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60)
作者:臣言
不忘叮嘱他:“今天少喝点。”
“今天没酒局。”陆征换上鞋,“去见个老朋友。”
“那你开车注意点,下雨天路滑。”
陆征把车钥匙递给她,“朋友过来接我。”
“几点回来?”
“看谈的情况。”打开门,陆征回头亲她额头,“我今晚会尽量早点回来。”
“嗯。”
目送他离开,宋瑾来到落地窗前,看到他撑起黑伞朝院外走的背影,想到他如今的困境,不由得心疼起来。
网上关于盛远集团破産的分析衆说纷纭,很多业内人士都说破産重组的概率比较高,只是他这个总负责人肯定难逃法律的制裁。
行贿和洗钱随便一个罪名都能判他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涉案金额过大有可能十年以上甚至更久;他总说年后回北城,因为年后清算结束,一旦关于他行贿洗/钱的事情被查实,也是他面临刑法制裁之时。
从在南溪认识到他到现在,从他脸上从没看到过任何愁容,恰恰是他过于云淡风轻,宋瑾才更加担心他。
担心却什麽都为他做不了,才总想讨好他,让他开心,身心都得到放松。
26
回南溪的路上宋瑾一直在睡。
她躺在后排座椅上,身上盖的是陆征的大衣。
陆征时不时的擡头看眼车内的后视镜,看到她睡的很熟,大衣也没掉下来才放心的继续加速。
好运来那边阮婳告诉康阿婆他们今天回,晚饭提前为他们準备好,就想他们下车能立刻吃点热乎的。
6点多到镇口,宋瑾一开始还跟陆征抱怨腰疼腿疼,一副霜打的茄子样;见到镇上的熟人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喊阿公阿奶阿叔……
陆征走在前面,听她跟人打招呼的乐呵声音,嘴角弯起就没下来过;到好运来注意到康阿婆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慈爱,一个劲的让他们多吃点,吃完好早点休息;想起宋瑾说康旭几人都已看出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公不公开都一样;想必康阿婆她们也都有所察觉。
饭后陆征叫上阿布一起去拿行李。
阮婳来到宋瑾房间,捏住她脸一个劲的打量,“被男人滋润的就是不一样,皮肤都比我刚来那会儿润多了,看的我心痒,都想去找个男人也润润。”
宋瑾想起吃饭那会儿看到二楼露台有个戴眼镜的年轻帅哥,那儒雅矜贵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别跟我说你看上二楼那新房客了?”
“哪能!”阮婳瞪她,“我才不吃窝边草,他台湾过来的,我才不找那麽远的男人谈恋爱。”
“台湾?”离云南大理得2700多公里。
“住不了太久,春节前就走,好像是来内地探亲的,春节回湘城过年。”
“知道的还挺多。”宋瑾逗她,“看来没少打听。”
“又不是我打听的,如歌打听的,他这几天晚上经常过去喝酒听歌,如歌看上他了,最近白天没少往好运来跑。”
“如歌还挺会看。”
阮婳认同道:“我跟你说,那男人不是一般的白,都说台湾水土养人,我这次是真信了,他那手伸出来的时候我都不敢接他身份证,跟他一比,我手黢黑。”
宋瑾听后捧腹大笑,“那我明天得好好看看他有多白。”
“你们家陆总让你看?”
“偷着看呗。”
“小心被发现再把你弄的下不了床!”
宋瑾的脸唰的一红,听到外面有上楼的动静,猜到是陆征和阿布拿着行李回来了。
她问:“今晚去小黎吧聚聚,叫上二楼那个?”
阮婳立刻点头:“必须叫上,有他在白如歌得可劲给咱们唱!”
二人一拍即合,阮婳下楼去对面二楼找那个新房客,宋瑾开始换衣服化妆。
周五晚上小黎吧客人比较多,宋瑾让西子留了张大桌;她跟陆征坐一起,对面是阮婳和那个新房客。
新房客名字叫周向南,台湾人,普通话还算标準,台湾口音不太重;他要不说自己是台湾人,宋瑾还以为他是江北人。
歌台上唱歌的白如歌今晚打扮的很清纯,不再是往日的烟熏妆,走文艺风,只涂了口红。
阿布嗑着瓜子提议斗地主,旁边一桌的三个年轻人也要加入。
宋瑾问陆征要不要玩,陆征提醒她,“你们6个人刚好。”
阮婳看向身边的周向南,“你也不玩?”
周向南表示自己不会6个人的斗地主。
“我教你啊。”阮婳让阿布洗牌,“一会儿你起牌,我教你打。”
她拽起周向南换了下位置。
宋瑾注意到周向南坐过去的时候耳根都是红的,不过阮婳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她的手还一个劲的伸过去帮周向南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