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与娇妻(183)
作者:徐知知
“補不回來的。”她哭,吼,使盡渾身力氣捶他,心髒仿佛被人捏碎揉爛一般。
其實她什麼都不怕,就怕他動搖,他動搖瞭,誰也沒招。
“生哥,三年好長,太長瞭——”她急的跺腳,一下一下,試圖抖掉心裡的無奈,可越是這樣,情緒越是不受理智掌握,“那麼多天,那麼多個夜晚,我熬不下去~”
顧孟生捧著她的臉,自已臉上淚痕也早已鋪滿,“也就三年,不長。”
“生哥~”她哭喊。
他把人摟進懷裡,緊緊摟著。
其實也沒什麼,三年而已。
三年,顧孟生盯著前路,卻覺得道途光明。
這是一條有答案的路。
他必須成。
隻能成。
隻是這三年之約並非顧孟生許給衛子山的,而是許給衛以染的,更是許給他自已的。
衛子山說的對,事業是男人的底色,沒有經濟基礎,他談什麼都是空的。
衛以染也清楚。
出國的事衛子山著人去辦,這期間衛以染繼續港大的課程。
經此一事,她沒有再鬧,仿佛一夜之間長大瞭,隻是靜靜聽從父親安排。
其實隻要有希望,怎麼樣都不算遲,她想。
鐘叔提前在校門口等人放學。
等的地方是原先顧孟生停車的地方,衛以染走出校門,看著馬路對面,卻有一瞬間的失神。
那地方依舊有車,依舊有人等自已,隻是車不同瞭,也沒瞭那個靠在車門上的人。
她眼一熱,兀自念叨那句:“也就三年。”
這段時間,考慮到女兒,程柳絮搬回溪山別墅住。
衛以染到傢時,李姐已經做好晚飯,笑呵呵叫她來吃。
衛以染輕聲應一句,到餐廳就坐,陪父母用餐,可始終沉默。
餐廳氣氛低沉,期間唯有衛子山提起出國的事:“染染,英國那邊爸爸已經安排好瞭,你隨時能過去。”
“等這門考試結束,下月十三號考,考完什麼時候都可以,我聽你的。”
“染染——”衛子山放下筷子,捏著女兒的手,“爸爸不是逼你——”
“我知道。”衛以染擡頭,臉色平平淡淡,意外掛點笑意,“我不能總考慮自已,我是這個傢的一份子,不可能永遠像個廢物一樣活著,我肩上也有責任,這一點我很清楚,所以爸爸,你什麼都不用說,染染也不怪你。”
程柳絮看到女兒這副樣子反倒擔憂。
“我吃飽瞭。”衛以染放下碗筷,“我先上樓瞭。”
人一走,程柳絮卻抹起淚,瞪著衛子山:“這下你滿意瞭?”
“怎麼還怪起我瞭?”
“不是你逼阿生,他能舍得?”
“他是個男人,連這點事都扛不住,以後還能幹什麼?”
“那也犯不著非要倆人分開!”程柳絮無奈,“你沒看染染眼睛都是腫的?每天晚上這麼哭,你就忍心?萬一哪天把身體哭垮瞭怎麼辦?”
說罷也起身上樓,去敲女兒的房門。
衛子山一人也沒胃口,打發李姐把飯菜撤瞭。
明明事情已經朝他預定方向發展瞭,可不知怎的,心裡總有那麼股別扭勁兒,梗的人難受。
晚飯後衛以染沒再下樓,程柳絮也一直在房裡陪著女兒。
衛子山獨自在客廳看報紙。
李姐收拾完,泡瞭杯安神茶給衛子山送去,打算回房休息,結果在門口碰上衛以洲,拎個包回來,臉色不好。
許久未見,李姐驚喜不已:“小洲?”
衛子山聞聲放下報紙,看見門口人,先是一驚,隨後心裡一喜,可嘴上偏不饒,冷冷一句:“喲,衛大設計師回來瞭?”
衛以洲走進客廳,把包扔到沙發上,直接開問:“生哥公司是你讓人搞的?”
衛子山默認。
“為什麼?”衛以洲眉頭緊鎖,聲音平淡卻又克制,“為什麼要這樣?”
“怎麼,今天是來跟你老子興師問罪的?”衛子山哼瞭聲,“還輪不到你。”
衛以洲無話可說,頓在原地。
衛子山不慣他,起身上樓,隻撂下句:“沒什麼事就滾,不想回來以後可以不回來,我全當沒你這兒子!”
突然,身後叫瞭句“爸”,聲音清透有力,響徹客廳。
衛子山怔愣許久才反應過來,回頭,心裡激動萬分,卻始終無話。
衛以洲走過去。
與此同時,樓上房間人也出來,看見衛以洲,兩人神色皆是一喜,不等開口,卻聽衛以洲說:“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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