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208)
作者:臣言
过去陆征曾有个幼稚的执念:八年。
因为宋瑾跟时律恋爱三年,忘记时律用了五年,加一起是八年。
他想着,以他跟宋瑾这拧巴又崎岖的爱情,他在宋瑾心里肯定能停留不止八年。
结果……
七年之痒都没到,那个女人就将他遗忘。
她果真如南溪正式告别那晚说的一样: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剩下的那条路,再不需要他的陪伴。
想到这些,陆征动手摘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轻轻放在木桌上的。
在他朝楼上走的时候,晨光洒进室内,照在木桌上的戒指上,那样一个很细的小圆圈上,在光的映照下,显出两个字:晴,瑾。
……
陆征让助理定了晚上飞南城的机票,因为只有晚上9点的航班。
宋瑾晚上到温哥华,不清楚她到的具体的时间,陆征却觉得,这种时候能不跟她碰面就不碰面;免得沖动起来再“伤”到她。
当初是他选择的“隐婚”,也是他选择的放手;不能因为心有不甘再去打扰那女人的生活。
宋瑾是七点半到抵达的温哥华,坐上薛泽的车后,才知道陆征今晚要回国。
果真还是跟以前一样,她来,他就走……
“哥问你个事妹妹。”薛泽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神色很认真的问她:“你跟那导演到底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在她没回答前,又加了句:“我来温哥华都快半年了,到现在都没见陆征那隐婚的神秘媳妇儿,就只见他手上总戴着那破戒指,你不觉得有猫腻?”
宋瑾几乎是一刻都没停留,立刻往机场里跑。
宋瑾写过的很多部小说里都有男女主机场重逢的桥段,每次写那种剧情,她都用很多修饰词来描述男女主激动的心情,以及他们要找到对方的那种决心。
可这种桥段轮到她身上,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慌乱。
先拨通陆征的手机号,提示关机后,立刻线上查询航班,看到晚上只有9点温哥华飞南城的航班,飞机起飞前45分钟—1小时前就会截止售票,在时间截止前,她先定下机票。
33岁的宋瑾早已过了遇事就惊慌的年纪,井然有序的排队过安检,找到登机口,看到飞南城的航班已排队办理登机,排队的人群中并没有她要找的那个男人,估计已经登机。
跟随人群走上廊桥,看到最前面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她突然就笑了。
这种笑是用任何词语都形容不出来的,因为夹杂太多情绪:庆幸,喜悦,幸福,甚至还带点气。
快步追上去,在男人即将登机前,扯住他灰色衬衣的衣角,就如在好运来刚认识他那会儿,在那个储物间里拽住他的大衣故意撒娇的口吻一样,“陆总,你老婆怎麽没跟你一起登机呀?”
听到熟悉的语调,陆征以为出现幻听,但衣角被拽住的力道却十分真实;转身看到笑容十分轻佻的女人。
先握住她的手碗,将她拉到廊桥边上,方便其他乘客先登机。
反正都在着急登机,也没乘客会閑的停下听他们聊什麽;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只有一道戒指戴久留下的勒痕,宋瑾笑着问道:“怎麽?跟你老婆离婚了?”
她这笑容,跟陆征刚在南溪那会儿认识她一样,有点欠儿。
至于欠什麽?
只有一个字:操。
安耐住心底那抹压抑已久的沖动,陆征攥住她手带她往飞机相反的方向走,就连排队的乘客都忍不住朝他们看。
机场到地下停车场的十几分钟里,包括在薛泽车上的半个多小时里,三个人都保持沉默,没有打破这安静又压抑的氛围。
到陆征所住的独栋别墅前,薛泽很有眼力劲的开车离开。
只剩下他们二人,宋瑾笑容才恢複往日的挑衅,“你老婆这会儿不在家?”
"你这张嘴还真是……”陆征被她气的心痒难忍,进客厅后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在吻快落在她唇间时,粗哑着嗓音问她:“跟韩振有没有在一起?”
她还是重複那句:“你老婆呢?”
话音刚落,男人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
陆征的吻异常急切,甚至还很粗暴,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在门背上深吻,缠住她柔滑的舌头使劲的吸;压抑已久的那些想念都变成浓郁的□□,烧的他失控,甚至癫狂。
宋瑾同样也是,搂住他脖子张口回吻住他,仰头垫脚的迎合着他。
呼吸越来越粗重,舌吻吮吸对方津液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当这个久别的吻逐渐增添上情欲,生理连同心理都不满足与只接吻时,宋瑾努力从欲望中抽出来,跟之前在好运来储物间那次一样,含住男人的下唇,趁他不注意,用牙齿使劲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