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伴歌(37)

作者:毓欣


“知道了,哥!”婉茹一副乖巧的样子。

“明天哥带你过去,记得你是赵家小公子,不是什麽名门闺秀。”赵恒沖提醒婉茹。

“多谢哥哥!”婉茹又开心得跃起。

“对了,哥,楚王世子说那天也会过去。”婉茹和哥讲明了。

“哥知道他上次元宵佳节送你回来的。幸好你没遇上什麽坏人,这是哥的疏忽。哥与楚王世子不熟,爹应该清楚他的为人。哥会帮你向爹打听楚王世子是否婚配。”赵恒沖点了一下妹子的额头。

“这都被哥看出来了。”婉茹心里一阵窃喜。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虽然你还小,但也可以找人家了,先订婚总是可以的了。”赵恒沖十分关心妹妹的终身大事,兄妹感情很好。

“谢谢哥!”婉茹在哥哥面前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楚王世子回到家中,拿起画笔,画下了元宵佳节那天所见到的豆蔻年华的娇俏少女,所作的画栩栩如生,画中的婉茹娇俏可爱,颇有神韵,并且给这位刚认识的女孩子赋诗一首,题诗于画上。楚王世子书画都颇有功底,婉茹哥哥恒沖的书画功力更是在楚王世子之上,婉茹的书画虽比不了哥哥和楚王世子,却也是绝对拿得出手的。

琴馆相见

三日之约已到,楚王世子一身月牙白色衣服,对襟上袖了花纹,到了潇湘琴馆,看到琴馆里坐着几位世家子弟。

婉茹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楚王世子,今天她易容了,贴上了胡须,女扮男装,告诉了哥哥。

“在下见过楚王世子。”赵恒沖上前行礼,“日前舍妹蒙楚王世子相送,不甚感激。”

“令妹可来?”

“民女参见楚王世子。”婉茹行了个拱手礼,因为身着男装不便行万福礼。

楚王世子笑了:“这身男装倒也挺适合你的。”

赵恒沖拿着婉茹新作的曲子《翠竹小调》向楚王世子请教:“这是舍妹一时兴起谱写的小曲,还请楚王世子多多指教。”

楚王世子看完点点头,随手拨了拨琴弦,弹了出来,开始是“残雪压枝犹有桔,冻雷惊笋欲抽芽”,春雷震动,催促着竹笋在地里抽芽,想赶快从地里冒出头来。然后是“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春季嫩绿的竹子有一半还包着笋壳,琴声中可以感受到竹笋生长时的欣欣向荣。之后是“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仿佛閑坐在夏夜里的竹林里,竹林里竹子非常茂盛,传来了虫鸣的声音,不时有阵阵凉意袭来,但并不是风。接着是遇到疾风的竹子,“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竹子遇到大风纷纷弯下腰去。然后又是“历冰霜、不变好风姿,温如玉。”竹子历经风霜,依旧没有改变原来的好风姿,温润地如同玉一般。最后是“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看雪花漫天飞舞,庭院里的竹木积雪累累,如玉叶琼枝,美不胜收。

一曲奏毕,余音绕梁,琴馆中人皆沉浸其中。潇湘琴馆馆主周一航过来问楚王世子:“不知世子弹的可是您最近新作的曲子?”

“是新曲子,不过不是我作的。”楚王世子摇头:“是这位赵家小公子所作的新曲《翠竹小调》。”

赵恒沖和赵婉茹赶紧上前和馆主打招呼,婉茹说:“上次未能演奏好馆主的曲子,还请馆主多多包涵。此次在下新作的曲子,还请馆主多多赐教。”

周馆主看了看赵婉茹,“后生可畏啊!这首曲子意境优美,富有韵味。悠远绵长的曲风经楚王世子奏来如行云流水般悠扬隽永,又抑扬顿挫铿锵有力。从竹子在寒冬中沉睡待发,到竹笋节节长高,春竹生长,夏竹茂盛,遇到大风竹子弯腰,遇到风霜不改颜色,果然好曲啊!”

“多谢馆主点评。”婉茹拱手行礼。

“不知这位小公子可愿将此曲交给潇湘琴馆演奏。”

“当然愿意,交给琴馆演奏可将此曲发扬光大,有何不可?”婉茹开心雀跃。

“这下你就出名了,赵家小公子。”楚王世子戏谑地说。

馆主交给赵恒沖六十两纹银,买下了此曲的演奏权,当然版权还是赵家小公子赵恒宁,婉茹冒用了弟弟的名字。

武馆切磋

琴馆之后,楚王世子又约赵恒沖一起去剑馆。

“不知赵公子可愿意去附近的蓬莱剑馆,本世子想与赵公子切磋一下剑术。”楚王世子对恒沖说,赵家是将军世家,以武术闻名,楚王世子确实想看看赵家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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