昼眠情诗(333)

作者:璇枢星


領略到他的意思,阮愫還沒來得及回答,室內燈光已經滅瞭。

北城今晚月色很好,夏夜的月亮像個銀亮的圓盤,懸掛在天上。

一片姣美月色照進人的心頭,填補瞭所有殘缺的空虛。好似有這樣的月色,有這樣的陪伴,一切都是美好的。

阮愫身上的真絲睡裙裙擺被卷起。

“古皓白……”她還未來得及出聲抗議,古皓白就將她撈到瞭他身上。

濕漉漉的吻沿著她的下巴,鎖骨,脖子,像濃密雨點,一直墜落,無休無止。

燈火通明的豪華別墅裡,三樓主臥室是一片漆黑。

幾乎是三個小時後,主臥室的燈才被點亮,阮愫完全變瞭個模樣,泛紅的眼眸裡溢滿對男人生出的乖順。

即使醉酒瞭,興致盎然,他依舊知道如何殘留些許溫柔,讓她依著他的法子為他變乖。

此刻的阮愫隻想抱怨,今晚如此熬夜,明早去民政局領證會不會晚點,他可真是會挑時候,臨要領證瞭,還要如此對阮愫不分時機的欺負一番。

阮愫渾身都軟瞭,頭發跟睡裙都亂作一團,雪白的皮膚透出一層嫵媚的粉。

古皓白身上還套著襯衫跟西褲,深藍色的暗紋真絲領帶還掛在頸項上。

襯衫扣子解開瞭幾顆,露出壁壘分明的飽滿胸肌,嘴角掛笑,眼神邪氣的打量著被他弄亂瞭的阮愫,那模樣活像個斯文敗類。

阮愫不滿意被他借著醉酒欺負瞭一場,貼唇咬他還在繃緊的喉結,故意要對他兇。

“古皓白,你就是個禽獸。”

“你才知道?”古皓白輕扣住她的手,任她亂咬他。當是給她撓癢。

“你根本沒醉,”阮愫把臉埋在他的肩窩,羞赧的控訴。

“何以見得沒醉?”古皓白問。

“你那舌頭,跟那手,太會瞭。”阮愫泣聲,丟臉丟到傢瞭。

古皓白哄她道:“其實我根本不會,都是為你慢慢學的。”

“……”阮愫根本不想想像他都是怎麼為她學的。

“起來,我抱你去洗澡,然後去幫我煮碗醒酒湯。”任她貼他身上溫存瞭一會兒,古皓白溫柔的要求。

“我沒力氣瞭。”認敗的阮愫小聲回應。

“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不洗不行。”古皓白咬字特別清晰,悄悄對著阮愫還在發熱的耳朵說。

“……”阮愫咬唇,鑒定成功,古皓白果真就是一個斯文敗類。

整天在外繃緊一張撲克臉,穿著禁欲西裝,冰冷無情的把控財閥集團,回來燈一關,西裝一脫,就立馬變樣瞭。

什麼樣過分的事,他都做得出來。

*

大半個小時後,阮愫換上一件新的襯衫式睡裙,月白綢佈質地,支著兩條白若凝脂的長腿,披著剛洗過的濃黑長發,踏著窗外映入房間的溫婉月色,為古皓白端來一碗醒酒湯。

她在廚房裡仔細的將幾顆新鮮橄欖削皮,碾碎,放進小砂鍋熬湯,頂著睡意,睜眼守著小火,等湯熬好。

古皓白適才跟她一起沖完澡,換瞭一套煙灰色的圓領傢居服,一頭黑發淩亂,眉眼跟臉龐上還有未退去的欲感。

阮愫該感謝他,適才關燈瞭。

不然,阮愫不止把他的西褲弄濕。

想到這裡,阮愫給他端橄欖湯來,差點沒端穩。

到北城來以後,因為阮愫手臂的傷,兩人許久沒有肌膚之親,古皓白心疼她,不願意弄疼她。

今晚他喝醉瞭,借著酒精的慫恿,一下失控。

阮愫把醒酒湯遞給男人,問:“今晚怎麼喝醉瞭?我第一次看你喝醉。”

“蘇禹初邀我賞月。說今晚月色好。”古皓白回答。

他靠在床頭,阮愫在他身邊坐下。

“他知道瞭嗎?明天我們去領證。”阮愫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知道瞭。”古皓白抿瞭幾口橄欖湯,放下碗,抱起阮愫,說,“他知道我不喜歡喝酒,從來不會喝醉。但是,這一次是真的醉得醒不瞭瞭。”

阮愫對上男人勾曲的眸子,一下就聽明白瞭,這一次是真的醉得醒不瞭瞭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能讓古皓白行為失控,背棄原則,搶走別人的女朋友,最後還要跟她結婚。

除非這個人是,阮愫。

他寡淡薄情得抵抗一切能讓人沉迷的存在。

卻破例的隻為阮愫沉迷。

所以,蘇禹初是為瞭這一點,才既往不咎的。

“我們還是兄弟。你沒做錯什麼。”古皓白輕輕告訴阮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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