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雨(76)
作者:晃月光
当时两人冷战,他独自前去,印象中未提过赫斯维克,她冷不丁的提,他斟酌措辞,“去了,赶在闭展前。他的风格和西扎相反,看完的感悟是你应该去,也许风格相悖,更能激起创作火花。”
他没撒谎,虽然自己去的,但心里记挂着她的。
郑月昭鼻音哼了声,“是吗,我以为你和李佳瑶相伴而行呢。”
“吃醋了,不是要玩双飞?”
和她一起时,他身边不会有任何异性,没有激起她醋意的机会。李佳瑶在她面前晃,她要麽微笑以待要麽面无异色,更甚有大大方方和人分享丈夫即视感。
被他的话刺激到,郑月昭陪他吊盐水全程无视人,不交流避开对视,埋着头玩手机。成恒宇以前没发现,她爱生气。被父母惯着长大的公主,怎麽可能没有小脾气,在社会中久了,藏得自己都忘记了吧。
回家路上,成恒宇同她说话,她充耳不闻。到了后,砰一声关车门,自顾自朝电梯走,险些没让人进电梯。电梯里有残余烟味,他猛咳不断,郑月昭皱眉看他,脸咳红了。
他笑眼与人对视,郑月昭错开,抹去那分心软。为了他狠心拒绝童知茜的邀约,整夜没合眼,隔天还要工作,又马不停蹄赶回家,带着人去吊盐水。
到目前,她都没好好睡一觉。
明知道她胡说八道,还惦记着双飞,双飞就算了,对象还是李佳瑶,他是不知道她和李佳瑶不对付吗,次次拿她来刺激人。
想着想着,她红了眼。怕人看见,电梯一开就立马踏出去,解锁开门。成恒宇紧跟身后,听到鼻子抽动的声音。在人準备直奔房间前,扣住手腕,将人抵在门上。
郑月昭本来能忍,他却不让人走,她发疯似得挣脱,伸手打他。成恒宇桎梏她,直到滚烫泪滴在他的手背,他才发现,她是真生气了。
她沉默,大颗大颗泪滑下。成恒宇手上仍有滞留针,伸手擦掉脸庞的泪,软声哄她:“我错了。”
他不说还好,这麽一哄,她哭得一抽一抽,“你错什麽了,你错。”
成恒宇哪里会哄人,软声软语却不敢多说,怕又惹得人不痛快。郑月昭不理他,坐到沙发上生闷气。成恒宇倒了杯热水,哄她喝水。
拿纸巾给她,“妆哭花了,小花猫。”
一瞬间,这些天和甲方接触碰壁,被轻视,诋毁是关系户,委屈在此刻像开闸的阀水,她嚎啕大哭起来。成恒宇很无措,他不知是那句话惹得她再次大哭起来。
他只能将人拉进怀抱,抚摸她的头让她落泪。
她只是缺了个发洩口,他多少明白。她二十八才开始吃别人初入职场遇到的苦,一次两次可以自我排解,久了总会像没有及时焚烧的垃圾堆。
他就那麽抱着她,不说话,轻轻拍她。直到声音渐弱,她趴在肩头睡着了。
成恒宇将人抱去床上,轻手轻脚换睡衣,比那晚她t的动作轻柔得多。她那晚的粗鲁,骂他的话,他是记得的。熟睡还紧皱眉头,眼底一片乌青色,他心想,算了,不和你计较。
她睡得早,醒来是午夜三点。她被肚子痛醒的,梦到经期血流一地,怎麽都止不住。醒来发现,暖流涌动。
她开了夜灯去卫生间,发现脸上的妆仍在,埋怨成恒宇只知道换睡衣,不会给她卸妆。折腾半晌,她去寻布洛芬。家里的医药箱,只有布洛芬日期是新鲜的,不过被成恒宇吃了。
无法,她只能咬着牙回床上。成恒宇半梦半醒,夜灯没关,看她难受的样子,他醒了几分,问她怎麽的。郑月昭没好气,踹他一脚,跟猫挠似的,“你把我的布洛芬吃了,就留个空盒子?”
没有布洛芬的她,被抽走半条命。
成恒宇开了他那侧的夜灯,她已经痛得冒虚汗,“去医院。”
水逆,这个还没好,那个又倒下。成恒宇觉得哪天要去寺庙里烧香拜佛了。
她走不动,从房间到客厅的距离,她就呼吸困难,反胃想吐,站着缓了两秒,直奔卫生间。她没命走路,摆手:“我不去,躺会儿。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成恒宇无法,将人抱回床上,出门找药店。淩晨三点的街,寂静,空旷。不似二十四便利店,他寻了几条街,没找到一家。心挂记床上的人,驱车掉头回家。
学着网上,揉肚子,拿暖宝宝。她痛苦地哼哼唧唧,成恒宇心想,明天就把冰箱里所有饮料冰块丢了。夜里四点,电话响起,他悄声退出去,下楼开门。
谭佳域黑着脸,将袋子丢给他,“你真行,大半夜骚扰我!”
成恒宇驱车回家时,给他打电话,他想着谭佳域老婆应该有备这类药,毫不心软地夺命连环call,将人喊了来。“小点声,她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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