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施(10)
作者:龟君三三
我很害怕,怕他腦子變聰明,最好變成一個廢物。
我坐在地上並攏腿,雙手合十,閉眼祈禱,希望他變得殘疾,而不是更好,求你瞭。求你瞭。求你瞭。
求你瞭,老天爺。
在我祈禱之時,經理將我叫走,說讓我滾,工資還抵不上他賠的錢,就沒給我工資。
我原地繼續靠墻祈禱,離他的父母遠點。
很晚瞭,我不小心睡著瞭,被軲轆聲吵醒。手術結束,我猛的站起來,卻兩腿發麻,隻能扶著墻,身體痛苦地用力站直,咬緊牙關,想扶著墻走。
刺眼的光,太刺眼,讓我想關掉,可一扭頭,發現是天光,已經清晨瞭。
我看手術門口站的一傢人,不是那一傢人。
算瞭,反正我不知道在哪。
我扶墻走,換瞭目的地,走到樓梯口,按電梯等電梯上來。電梯門打開,我和她對視上。
我就像遇到陌生人一樣,與她擦肩而過。我出電梯,她進電梯。
很好奇。她不是私生女嗎?來這裡是以什麼身份
我打開與她的對話框,等待她的消息。
晚上十點多,她給我發消息:[你沒事吧?]
[沒事。你和他是親戚嗎?你們都姓金。]
她沒有秒回:[對。]
我又問:[他醒瞭嗎?]
[還沒有。你不用擔心,不會沒事的。]
怎麼可能不擔心最好嚴重點。
[嗯。]
我關掉手機,閉眼睡覺。親戚作為一個私生女竟然以親戚的身份去探望自己的親哥。她爹應該很開心自己的女孩這麼懂事吧。
我和盛玧說起這事,問他要不要告訴他老婆真相。他不耐煩地說讓我別管。
也對。
我祈禱瞭一晚上,金葉失去瞭對左手的感知。過瞭幾天,網上上傳瞭一個視頻,一個女的跟著老公去抓小三,看熱鬧的路人拍下瞭全過程。
還是太普通瞭。
大二升大三,金彩瓊告訴我他報瞭中國政法大學。
我想回她一句恭喜,但是沒有。從大一開始我就在看一些心理方面的書,想要搞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發現談戀愛就是把對方放入自己劇本裡。暗戀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幻想。
她報法學,應該是金華山故意的。
那我就幫他一把。八年瞭,他欠瞭一個人八年的債。
我出錢讓他請律師,在他和老婆鬧離婚的時候幫他一把,雪中送一張法院傳票。
連盛玧都誇我正常多瞭。
我一直覺得人不能太蠢,做事不能有破綻,不然會給以後的自己添麻煩。
書
大三實習,陳春芳又悄咪咪地實施自己的計劃。
原本我隻是問他找到實習地點瞭嗎?
他淡淡地說:“嗯。”
“在哪?”
“一傢小公司。”
“哦。”我沒當回事,邊實習邊思考要不要出國深造,多見見世面。我和他學的都是金融學,畢業之後肯定是要創業的。
我父母都很支持我,覺得我才二十二,出去見見世面也好,我很自由,他們允許我犯錯。
如果要出國,那我肯定帶上陳春芳。
我有些無語,畢竟事情不知從何說起。
養寵物的人都知道一句話: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從大三下學期就開始實習瞭,這個我知道。當時我以為他是報仇結束,開始乖乖為自己考慮瞭。
誰知道,那年暑假,他所在的公司的老板被人爆出涉嫌強|奸。受害人是金彩瓊。
我抿嘴不發言,直接打他的電話,問他傢地址在哪?
我進他傢和他聊。
他坦白瞭一切。原來仇人有兩個,一個是金華山,一個是冉鍾。
金華山現在還在打官司,老婆和他分居,兒子廢瞭一隻胳膊,私生女現在被人綁到瞭床上。
我雙手叉腰,在原地踱步轉圈梳理思路,問:“冉鍾是誰?”
他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休閑的開口說:“開壓路機碾死我媽的那個煞筆。他日子過得挺好,還開瞭一傢公司,還想蒸蒸日上”
“我去他的公司實習。他農民出身,初中畢業。我北大的貧困學生,他以為在我身上下瞭賭,註重我,教我做事。”
“金彩瓊認為愛應該轟轟烈烈,敢於追求,知道瞭我實習公司的地址,趁著暑假有時間追我,沒想到被冉鍾盯上瞭。他在水裡下瞭藥,把她帶到辦公室隔間——”其他的他不便說:“想和他睡覺的人有很多。我在他的休息室裡裝瞭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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