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衛以染也笑，多句嘴：“那個女孩子是你女朋友？”

江林周搖搖頭，“我妹。”

又補一句：“鄰居傢的，一起長大的，跟親妹一樣。”

“青梅竹馬啊？”衛以染不禁失笑，“那不就是女朋友瞭？”

江林周有些害羞，說瞭句：“興許以後是吧。”

顧孟生到傢的時候，顧衛獨自在客廳，看見人叫瞭句“爸”，沒多言。

顧孟生應瞭下，到樓上尋人，找瞭一圈沒見老婆身影，下樓問兒子：“你媽呢？”

“去找江林周瞭。”

“誰？”

“小依的疑似男友。”顧衛正經，“不是您交代的？”

顧孟生“哦”瞭句，在沙發上靠著。

父子倆靜一會兒，顧孟生又開口：“你媽說你想參加什麼軟件大賽？”

“是編程。”顧衛放下手裡的書，“學校這邊我能兼顧，對這個挺感興趣的。”

“嗯。”

“您支持嗎？”

“想做什麼就去做。”顧孟生在兒子肩頭捏捏。

顧衛合上書，“爸，這周末我想回趟塘坪看看爺爺奶奶，正好外公他們最近也在那邊農場。”

“行，到時候我派人送你。”

“不用，我舅舅要過去，我坐他的車。”

顧孟生點點頭，父子倆再沒多話，都冷著，可氣氛卻溫馨和諧。

衛以染一回來就往顧孟生懷裡鉆，顧衛適時避開，端瞭杯咖啡去後花園繼續看書。

許久沒騎摩托，一下子把不住車頭，才騎瞭一小段胳膊就酸瞭。

顧孟生幫著按摩，另一隻手圈在衛以染腰間。

按摩一會兒，衛以染胳膊酸疼緩解瞭不少，轉身去兜顧孟生的頸，“好消息壞消息各一個，你想聽哪個？”

“隨便。”

“江林周這個男孩呢，挺不錯的，接觸下來感覺挺有責任心，不是亂來的那種人。”

顧孟生面色平淡，“壞的呢？”

“人傢有女朋友，所以小依真的是——”話沒說盡，“真是她單方面願意。”

顧孟生一聽這話更氣，拳頭險些沒捏爆。

齊彥這邊動作也快，沒兩天把人查個底掉——江林周背景幹凈簡單，單親傢庭，父親早年死於癌癥，如今就剩一個媽，本地人，在萬源商場開個小店鋪，本人半工半讀，在一傢小修車行打零工，體育特長生，成績中規中矩。

顧孟生抽空帶瞭兩個人過去。

中午修車行生意冷淡，幾個年輕人正靠在門口閑扯，當中有個個頭高的，跟顧衛差不多，手裡捏著個扳手，側身在笑，帶幾分痞氣。

顧孟生到地方，也沒廢話，直接問：“哪個是江林周？”

一群人年紀都不大，估摸也都二十左右，看這架勢難免膽虛，把江林周推出來。

江林周年紀最小，但個頭最高，也有點膽子，沒怕，探頭看看顧孟生身後那輛改裝過的黑色道奇rAm，笑道：“叔，你這車我們估計修不瞭。”

“顧依認識吧？”

江林周愣瞭一瞬，點頭，“認識。”

“跟她在搞對象？”

“沒有。”

顧孟生昂昂頭，笑瞭，“她說有，怎麼個意思？”

“真沒有。”江林周為難，“她纏著我，給我情書我沒要。”

“看不上我女兒？”

“我那次就是看她被幾個人圍著，上去幫忙解瞭個圍，真沒別的意思，已經跟她說清楚瞭。”江林周坦白，“再說她才十二。”

“知道就好，以後離她遠點。”

“您放心。”江林周笑笑，“有機會再來光顧，給我們帶點生意。”

顧孟生也客氣，“這好說。”

顧依知道這事，跟顧孟生鬧的不可開交，非說什麼他斷瞭自已的感情之路，揚言要跟他斷絕父女關系。

顧孟生倒無所謂，說大不瞭再生一個。

顧依沒轍，搬到塘坪去住，大半年沒回來。

顧孟生為此頭疼瞭好幾天，氣的睡不著。

衛以染勸他也勸不住，調侃他：“生哥，以前覺得你脾氣很好，什麼事兒都想得開，怎麼現在跟我爸一樣瞭？”

顧孟生沒說話，提到衛子山，猛然自已年輕那會子。

雖說要衛以染的時候她也不小瞭，但到底事兒是差不多的，想著，恨不得給自已一拳，罵句：“我當年真他媽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