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也笑地颤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自己问的，快点起来吧，我真的饿了。”

“哦。”叶序叹了，好大一口气。

第 82 章

吃了晚饭, 叶序去收拾买回来的东西，她先去洗了个澡，方便一会儿直接睡觉。她看着那本被规规矩矩放在显眼位置的食谱, 抿了下唇。

这些东西, 大概又白买了。

叶序收拾完，过来沙发上搂着她, 一起看新闻。电视上正播着气象预测, 第一波冷空气来势汹汹，气象台预测下周初雪会在北方某个小城降落。

上上个月, 叶序问过她, 若是下雪了, 要不要一起去滑雪。

看来是很难了。

“未来一周, 我国东北大部分地区都会迎来持续降温......”气象员的播报字正腔圆, 有种晴雨无惧的脱离感。

只是她再也没听进去一个字。

“你上次认真看雪是什麽时候？”江之也靠着他问。

叶序握着她的腰, 靠得更近一点, 她身上的香味, 是带一点刺激感的柠檬味，也很好闻。

“想不起来？”他不说话, 江之也追问。

“不是。”叶序说, “是抱你去校医院的那个晚上。”

江之也仰了下头，叶序与她对视, “你肯定睡着了，不知道那晚下了雪吧, 下得很小，用光照着, 还是能看清的。”

她喉咙哽了一下，所以他一整晚没睡吗？

她知道的, 她以为只有她知道。

“所以你晚上不睡觉，在想什麽？”

“我在想。”叶序抚着她的手背，“你的脚疼不疼、睡得好不好，为什麽不接我电话？”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麽。她当时在怪他，第二天还给他甩了脸色。

“愧疚了？”叶序捏了下她的鼻尖，“你有的时候其实真的挺气人的。”

“而且我也真的.....没有那麽聪明。”叶序说。

“嗯。”江之也点头。

“你还嗯。但我应该还是挺聪明的吧。”

“嗯。”江之也笑。

“11点了，叶序。”她提醒他，时间很晚了。

“哦。”他装懵。“你要有点迟来的愧疚，就不应该让我来回折腾。”

“但是这里离你公司有点远。”他得很早起来。

“我早点起来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今晚不睡觉。”

与他对视了几秒，她松了气，撑着手臂準备起来。“你干嘛。”又被叶序一把拉了回去。

“哎呀呀呀。”她东倒西歪地躺回他的怀里又手忙脚乱蹭了起来，“我去给你拿衣服和毛巾，你激动个什麽，你洗不洗澡的，不洗就算了。”

“洗，马上洗。”叶序扶着她的腰，两人一并站了起来。

江之也拿完毛巾回来，他已经在客厅开始脱衣服了....

“去里面脱。”她将毛巾扔在他的头上。

叶序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壁灯，他身上的温度交换过来，她觉得很安心。

叶序伸手抱住她，今天他一直这样抱着她。她其实不算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在身边，当然很好。

“你关灯。”江之也说，整个人躺了下去。

“啪嗒”一声，叶序躺下之前，给她掖了掖被角。

她睡觉盖被子的习惯，完全是乱七八糟的，有时只盖一个角落，有时又全部堆叠在身下，有时团成一个球抱在怀里，不知道是怎麽睡成那样的。

要是给她拉一下，还得挨骂。只能在清醒的时候，给她弄好。

关了灯，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有点睡不着。卧室外面有灌木摇曳，听不见一点声响了。

“叶序。”

“嗯。”

“你睡了没。”

“没有。”他侧过身，手臂伸出被子，抱着她。

“你为什麽喜欢我啊。”她其实没想这个问题，但是就这麽问了。人在脑袋空空的时候，很容易问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叶序笑了下，“你前几年问我，我还能答出来，现在的话，有点难了。”

“？什麽意思。”江之也动了一下眼珠。

“你还知道紧张啊。”叶序说，躺平了枕着手，“我也问过我自己这个问题，因为你漂亮？因为你有个性？还是因为你网球打得好？”

叶序顿了顿，“这些当然都是，也不是。”

“外貌是会变的，你变成温柔似水的性格我应该也挺喜欢的，改打乒乓球了也会喜欢的。”

“哎哎哎。”江之也戳了下他的腹肌，“不要夹带私货哦。”拐着弯骂她不够温柔。

叶序盯着天花板笑了笑，“如果你非要问，我只能给你最普遍的答案。我很难说得清楚，但我知道那种感觉，我会为了你，改变所有事情的优先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