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表哥太绝色(83)
作者:月影客
他頓瞭頓,似又想起什麼般,朝遲遠看去,濃濃的白眉挑起,又補瞭一句:“大小姐到底嬌氣,房事還是不宜過頻過激,請姑爺要看顧好大小姐的身子才是。”
本還在認真將大夫的話記下的遲遠聞言一怔,隨後便訕訕地擡手摸瞭摸高挺的鼻尖,掩去幾分尷尬,點頭應是。
一旁的徐氏聽罷,也是微微一怔,隨即也賠笑著應是,一邊命春嬤嬤將大夫送出府門。
半晌,等大夫的身影走遠,她的假笑才垮拉下來,當即朝遲遠發難:
“成婚前一日我便特意叮囑過,你一行伍之人,要懂得憐香惜玉才是,這話都成耳旁風瞭不是?”
她狠狠瞪瞭一眼遲遠有意左右飄忽的神色,一拂袖便轉身往寢房裡走去,邊走邊說道:
“要是茵茵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便是跪穿瞭祠堂,怕是祖宗們也不能原諒你的。”
遲遠狹長鳳眸瞇瞭瞇,悻悻然又摸瞭摸鼻尖,才亦步亦趨跟上瞭母親的腳步,往寢房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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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茵茵醒來時,已是是夜二更天。
遲遠正彎腿支肘,坐靠在拔步床的床桿上,舉著一本兵書似是十分認真地翻閱著。
“醒瞭?可有哪裡不舒服?”隻一瞬,敏銳的遲遠便察覺柳茵茵鼻息的變化,側目看來。
待確認她醒轉,他迅疾將手中兵書放下,長腿一放,便側過身來,挨向她,一隻大手鉆入薄被底下,輕柔地握瞭握她的手,另一手又覆在她的額上,試探她的體溫。
“我又起熱瞭嗎?”先前因為風寒長時間躺在床上的記憶竄亂,還有些恍惚的柳茵茵以為自己又病瞭起來,便脫口問瞭一句。
下一刻,又陡然憶起在雲裳閣裡的人和事,呼吸一凝,忙支起肘,撐起上半身,著急地問道:
“你......我......我可是暈倒瞭?”
她急急地反握被衾下遲遠的手,“你不是在陪著西夏公主麼?怎麼......”
“你先莫急。”遲遠見柳茵茵慌張,心下比她還要緊張幾倍,忙扶著她的肩,要她躺下。
依大夫所說,她就是身體勞累至極,又加之憂思過度,才會胎像不穩,出瞭今日這檔子意外的。
“你身子不適,還管什麼西夏皇族?”遲遠不緊不慢地說著,“再者,既是不適為何不請大夫來看,還偏要去雲裳閣湊熱鬧?”
他說這話時,語氣是含有責備的,眉目裡又是一貫的上位者的將她視作懵懂無知小孩的眼神。
柳茵茵咋舌,神思逐漸清明,心口便開始湧上一股火氣。
呵,凡事當她是孩子,北地遇見什麼人辦瞭什麼事不交代,就連人傢找上門來瞭,隻一句“不用你”便要將人打發,可是瞭不得瞭。
念及此,她尾音拖長,陰陽怪氣地道:“是是是,我不該去雲裳閣湊熱鬧,擾瞭你與西夏皇族的興致。”
說罷,她脫開遲遠的手,便轉身朝裡,背著他做要休息的模樣,“你做你的大事,陪你的佳人,我自己的事往後會自己看顧好。”
這酸溜溜的味道讓遲遠一愣,狹長的鳳眼瞪得幾乎比平日大瞭一倍,十足的驚訝。
但見柳茵茵白日還慘白無比的臉龐已回攏血色,在淡淡紅燭之下,又恢複瞭白裡透紅的暖玉模樣,也算是松瞭一口氣。
他眸色閃瞭閃,唇角勾起,掀開薄被,擠進床榻,伸手要去環她的腰。
柳茵茵感受著一股熱浪襲來,擡手便要拍掉那大掌,哪知遲遠似早有所料般,手掌一張便靈巧地搭在她的手背上,帶著她的手恰恰覆在她的肚腹處。
“你可是吃西夏公主的醋?”遲遠的語氣裡帶瞭幾分得意。
柳茵茵微微側擡起頭瞪他,但耳珠輕易被他吻瞭吻,身/體又被禁錮在榻上,她耳根一軟,便氣餒地將還疲累的身子重新躺下,不與他較量。
遲遠見她默不作聲,便全當默認瞭,心下暗笑,隨即便將先前琢磨好的一番話,款款說來:
“我與西夏公主清清白白,絕不是你聽到的那樣。
頭痛之癥雖可令人間歇性不可識人,但你亦知曉,並非完全不可控。”
說著,他探頭瞥瞭一眼柳茵茵緊閉眼線上,輕輕顫動的睫羽,知她在聽,便將薄唇蹭在她的耳邊,鄭重地道:
“便如那一夜,我知曉是你,才隨你擺佈的。
至於旁人,若是近身大約便隻有一個死瞭。
所以所謂與那巴水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隻是一個在裡間,一個在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