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雨(140)
作者:忙岁
巩桐预料不及,下意识惊呼出声:“你,你怎麽在这里?”
江奕白目光深邃如海,闻见她周身散发的甘甜香气,一言不发地把她打横抱起,掉头放去了床上。
双脚猝不及防地脱离地面,紧接着背部陷入软绵的大床,接踵而至的变数令巩桐应接不暇,迷惘惶恐地看着悬来自己上方的男人,声线都是抖的:“你想做什麽?”
江奕白仍旧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顺便垂头封住了她问话不断的双唇,用无尽的缠绵悱恻,带她一同闭了嘴。
他强劲压在上面,闭眼吻得沉默却汹涌,无论她如何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才完成洗漱,良久被热气蒸腾过的巩桐的脑子并不能够顺畅运转,她昏沉地承受着这不明缘由,宛若风暴过境般的一吻。
感觉他游动的宽大手掌前所未有的灼热,似是要烫进她的肌肤纹理,融入血脉灵魂。
不知过去多久,江奕白突然翻身而起,极力克制地再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角,用喑哑迷离的嗓音慌乱道一句:“晚安。”
顺带着重告知:“等会儿把门反锁后,最好搬张椅子抵住门。”
话音尤在,江奕白迅速下了床,大步流星地出了主卧。
听见清脆的关门声响,巩桐这只快要被他折磨到脱离氧气,长久搁浅在岸边的可怜鱼儿总算是可以重回安全的水下,自在呼吸。
她身上的棉质睡衣早已不是先前的垂顺状态,衣摆领口布满了暧昧的褶皱,脖颈、腰间以及胸前都有陌生的痛感。
她扯起衣服瞄了一下,红了一大片。
巩桐浑身滚烫,害臊得卷起身下的被套,滚了几圈,把自己从头到脚地包裹严实,活脱脱成了一只蚕蛹。
她在暖和的被子里面紧闭双眼,脑中情不自禁地倒带,回想江奕白夺路而逃的样子。
以及更早一刻,那个隔着衣料,不小心擦过她腿根,难以描述的热度。
巩桐绯红的脸蛋再一次充血,低低“啊”了声,却鬼使神差想到:
这算是给了他骗她的惩罚了吧?
这惩罚还是他自找的。
第二天是不用加班的周六,巩桐肆无忌惮地躺床上补觉,醒来已是日晒三竿。
她在自己出租屋的话,休息日习惯穿宽松舒适的睡衣,但当下在江奕白家里,她还是换了一套简易衣裤,洗漱齐全便开门下楼。
江奕白比她早起一个多小时,已然做好了丰盛早餐。
摆上餐桌后,他回身朝楼上走,打算去叫她起床,却不想在电梯口碰上。
江奕白咧开了温和的笑,牵起她的手,边往前走边问:“昨晚睡得怎麽样?”
“挺好的。”巩桐特别喜欢他挑选的床垫和枕头,软硬适中,格外助眠,“你呢?”
“我不好。”江奕白毫不犹豫地回,言语间似乎裹挟了零星的委屈。
巩桐匆匆向他瞥去,扫见他霜白侧颈处的刺眼红痕,没来由地记起昨晚那些险些失控的疯狂,脸颊又有炙烤的迹象。
江奕白眸光一直在她身上,即刻注意到她面色的转变,兴味盎然地问:“羞什麽?”
“谁羞了?”巩桐将脑袋偏去另外一边,逼迫自己不要多看。
她要是没眼花的话,他颈子上那道醒目的痕迹是抓伤。
不清楚是不是他昨天把她吻得太狠了,她呼吸严重不畅,又抵抗不过,胡乱给他挠的。
“你确定?”江奕白轻轻挑了下眉,专治嘴硬,“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说着,他就环上了她的腰,将她往最近的沙发带,準备用餐之前先吃她一顿。
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别墅外面院落的门铃猝然作响,尖锐的音色刺激耳膜。
方才搂住巩桐的江奕白难免蹙起眉头,周末的大清早,谁会找来这种僻静之地?
刺耳门铃不间断地响,江奕白暗暗骂了句,捧起巩桐的脸颊,浅浅吻了一次,放她先去吃饭:“我去看看。”
巩桐一截侧腰已经感受到了他手上逐渐缠绵的热意,别提多感谢这位突然造访的客人,快步去了餐厅。
江奕白拧着眉心,大跨步地前往院子开门,实在是意料不到,来人会是林宇飞和岳姗。
“飞哥,嫂子,你们怎麽来了?”江奕白单手把持院门把手,不解地问。
林宇飞搂住新婚妻子的肩膀,笑得爽朗:“我俩去山上疯了一晚上,才回来,路过这边,突发奇想来瞧瞧你在不在,这不巧了吗。”
岳姗眼睛滴溜溜打转,很快从看似一本正经的江奕白脸上发觉了异样,她捂住笑,大喇喇地同林宇飞耳语了两句。
林宇飞神情登时变了,直白地向他外露的冷白脖颈投去视线,揶揄地骂:“靠,我们没打扰你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