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情诗(196)
作者:璇枢星
後來他才被林晉告訴,是趙尤安排的,當時阮愫已經拿著古皓白的卡住進瞭寶格麗,他們偶然在酒店大堂偶遇,阮愫氣洶洶的,恨他,怪他,以為他幹的。
因為他生氣的時候曾經放話要讓她玩完。
蘇禹初也沒解釋,沒啥好解釋的,阮愫的確是該被收拾,他下不瞭手,他奶奶幫他下手。
知道趙尤的脾氣,蘇禹初也隨老太太做瞭些為難阮愫的小事。
假若不讓的話,趙尤隻會更想為難她。
現在阮愫人不在北城,蘇禹初覺得是該趁此機會讓趙尤翻篇瞭。
“怎麼瞭?心疼瞭?人傢都不跟你瞭。”趙尤似笑非笑,睨瞭青年一眼,發現他精氣神有一絲差瞭,不像原來那個蘇禹初瞭,阮愫讓他知道瞭挫敗二字怎麼寫。
“人傢小姑娘還以為是我為難她的,現在可恨我瞭。”蘇禹初此前的確放話要收拾阮愫,可是他不是那種以強淩弱的人。
孔妤說過,男人不能欺負女人,蘇禹初有風度。就算不被旁人提醒,也知道這個原則。
“恨你才好。她能幹那樣的事,就應該受點苦,學會有些人她戲弄不瞭。”趙尤正身坐瞭坐,字正腔圓。
“算瞭。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算瞭,別欺負她瞭行嗎,人傢以後不會跟我好瞭。”
“我可不要她跟你好。”
“那你犯不著啊。已經教訓夠瞭,停瞭你手上正在做的事。”蘇禹初認真的請求。
“我不想讓我孫兒當笑話。”悟到今天蘇禹初為何而來,趙尤忽然笑吟吟,“不說這個人瞭,大過年的,晦氣。我們來說說初兒年後都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就在這城裡呆著,做些有意義的事,以前瞎混,想起來特別沒意思。”
“怎麼瞭,初兒也想學古傢那位去邊境當幾年兵,以為自己就是輸在這裡?他父親混賬,你父親可不混賬。說不定是有遺傳,我瞧著他也不是個好人。”
“怎麼可能呢。”蘇禹初誆老太太,對她用起敬稱,“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解決,您別幫著拿主意瞭行嗎。您這樣的人,跟一個普通小姑娘叫板,特別不合適。”
趙尤意味深長的說:“我再看看。”
意思是還是不會放過阮愫。
蘇禹初沒再說什麼,陪老太太賞瞭會兒雪,喝瞭會兒茶。
想起下午收到的那盒年糕,還有寫在年糕上的話,腦海裡浮現的全是阮愫的音容笑貌。
她真的太純瞭,完全沒有考慮過這麼做的後果,蘇禹初跟古皓白這樣的公子哥背後牽扯的是一個龐大的傢庭,一份至上的榮耀,就算他們可以寵著她,胡作非為的她也逃不過懲罰。
今日陪趙尤這麼坐著,說瞭這些話,蘇禹初以為趙尤會就這麼消停瞭。
之前他沒有表態,現在他真的開口說瞭,趙尤該明白,阮愫讓他受的傷,不是靠趙尤這麼收拾阮愫就能治愈的。
阮愫讓他懂得的是,就像那書上描繪的句子,在北城這無邊的雪色跟夜色之間,還存在著第三種絕色。【註1】
那便是,想念的人。
*
年初九,阮愫真的坐火車去瞭西盧,帶著紀長河寫的字畫。
皓白。阮愫。四個字,鐫刻在一張紙上。
這對阮愫來說,有著某種特別的寓意。
除瞭這副字畫,她還帶瞭她精心準備的行李,裡面有傢裡做的各種好吃的,她專門找地方將它們打好瞭真空包裝,要千裡迢迢的帶給自己的男朋友品嘗。
西盧在邊境上,位置偏僻,來往客流很少,還沒開通航線,去那裡隻能坐火車。
火車票是阮嶼找熟人幫她趕著買的。
阮嶼騎機車,送她去火車站的路上,用很嫌棄她的口吻,說:“阮愫,你這樣的一百級戀愛腦,我真的頭一次見,別怪我沒提醒你,將來要是吃虧瞭,我絕對不會把我的肩膀借給你靠著哭。”
“我男朋友對我很很很好,我不會在他身上吃虧的。”阮愫驕傲的回答。
此時她的心裡像有許多的花蝴蝶在翻飛。盡管世界是沉悶的冬天,可是阮愫的心田已經是色彩斑斕的春日降臨。
除夕夜她燒過古皓白為她搶的頭香,她對菩薩許瞭願,她還有一根他給的有求必應的上上簽。
二十一歲的阮愫以為擁有這些東西,就是得到瞭甜蜜的永遠。
阮嶼知道她中毒太深瞭,可是也有情有可原的,誰讓古皓白在她最難受的時候做瞭她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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