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情诗(208)

作者:璇枢星


嗓音特別黏稠,口吻痞壞到瞭極點。

“……”阮愫耳尖一紅,想退開去。

古皓白已經把她離地抱起來,壓唇吻上她嬌嗔的口。

他有一八八高,阮愫隻有一六九,被他這麼抱著,怕掉下去的阮愫隻能把纖長的瑩瑩如玉的雙腿圈緊在他又窄又緊的腰上。

男人溫熱的舌技巧性的擠入阮愫的檀口,輕柔的攪動後,他吸吮阮愫軟糯糯的粉舌,含弄得極為輕柔。

燒著碳爐的小房間裡,身上隻掛瞭一件綢佈吊帶睡裙的阮愫被這個柔吻弄得大腦一片空白。

那陣又濕又熱的濃甜勁過去,阮愫再睜眸,眼前隻有古皓白深邃的漆黑眉眼,緊貼著她的臉,無比的蕩漾著溫情。

“以後不準再瞞著我想我媽媽的事。”古皓白輕咬阮愫的嫩唇,摩挲許久,嘆息瞭一聲後,把唇對著她慌亂跳動的心做要求。

那是太傷心的事,他一個人傷心就夠瞭,他不想阮愫陪她傷心。

“我不要你為我難過。”低醇且帶著暖意的嗓音,是男人提供給阮愫的專屬。

對別的女人,他永遠隻有無止盡的淡漠跟疏離。

阮愫被他抱著跟吻著,纏在他身上,周身漸漸沁出一層薄汗。

“答不答應?”他嗅聞著她身上奶甜的香氣,啞聲問。

“你也不準再想,不然我就會再想。”阮愫軟聲,嬌滴滴的對他做同樣的要求。

“……好。”古皓白滾動喉嚨,答應瞭。

阮愫牽唇笑瞭,比被他送那一條價值不菲的紅鉆項鏈還要高興。

“傻姑娘。”他低啞著嗓子,軟著調子罵她,聽來像情話。

生命裡沒有一個冬天,古皓白過得有這個傻姑娘陪在他身邊如此充滿暖意。

他還是沒能把她想起來,最早,他是在哪裡遇到這個傻姑娘的。

那時候,她很可憐,沒人管,沒人要,隻能跟在他身邊,尊奉他若挽救她的神明。

後來,她長大瞭,她的願望是一輩子都跟在他身邊,因為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她。

*

狂歌舞廳,上午十一點。

翁芝玲在白天不對外營業的歌舞廳裡坐著抽煙,她姐姐翁雲霞昨天來瞭這個邊境小城,不知道又犯什麼事瞭,應該是跑路來她這裡,躲債主之類的。

翁芝玲昨天不在店裡,就是去西盧市裡的火車站接她瞭。

翁雲霞今年三十六歲,高中沒畢業就不上學瞭,天天在社會上混,到現在都沒結婚,還是單身一人。

她跟翁芝玲一樣,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天生是個美人胚子,他們傢一直不太平,翁芝玲以前也是厭煩跟傢裡那些個個不省心的人保持傢庭關系,才離開老傢,跑到邊境上來謀生,自己過自己的清凈日子。

“玲玲,我怎麼一覺睡到瞭現在。”起床起太晚的翁雲霞從樓房側邊的臥室走出來,問翁芝玲要煙抽,翁芝玲給瞭之後,她姿勢熟稔的點燃,夾在指縫抽瞭起來。

期間,翁雲霞打量這個裝修簡陋的歌舞廳,口吻帶瞭幾絲嘲諷的說:“你這間歌舞廳其實應該去東北邊境開,漠河那一帶的,就跟那首歌一樣,多浪漫。”

“我開這個歌舞廳的時候,還沒有出來那首歌。”翁芝玲冷冷應,拿起手機問,“早餐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叫。”

“吃披薩吧。”翁雲霞回答。

“我們這兒沒有賣披薩的。”得到這個回答的翁芝玲有些生氣,魯沙爾縣這破地方看起來是像有披薩店的嗎。

這裡的大路上都還可以看到特別古老的拖拉機在開,結果剛從港城跑來的翁雲霞要在這裡吃披薩。

“那你還呆這裡幹啥?能過得習慣?”明明是逃難卻像是來度假的翁雲霞說。

“我說,你就別嫌棄瞭,大小姐,我給你叫碗牛肉刀削面就行瞭。”翁芝玲自己做瞭安排。

魯沙爾街上都是清真餐廳,回族人開的館子,翁芝玲隨便找瞭個熟悉的電話,幫翁雲霞叫瞭碗牛肉面。

叫完之後,翁芝玲才認真回答翁雲霞的問題:“我就是因為不想跟你還有傢裡人摻和在一起,我才跑來這裡避世,懂嗎。你們的破事太多瞭,天天不是蹲局子,就是上法院。”

“唉……”翁雲霞嘆氣,惋惜道,“你不知道,現在世道不一樣瞭,太太平瞭,根本不好撈錢瞭。”

“犯法的事你別再做行不行。”翁芝玲冷聲訓道。

翁雲霞是從港城回來的,一回來不回去老傢,反而要來魯沙爾這個邊境小城找翁芝玲,翁芝玲不用過腦子,都知道她肯定又犯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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