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不温顺(77)
作者:草豆黄
“妹妹是想说,这药膏是由皇上特意吩咐过太医署制成的吧?”杜充仪脸色正常,不见嫉妒之色,“你放心,我既提起皇上,就不是在吃醋,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乔鸢:“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姐姐何故就能联想到是皇上所为?难不成此事,姐妹们都知道了?”
“这是自然,即使离了紫禁城,这山庄里的人也不少吧?皇上又只有一个,许多双眼睛都盯着,谁要是得了他的关注,必也会成为大家眼中的……钉子。”
杜充仪的口吻瞬间凝重起来,乔鸢反倒笑了起来,似是并不担忧:“姐姐说得极是,皇上又是那麽一位爱扑在政事上的君王,本来就甚少入后宫,若得了他的宠,除了会惹来嫉恨,怕是能享受到的,也不会少。”
“这麽说妹妹,乐在其中?”杜充仪拦住乔鸢摇扇的手,认真道。
乔鸢摇摇头:“姐姐用错词了,不是乐在其中,是得之有幸,帝王的恩宠如昙花一现,我自然要把握住,就像你一样,得为将来做打算。”
“哈哈哈,妹妹直爽。”杜充仪卸开力道,“你真的不打算投入瑛贵妃阵营?我能看得出,妹妹在太后手下,应是呆不了许久。”
乔鸢滴水不漏道:“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或许我,真有一番造化了。”
杜充仪久久不语,眼睛发亮似地看着她,缓缓道:“我知妹妹有野心,只是姐姐在这也得提醒一二,有时候不一定是外人,才害你最深。”
乔鸢怔住,一时也猜不透其中玄机。
迷惑
太后跪在佛垫上,双手合十,双目禁闭,口中喃喃念着经。
王太嫔一进来,就见到这幕——四周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另有明黄帷帘遮掩,让室内透不过一丝光,昏昏暗暗,又有一尊佛像空蕩蕩地摆在案桌上,再无其余摆设,就连贡品都无,只佛像正下首摆着香鼎,可里面也只插了一根香,已烧了大半,香烟缥缈向上腾旋,绕在佛像周围,带了丝诡异之感。
她愈发小心走路,极力掩盖鞋履与裙摆摩擦发出的声响,生怕暗中的鬼煞跳了出来。
“我听到了,你不必这麽小心翼翼的。”太后蓦地开口,“难不成——是你心里有鬼?”
王太嫔登时跪在地上,埋首道:“我、我没有再叫人往城郊外送东西,我听了您的话,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寝殿里,什麽也不敢想!”
“你瞧你,这麽紧张干什麽?”太后从喉间吐出几声含糊的轻笑,作势要起身。
王太嫔感受到前方光影的变化,立即擡头,将太后扶了起来,待其站稳,又默默退后两步,拉开了距离。
“我可没说你做什麽什麽坏事。”太后拿起一根香,放在烛火下,转着香慢慢烧着,“只不过现下,需要劳你去做一件事。”
王太嫔犹豫着,并未立时回应。
她本来应当像个应声虫似的,在太后跟前随叫随到,可她早生了旁的心思,自然不肯对方说什麽便是什麽,自身也不是多谨慎的人,于是每回心中所想,总是能透过情绪外露,叫那些有心眼的人估测到。
不过她这种性子,好就好在,与其交流无需考虑太多,如王煊、太后等,虽时常会被她蠢到,但通常吩咐下去的时候,若不配合,无外乎威逼利诱,即可让她听话。
太后神情暗了下来,声线压低:“怎麽?你不想答应?”
王太嫔再次跪下,眼睛左右扫视了一回,没见到花瓶等瓷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她在其气势下,隐隐发抖,额头似乎又疼了起来。
虽然如今额头光洁无痕,可也是足足痒了一个月才好得差不多,虽有灵丹妙药,但血痂结起又褪去,其中又痒又疼的经历,她可不想再来一回了。
王太嫔垂首回话:“不、不敢……不知您需要我做什麽?”
太后一甩衣袖,肃声道:“你可知此前从佛寺溜去城郊一事,已经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王太嫔瑟缩道。
她不清楚为何又故事重提,既然事情已然败露,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派人善后和遮掩,跑到这来将她劈头一顿斥骂,她不是神通,也不能大手一挥,就将一切抹干净。
她甚至不觉得,自己还有本事,去协助他们完成任务。
太后幽幽道:“如今知道了,就要动起来。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明日你从山庄出发,回去那城郊,我们安排了你父母,带着一位男子,此男子充当你的青梅竹马。”
王太嫔皱眉,哪怕不知道计划全貌,但听此似乎不是什麽好事——她何来青梅竹马?如此避人耳目的见面,岂不是要证明她在外面与旁人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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