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与娇妻(22)
作者:徐知知
衛以染啐瞭口,便進瞭房間。
可越是這樣,衛以染心裡越是打鼓,偏想知道事情真相,打算下次去找小瑜的時候再探情況。
小瑜傢另一頭是死胡同,因此要到小瑜傢無論如何都要路過老陳傢裡。
衛以染過去的時候,顧孟生正開著挖掘機在刨門口大坑裡的瓦礫。
雖是深秋,天氣不算熱瞭,但他還穿著是第一天見面時那件黑背心,緊緊裹挾在身上,帶著白手套,叼著煙,把著挖掘機操縱桿,熟練地操作手裡的擋把,一推一送之間,巨大的挖掘機仿若人手一般靈活,輕而易舉將坑裡的瓦礫刨出來。
陽光從玻璃上刺下來,刺在他身上,汗水浸潤下的皮膚油光發亮,顏色呈健康的麥色。他的頭發甩著汗,順著背部堅實緊致的弧線滑進黑色棉質背心裡。
衛以染看紅瞭臉,念叨著:身材真好,這實打實練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但她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做,自然不敢驚動顧孟生,趁他忙,從挖掘機背後偷偷繞過去,往小瑜傢跑。
顧孟生早從後視鏡裡看見人瞭,一開始沒理,可見人去瞭小瑜傢方向,立馬停瞭手裡的活,跟上去。
吸取瞭上次的教訓,衛以染這次不敢輕舉妄動,躡手躡腳跑過去,趴在門縫往裡看,看的正起勁,腳下砰的一聲扔來個小石塊,嚇得她一個哆嗦,趕緊往後撤瞭幾米,轉身便看見顧孟生在不遠的地方站著,皺著眉,臉色鐵青。
衛以染被抓瞭包,當然想溜,於是假裝沒看見顧孟生,順著墻根溜,路過顧孟生身邊,被他一隻胳膊鉗住,按在墻上。
情況不妙,她事先招認:“我就是來找小瑜去山上玩,今天答應帶她去拍照。”氣勢虛的很。
顧孟生捏著煙,在手指尖打瞭個圈,撚著煙頭滅瞭火,方才說:“你哥說你是個懂事的,我看他眼挺拙?”
“我真的是來找小瑜的!”
“老實交代。”他發令,態度強硬。
“那你先放開我,我就說!”
“你是覺得自已的騙術很高,還是覺得我很好騙?”顧孟生譏笑。
衛以染沒轍瞭,本著打不過就認輸的原則,軟瞭聲:“我胳膊還疼著呢,你忘瞭,那麼深的印子,好疼~哎喲~”她叫喚起來。
顧孟生一隻手鎖著她兩隻胳膊,舉過頭頂將人釘在墻上,算是提著她的身體瞭,她腳下挨不著地,踮著腳尖沒多久就乏瞭,於是一個螳螂掃腿朝顧孟生身上使,結果腳尖剛好掠過他的褲腿,愣是沒踢到地方。
顯然他事先有預料。
她隻好繼續裝疼叫喚,學著小瑜的語氣向他賣乖:“真的好疼,哎喲~疼死我瞭~”
結果顧孟生卻伸手過來,屈指在她腦袋上狠狠彈瞭下,疼得她大叫,罵他:“你幹嘛打我,混蛋!好疼!”
誰知他說:“聽見瞭沒?疼是這麼叫的。”
衛以染乖乖閉瞭嘴,白吃瞭個啞巴虧。
顧孟生見人放乖瞭,松瞭手,結果衛以染一下子跌下去,膝蓋險些折瞭,疼的又叫喚起來。
顧孟生不再理會,往老陳傢走,衛以染跟上去解釋:“我真的是來找小瑜的!你相信我!我沒有想要給你們添麻煩!”
顧孟生定住腳,氣息粗重,問:“你是覺得好玩,還是覺得一個瘋子不能把你怎麼樣?”
衛以染見他動瞭氣,有些怕,沒敢吱聲。
“我說瞭,這不是你傢,由著你怎麼著都行。你覺得一個瘋子能有理智嗎?萬一拿刀把你砍瞭,你到時候再哭?”
“我——”衛以染靜靜站著挨訓,揪著衣角沒說話,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以後做事有點分寸。”他冷聲交代,走瞭幾步又停下,回頭告訴她:“小瑜平時吃住都在陳叔傢裡,以後來這兒找她。”
沒兩天,塘坪又陷入陰沉,大暴雨很快來襲,連著下瞭幾晚。
暴雨把地上的泥幾乎翻騰瞭一遍,村裡好幾條沒鋪洋灰的巷子成瞭泥水河,沒法走人,更別提過車瞭,一大早村長就招呼人修整,顧孟生也被叫去瞭。
顧爸爸因為腿上落瞭殘疾,力氣活幹不瞭,跟著木匠學瞭幾招,平時在傢裡也總是窩在後院棚房裡忙活,做些桌椅板凳營生。
傢裡就剩下三個閑人。
衛以洲和顧孟林計劃上山露營,如今也泡湯瞭,隻好跟衛以染在傢裡搶電視機遙控。
衛以染沒搶贏,本想跟孟舟舟通電話聊聊八卦,可暴雨之下信號斷斷續續,到下午這會兒電話徹底打不瞭,隻能跟衛以洲看經濟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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