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正準备离开，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031站在门后，问：“抱歉让您久等了，我刚刚在充电，您找我有事吗？”

不是梦，是现实！江乔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担忧，欣喜于自己并没有妄想症，担忧于未来一个月内会让自己截肢甚至死亡的意外事故。不知道这个031机器人可不可靠呢，昨晚见识过它的力量，强度方面应该不用担心，但是智力方面不知道是人工智能还是人工智障，江乔决定找个机会暗中测试一下。

林珊怡见江乔自顾自地在原地发呆，于是伸出手掌在江乔面前挥了挥，试图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江乔回过神来，对林珊怡说：“我待会儿要出门去吃早餐，你昨天说要贴身保护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呢？”

和江乔一起吃早餐！林珊怡的起床气被一扫而空，内心狂喜，点点头说：“好的。”随后出门跟着江乔下楼去了一家早餐店。

江乔正準备点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看着林珊怡问到：“你是使用电能的，那你能吃人类的食物吗？”

林珊怡疯狂点头，说：“能！电能和食物的化学能都能给我提供能量，这个时代的充电接口和2070年的不是很兼容，我充了一个晚上的电也没充满能量，还是需要一些食物来补充能量缺口。” 林珊怡觉得自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能力得到了飞速提升。

江乔把自己平常点的早餐都点了两份，分别放在两个托盘里，付款后端着两个托盘带着林珊怡离开柜台，在店里找到一张周围比较空旷的小桌子面对面坐下，他把其中一个托盘推给林珊怡，推荐到：“这家的香菇青菜包和灌汤肉包很好吃，我每次来都必点的，你可以尝尝。”

林珊怡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瞳孔突然变大，咀嚼咽下后迫不及待地说：“真的很好吃！”江乔盯着正在品尝包子的林珊怡，顺势问到：“机器人也有味觉吗？” 林珊怡避开江乔的视线，眨了眨眼回答：“有的，我的嘴里安装了味觉传感器，还可以帮人类品鑒美食呢。”江乔托着腮若有所思。

桌上的食物很快被一扫而空，林珊怡正準备起身离开，被江乔叫了回来：“等等，先不急着走，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林珊怡重新坐下，江乔开始提问。

“58462乘97431等于多少？”

林珊怡一愣，似乎没想到江乔会问这个问题，右手轻轻捏了捏耳垂上的银色樱花状耳钉，这是林东早就準备好的智能语音助手骨传导耳机，能像手机中的智能语音助手一样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耳钉中传来答案，林珊怡重複了语音助手的回答：“5696011122。”

江乔看了看手机上的计算结果，一模一样。于是继续问：“世界上第一篇科幻小说是什麽？”

“《弗兰肯斯坦》，1818年玛丽·雪莱写的。”林珊怡回答完，在内心嘀咕：怎麽开始知识问答了？难道他又开始怀疑我机器人的身份了？幸好我早有準备，这种问题根本难不倒我，不对，难不倒我的耳钉。

“谁发明了电话？”

“贝尔。”

“什麽是杨氏模量？”

“杨氏模量是描述固体材料抵抗形变能力的物理量。”

“牛顿运动定律是什麽？”

“牛顿第一定律：任何一个物体在不受外力或所受合外力为零时，总是保持静止状态或匀速直线运动状态，直到有作用在它上面的外力迫使它改变这种状态为止。牛顿第二定律：物体的加速度跟物体所受的合外力成正比，跟物体的质量成反比，加速度的方向跟合外力的方向相同。牛顿第三定律：两个物体之间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总是同时在同一条直线上，大小相等，方向相反。” 林珊怡的语调变得生硬，跟着语音助手无感情朗读定义。

“什麽是波粒二象性？”

“波粒二象性指的是物质同时具有波和粒子的特性……”林珊怡正想继续重複耳中听到的长篇大论，但刚说完一句就被江乔打断了。

“算了算了。”江乔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并不适合用来测试机器人，打断了林珊怡的读稿。林珊怡长舒一口气：总算完事了，读这麽多句子，都有点累了，这下应该能打消他的疑虑了吧。

然而江乔只是认为这些问题都有标準答案，只要联网就能查到，并不能真正检测出机器人的智能水平，得再想想其他的测试方法。江乔起身将林珊怡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一圈，想到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试探性地问：“你的电源键在哪？我能把你拆开研究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