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那些跑項目的人是看到招標網的信息才開始行動的嗎！”看林亮依舊呆滯，陳少爾喝瞭口茶水繼續道“很多項目，在沒出來前就已經被別人預訂好瞭，最後招標不過是去一下流程。像你們公司給你們定的項目，其實早不知道被誰拿下瞭。東投隻不過是想測一下你們新來的這些人，有沒有傢裡關系特別的！”

林亮把手機還給瞭陳少爾，他明白陳少爾說的意思。來瞭東投半年瞭，也看清楚瞭一些現實。雖然東投在大傢口中比榮盛公平，但現實卻是和榮盛半斤八兩，他們這些白衣隻不過是那些有關系人的墊腳石。

“我回瞭公司和業務經理溝通一下再給你答複吧！”

林亮心中沒地。陳少爾說的很對，他麻煩陳少爾也是想博取晉升，可現在他不知道拉個這樣的項目行不行。

茶室外開始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一天中最熱的時間段已經過去，人們開始享受閑適的生活。

陳少爾和林亮又坐瞭一會兒後，兩人起身離開瞭茶舍。陳少爾倒沒什麼事，但林亮需要回公司打卡，而且要去詢問一下陳少爾和他說的這個項目，能否給他帶來晉升的可能。

……

林亮趕到公司的時候，正趕上下班時間，看著同事們三五成群的相跟離開公司，他急忙向業務經理的辦公司跑去。

“咚…咚…咚”

林亮敲響業務經理辦公室的門，他並不清楚這位和他在誓師大會上喝酒的領導現在還在不在。

好在門內傳出瞭這位領導厚重的聲音：

“請進”

林亮推門而入，這位姓王的業務經理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也準備下班瞭。

“王經理，耽誤您幾分鐘，我想和您咨詢個事。”

業務經理擡頭，看到林亮因奔跑過後還喘著粗氣，手裡收拾的動作才停下瞭下來。

“你是哪個部門的？”業務經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開口詢問道！

林亮一征，前兩天酒桌上這個經理還說關註他來著，現在就不認識瞭！

雖然心裡憋屈，但事關自己的要事不能耽擱。

“王經理，我是管培生林亮”

林亮話音剛落，業務經理立刻開口“對對，你看我這腦子，前兩天晚上咱們還一起喝酒瞭”

業務經理的話，林亮已經不敢判斷他是不是真的記得自己，畢竟那天晚上這個業務經理和所有都喝過的，他隻能奉承著陪笑。

“你這臨下班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要緊是吧”

話終於說回到正題上，林亮急忙開口道：

“王經理，如果我拉來的項目不是規定的那三個項目，可以升任項目經理嗎？”

“嗯？”業務經理突然認真的看向林亮，他在判斷林亮說話的真假性“你如果能自己拉來項目當然也可以！”

物業經理的話讓林亮眼前一亮，仿佛在漆黑的海底，突然看到瞭一絲光明。

“當然，還得看你拉來的項目有沒有效益”業務經理又補充瞭一句。

“變配電加臨時用電項目？”林亮小心翼翼的試問！

聽到林亮的話，業務經理已經心裡確定，林亮說的這件事已經有些眉目瞭。

“能說說是哪個單位的項目嗎？”

林亮變的支支吾吾起來。見林亮不太願意說，業務經理開始站起來繼續收拾東西。直到收拾好後，才對林亮說“你先去拉項目吧！”

林亮還是不放心，再次問道“您覺得機會大嗎？”

業務經理已經準備走瞭，他拿起包包，含糊其辭的說道“你先去拉項目吧，公司不會虧待你的”

公司裡大部分人都已經下班回傢，隻剩下幾個加班的同事，還在工位上忙碌著。林亮走出公司，回頭望瞭一眼僅剩下幾個窗戶還亮著燈光的公司大樓，皺瞭皺眉，向著回傢的公交站走去。

業務經理模棱兩可的話，讓林亮絞盡瞭腦子。回到出租屋內，林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中拿不下決定。博一下，怕竹籃打水；放棄，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瞭。

內心糾結瞭許久後，林亮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到瞭一個許久未撥的電話，是白毅。

林亮接下項目

“林總，什麼風讓你想起瞭我”撥通電話的那一刻，白毅那興奮的聲音從手機裡立刻傳瞭出來。

讀大學時，白毅是三人中最沉穩的那個，玩笑話基本沒說過。此刻突然一句略帶風趣的話襲來，讓人感覺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