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情诗(286)
作者:璇枢星
阮嶼將它撈到腿上, 伸手到它光滑的貓背上,輕輕撫摸,問它, “是你,你最近見過誰來這裡沒有?”
阮愫不說真話, 阮嶼就盤問她的貓。
阮愫不跟他計較,說:“我去洗衣服瞭,這周上班忙得連洗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阮愫抱瞭髒衣服去陽臺。
阮嶼躺在沙發上,打開瞭電視,看瞭一會兒以後,阮嶼撿起茶幾上的一塊普通男人都用不起的打火機,問阮愫:“這誰的?”
“什麼玩意兒,我不知道啊。”阮愫裝傻。
那是古皓白的打火機,卡地亞,Royking大師的手工定制款琺瑯彩打火機,白色琺瑯的機身上鑲嵌純金的苕紋裝飾,精致華貴得特別契合他這種貴公子的調調。
阮嶼把玩著那個與衆不同的打火機,想起適才在電梯門口遇見的男人,阮嶼確認到,這就是他的東西。
“阮愫,你別瞞我瞭,剛才我都碰見瞭。”阮嶼把那個打火機啪一聲扔到茶幾上,一臉嚴肅的看向阮愫,“你還記得上次爸是怎麼在銀行裡被人栽贓嫁禍的嗎?”
“我沒忘,我前陣就是去雲城幫我同學處理點事情。”阮愫說話的聲音一點點的低瞭下去,“然後就碰見他瞭。當時我從北城走的時候,也沒跟他說清楚分手的事,他後來一直找我。我同學在雲城遇上點麻煩,是他幫忙解決的,還為之受瞭傷,我不得不照顧他……”
“那當時你從北城走的時候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分手的事?”阮嶼凝著阮愫,要她交代。
阮愫咬唇,不回答。
“舍不得他。”阮嶼幫她說瞭,就這四個字。
阮愫嘴上沒答應,在心裡深深認同。
“現在都住一起瞭?”阮嶼問。
阮愫不說話,就是默認。
阮嶼有些生氣,揚高說話聲音,“阮愫,能不能不要好瞭傷疤忘瞭疼?傻瞭吧唧喜歡一個人那麼多年,結果後來被傷那麼重。當時你說要去西邊看她,我讓你去瞭,後來發生瞭什麼,你別忘瞭,你跟他真不是一樣的人。你們走不到一起,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答應。”
“阮嶼,其實……”阮愫輕輕喚青年的名字。
“別叫我阮嶼,叫我哥。”阮嶼拿出一傢之主的氣態,要管管她。
她小時候跟著阮淩正過瞭幾年痛苦的日子,當時隻能跟在體弱多病的曲幽身邊的阮嶼覺得欠著她的,是他這個哥哥沒當好,一直心疼她沒有像那些普通的女生一樣,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後來阮嶼一直都很寵性格又野又作的她。
她要什麼,隻要阮嶼能辦到,阮嶼都會給。
她喜歡古皓白,阮嶼就算一開始擔心她不會落得好果子,也在去年春節幫她買票,送她去火車站,讓她千裡迢迢的去探望古皓白。
阮嶼懂她為什麼喜歡古皓白,因為古皓白隨手一個幫忙,就幫他們這樣鬧得雞飛狗跳,貧賤百事哀的傢庭調解瞭尖銳矛盾。
當時年少不經事的阮愫是在把古皓白當神崇拜。
“阮嶼。”阮愫來到阮嶼身邊,語調更柔的叫瞭他一聲,伸手拽瞭拽他的手,想跟他撒嬌。
“跟你說瞭,別叫我名字,叫我哥。”阮嶼拉長瞭一張俊臉,問她道,“人用一個打火機的價錢都能當我們傢一個月的生活費,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能跟你白頭到老?才他媽怪。”
“怎麼就不能瞭?”阮愫抱怨。
這些日子,古皓白住她公寓裡,他們相處得不是挺好的嗎,他會給洗完澡累得隻想到頭就睡的她吹頭發,主動幫她喂貓,倒貓砂,還會為她在冰涼的夜裡暖床。
要是結婚瞭,兩人以後過日子應該也就是這樣過吧。
阮嶼嘆瞭一口氣,幽幽道:“我聽媽說阮淩正從南邊回來瞭,也許會來找我們。”
“找我們幹嘛?”阮愫挑眉,十分厭煩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他像是阮愫人生裡最不願意被人提及的羞恥。
沒有人會像阮淩正這樣做父親。阮愫不願意跟他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說混得特別差,要來找我們幫他養老。”阮嶼回答。
“誰給他養老,他是什麼人他心裡沒點數?”阮愫一下變得很激動。
阮嶼安慰她:“我告訴你這事的意思,是要你心裡有個覺悟,我們這樣的人,跟紀長河的外孫那樣的人,不一樣,我們的出身就決定瞭我們的婚姻。阮愫,你死心吧,傢裡給你介紹那個在商業銀行上班的相親對象,叫溫什麼的,你就跟他好好處到結婚就行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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