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伴歌(35)

作者:毓欣


“多谢!丁某告辞。”楚王认识此白玉发簪,当即接过,与肖越将军告别。

赵家有女

赵婉茹,身为名门赵家嫡女,祖父赵夏乃开国大将,一代功臣。父亲赵旷亦是将军,母亲是当朝状元之女。因此赵家嫡女自是自幼得精心培育,须饱读诗书、涉猎琴棋、勤习武功、多练舞蹈,包括女红针线也得拿得出手。

许是在娘肚里听多了古琴曲,婉茹对古琴情有独钟,却生来不爱下棋,围棋只习得个规则,棋艺甚是糟糕,母亲在婉茹幼时啓蒙几个孩子琴棋书画,待其稍长之时则请名师教育。

婉茹父亲特意请了一代古琴大儒教家中几个子女练习古琴,只是一年之后,名师说,我已经教不了婉茹了。

“这是为何?”赵旷不解。

“令爱天资聪颖,古琴一学即会,而且可以举一反三,实乃古琴天才!老朽不才,已倾囊相授。”名师已经打算另寻高就了。

赵旷当即命婉茹弹奏一曲,婉茹弹了着名的《高山流水》,琴音中有巍巍高山,有潺潺流水,有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之意,充分运用了各种古琴指法,承转离合,跌宕起伏,竟如神工巧匠,大概就是说婉茹有今日所说的工匠精神,技巧高超,艺术表现力丰厚,婉茹弹奏古琴的技术与艺术均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二者已相融合。

婉茹爱琴,不爱棋,可以连着练琴一个多时辰不罢手,每每弹琴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抑扬顿挫,悠扬隽永。若是做错事,母亲通常都说,再这样就不让你练琴了,或者是罚你下棋。婉茹的棋艺真是太差了,兄弟姐妹都不愿与她下棋,说她不会。

婉茹也需要练舞和练武。婉茹娘亲请了一位老师在家教婉茹和姐姐婉韵舞蹈,老师并不严厉,不苛求二位小姐勤练基本功,就教她们二人一些常规的舞蹈动作,不求翩若惊鸿,但求无功无过,只要二人能跟上舞曲节奏就行,虽然二人舞蹈技巧一般,但是表现力极强。

婉茹喜欢武功更甚于舞蹈,因为有了武术底子所以练舞也比较容易上手。虽然练武,却很少有对敌的机会,只是用来强身健体,毕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法施展,以至于和丫鬟商议,要不要女扮男装出去来个“英雄救美”。或许因为练武的缘故,偶尔婉茹的古琴声中亦有铿锵有力激扬高亢之音。

至于女红针线,纺织刺绣,这些是婉茹娘亲亲自教的,那个时代的女孩子都需要会的,婉茹也学得个八九不离十,针线刺绣都还是拿得出手的。婉茹还学了烹饪,做一些精巧美食不成问题,色香味俱全,因为练武刀工也是不错。

初次见面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又是一年元宵节,楚王陪楚王妃观灯。却想起初次与婉茹见面的情景来。

也是一个元宵节,那次婉茹蒙着白色面纱,紧随哥哥赵恒沖之后。

只是观灯的人太多,将恒沖和婉茹挤散了。恒沖在前面观灯,一回头妹妹不见了,当即寻找。

婉茹与家人都走散了,只剩自己孤身一人,惊慌之下自己到处乱走,这种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幸好记得自己家在哪条路上,是哪个府,至于府邸离灯市多远,穿过几条街道确实是不知道。

既来之,则安之。婉茹反而安安静静地猜起灯谜来。彼时的婉茹正值豆蔻年华,少女的娇俏可爱是掩饰不住的。

楚王世子那天也正好微服观灯,一眼就瞥见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孤身一人在赏灯。

因婉茹衣着华美,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故此并没有坏人上前搭讪。

婉茹走到了猜古琴曲的灯谜旁边,谜面是“二月柳絮因风起。” 打一古琴曲名。

适逢楚王世子走过婉茹身边,轻轻吹动了婉茹的面纱,只惊鸿一瞥便惊豔了时光。

当即问道:“姑娘可否猜出此谜底?”

“民女才疏学浅,不知此谜底是否是《阳春白雪》。”婉茹见发问者锦衣华服,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婉茹猜他不是坏人,当即回答了他的问题。

楚王世子说姑娘果然冰雪聪明。

又猜谜,斑竹一枝千滴泪。打一古琴曲名。

婉茹与楚王世子都猜出来谜底是《湘妃怨》。

又一灯谜的谜面是“乌云蔽日一两重。” 打一古琴曲名,楚王世子猜出谜底是 《阳关三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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