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蘇子真棒。”林櫟等人異口同聲，“都二十三瞭。”

這調侃的語氣，沈邵這邊都忍不住笑。

蘇輕和很是臭屁：“那是。”

二十三瞭，又大一歲。

生日嘛，不可能不鬧。

祁凡跟沈邵碰杯，看著歡鬧的一群人：“冷凝笑得這麼開心，看來，她很喜歡妹妹這群朋友。”

“冷凝，你和我，都喜歡。”沈邵道，“祁凡，我們多久，沒這麼放松瞭。”

“不記得瞭。”祁凡喝下酒，是啊，他們都喜歡，這群人擁有的單純快樂，是他們所缺少的，“或許，我們從未有過。”

“以後會有。”沈邵笑起，“往後的每一年，都會有這麼一天。”

“那我得謝謝你瞭，邵哥哥。”

“不客氣。”

這邊的兩人在喝酒，那邊的一群人在鬧騰，對吼唱歌的，搖骰子的，懲罰的，都有。

“櫟櫟，給你點瞭。”蘇輕和唱完瞭，把麥遞給他，“你的《彌敦道》”

林櫟：“好，齊晟，幫我開。”

齊晟：“沒問題。”

蘇輕和坐下喝水，他們這群人就沒有不是麥霸的，林櫟歌詞都不用看，拿過就唱。

“櫟櫟，今天唱得特別有感情啊。”許冉聽出瞭點不對勁，抽空擡頭，“飽含深情瞭這是。”

“最近是不是被甩瞭？”魏婷婷問，“沒事啊，等下唱完瞭，來你魏姐懷裡哭。”

林櫟：“給我準備幾張紙巾，擦眼淚用。”

“好嘞，就等著您林大爺過來。”

冷凝靠在李瑩瑩肩膀上，看著林櫟。

“像重遇那天，多少往事甜在心頭，夜雨觸發這景致，令我憂愁，望見她的身影已無法占有。”①

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林櫟回頭，對上冷凝的目光。

“我未想過絕望看她走，分手兩字情絕不留......”②

那天約瞭見面後，兩人沒再見，這是一場由冷凝發起的陪玩遊戲，他隻需配合，而不是主動。冷凝遲早會離開，既然避不開要陷入這段感情，林櫟也沒想到時越陷越深，亦是有意將自己定位在一個隨時可轉身走人的位置，不去打破橫在兩人之間的平衡點。

如此，痛苦也能少點。

“這眼神。”李瑩瑩正要看仔細點，林櫟卻收回瞭視線，“冷凝姐，你和林櫟認識？”

“不認識，”冷凝問，“你這位朋友，剛才的眼神，怎麼瞭？”

“沒，”李瑩瑩看出瞭點端倪，但不好說，“應該是我想錯瞭，冷凝姐，我們喝酒。”

“我想知道，可以告訴我嗎？”

“櫟櫟他，不能喜歡比自己大的。”

“喜歡瞭，會怎樣？”

“不知道。”李瑩瑩喝下酒，看向林櫟的背影，“大概是，萬劫不複。”

“原來是這樣。”

生日會結束，已是接近淩晨。

年底瞭，街上一派迎接新年之景，樹上掛的紅燈籠，路燈下的中國結，以及人行道上行走的人群。

因知要喝酒，大傢也就沒開車過來，林櫟一群人往傢的方向走，醒醒酒，走累瞭，再打車回去。

“噓噓，趕緊的，把你女朋友的照片交出來。”許冉追上他，“別想跑。”

“李瑩瑩，等下再拍視頻，別笑瞭，來幫忙。”

打打鬧鬧，遠遠的，就聽到他們的笑聲。

往後，齊晟摟著冷瑤，和大傢告別後，散步離開。

“今年來我傢，可以嗎？”齊晟問她，“大傢都想見你。”

“可以啊，那我們明天去選禮物。”冷瑤笑道，又是擔心，“阿姨會不會不喜歡我？”

“不會，她會很喜歡你。”

再往後，蘇輕和跟沈邵牽手，慢慢地走，像是想把每一步，都刻在記憶裡。兩人吹著夜風，蘇輕和不停地笑，時不時看向旁邊的人。

沈邵笑問：“這麼開心？”

蘇輕和點頭：“開心，沈邵，以前我過生日，都是和他們一起，今年還有你，冷凝姐，凡哥，小瑤姐。我很開心。”

“以後，我們都陪你過。”

“好。”

繼續往後，兩人站在路邊，祁凡要回醫院，正等代駕過來。

“送你回去？還是等你傢司機？”

“不用，我在等人。”冷凝朝他笑笑，“你代駕到瞭，而我的人，也快來瞭。”

祁凡：“行，註意安全。”

“好。”

祁凡上瞭車，還挺好奇冷凝等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