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是傻白甜(64)
作者:月和树
“扬州余家,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她的女儿叫余凝,虽说有些小家子气,但胜在性情温顺,为了填一笔亏空,才让柏正娶了她。”
听罢,云岫哑然,有些无措的望向李淑妃,她问:“表嫂可知道这些?”
“我和你讲这个,是为告诉你,若无利用价值,想要飞上枝头,是不可能的。云岫,裴青士再好的一个人,也要顾全大局不是,那个叫素玉的姑娘不该留在汴京让人讨厌。”李淑妃轻敲云岫的头。
云岫听进了李淑妃的话,裴家需要她,她也需要裴家,即便这样素玉也太过碍眼,云岫眼神蓦地一冷,只恨她当初从钱尚宫手里救下了她,到头来还被如此对待。
六月初八这日,荷盈一行人双手合十向一衆大相国寺的僧人辞别,其间素玉又去见过一次土地仙,将牛郎织女的事告诉了他。
土地仙瘫坐在地上,白胡子老头,好像和寿星有些像,素玉仔细瞧了瞧,细想之时,又记不起寿星的模样。
“什麽牛郎织女,素玉小仙这些话也信?枉你还在天上,要真有喜鹊都别想着投胎了,早不知被雷公电母劈到哪里去了。”土地仙毫不客气地说着。
素玉听得连连皱眉:“那里不对?”
“仙子要与人相恋是死罪!若与仙仙相恋,跪到王母玉帝前哭一场兴许还能投个胎,永世不再做仙,像牛郎织女这样的遭不知被关在何处受刑。”
素玉想再说些什麽,但银竹已经进了林子来催她,只好先回应银竹。
回宫路上荷盈已想好何时去见云岫将这场误会说清,在大相国寺的这段时间,荷盈总觉心口闷得很,早些把误会说开,再相见时也好说话。
当天夜里,荷盈吩咐银竹去取青玉钗,她今夜便要去见云岫,恰在此时,云岫却忽然先来见她了。
云岫见荷盈在寝殿内,上一步上前去握着云岫的手,娇俏笑道:“三姐我想这你回宫眼睛都要哭肿了,那日是我做得不对,不问缘由就打了素玉姑娘,后来翩翩说了事情的原委,也是委屈素玉姑娘了。”
说罢,云岫转手又握上了素玉的手,手心轻抚着她,歉声道:“抱歉,素玉姑娘,脸还疼麽?”
素玉本能的想要收回手,可却被人紧紧地捉住,她言辞恳切,一字一句都带着轻微的哭腔。
“本是我做的不对,这些天三姐在大相国寺祈福,我不敢去见你,直到你回宫我才想着要将一切说明白,明日表姐设赏花宴,想请三姐和素玉姑娘一道前去。”云岫不动神色地松开了素玉的手。
荷盈思索许久,李寸微设赏花宴,要请她们一道前去,又是为着长公主的事?
是去还是不去。
“三姐,是我唤表姐设赏花宴款待你和素玉姑娘的,若在宫里是不如府上自在的,况且素玉姑娘不是汴京人,宫外的好东西比皇城多多了,三姐你就去吧,否则我只当你还未原谅我,素玉姑娘心里也还记恨着我。”
趁荷盈思考的间隙,她又摇着荷盈的手臂撒娇。
“荷盈,就去吧。”素玉先替荷盈做了决断,云岫的一番话情真意切,若不去,怕是会伤了云岫的心,再说荷盈和云岫是姊妹,因她起了嫌隙,素玉心有不安。
闻声,云岫当即送了手,回眸一笑,朝素玉道:“素玉姑娘,你可一定要来,表姐备了不少的糕点果子。”
寝殿外的蝉声聒噪,夜里的风还残余着些热气,荷盈坐在卧榻边,单手支额,她总觉得就这样答应太过草率,偏又是素玉先松了口。
银竹手里握着青玉钗,这钗算是就这样留下来了?
翌日清晨,云岫早早的等在荷盈寝殿外,热络地挽过荷盈,银竹瞧见这幕心下一阵恶心。
李府后院中有一处池塘,引的汴河水,池中荷花开得正盛,满院荷香满盈,李寸微早已摆好宴席,就等着荷盈和素玉,到时荷盈才发觉来了不少汴京的闺秀,其中好几位都曾与她在汀园雅集中见过。
云岫挨着李寸微坐下,荷盈则被几位贵女拉到一边坐下,绕过池塘,设宴的这处花香幽浮,只身处在此处就觉舒畅,满目清浅色的花儿。
席间云岫劝了不少酒,银竹忙着照看荷盈,一时抽不开身,见着有女使上前同素玉说话,她也注意。
素玉与荷盈对坐,银竹在一旁服侍,银竹刚一起身,身边端着酒的女使撒了银竹一身。
“姐姐,实在抱歉,与我去那便换衣裳吧。”女使低着头,银竹瞧见荷盈有些醉了,只好先去换件衣裳,待她回来之后再说。
银竹前脚刚走,一女使上前俯身在素玉耳边低语:“娘子,公主为你备了酥饼,请奴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