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是傻白甜(19)

作者:月和树


素玉谨慎地跟在荷盈,有了钱尚宫的事,她也跟着小心起来,虽说往日在天宫也是规规矩矩地行事,可那也不曾这样提心吊胆,动不动就要人罚跪。

荷盈在殿中讲了许多话,素玉一一回味,字字句句都在说着要小心,不可乱说话,这比天宫里的棵小树都不如。

沿路过去,已有不少花卉开放,其中梅花仍有傲气,点点红梅格外亮眼。

粉白小巧的杏花与淡黄迎春花交错,此处宫苑一片新绿鲜花,即将败落的梅花昭示着春日盛情,与迎春花交替季节。

小山流水,风声搅乱水波,乱花丛中蜂飞蝶舞。

春风送花香,荷盈深吸口气,“春日游,杏花吹满枝头。”

话落,素玉便瞧见一阵清风吹来,枝头摇摇欲坠的杏花落在荷盈鬓边。

清风闻语送花来,柳眉春色一展颜。

这春风竟这般解风情,素玉低眉轻笑。

“公主这花都不如你好看。”银竹凑近了看粉白的杏花,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别在她耳后。

荷盈脸颊一红,羞恼地道,“你只胡说罢,不可胡言乱语。”

“这儿又没别人,公主便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这是实话,怎麽说不得了。”银竹叉手憨气的说着。

从花树背后走来一人,扬声道,“谁在吟诗?”

银竹福身向其行礼,见素玉不动,银竹忙扯着她一道,“淑妃娘子。”

“是荷盈啊。”李淑妃打量着她,“好些日子没见着了,云岫总念着你。”

荷盈上前一步回话,“见过云岫了,说了些话。”

李淑妃眉眼妩媚生情,看荷盈乖巧,她挑不出错来,漫不经心地摘了一朵花开得正豔的梅花。

“这梅花开在初春实在是不该,明明是春日要来了,却仍要翻了年,惹得人厌烦。”李淑妃撚落红梅,眉尾一挑,“荷盈,你可喜欢梅花?”

素玉凝神望着被揉碎的梅花,眸光逐渐晦暗。

荷盈道:“喜欢,爹爹曾赞扬梅花不惧霜寒,是有气节的花。”

“梅是花中君子,自然有气节,可都春日了,早该落了。”李淑妃笑她,“生在春日的花,我总觉要比生在冬日好。”

李淑妃走到荷盈身边,长叹一声,“就算是撑过了冬,那骨子里仍是去年的花,不属于春日。若它生在春日,我自当赞叹它不畏严寒,可这是春日。”

“不是吗,荷盈。”她回眸意味深长地看荷盈,唇边蕩漾起一抹豔笑。

荷盈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可她说得不错,没有长公主她就是生在冬日的梅花。

“既是今时今日有人依仗,可日后啊,该怎麽办呢?”李淑妃嗤笑着离开。

这宫里敬畏她的人,皆因长公主的身份,而非她是昭元的公主。

“公主,什麽冬日春日的。”银竹打抱不平,“我家公主自是最好的。”

李淑妃和云岫当真是一家人,如出一辙的刻薄,银竹瞪着李淑妃离开的方向。

“要叫她滚到冬日的池子里,那才是真的好。”银竹恶狠狠地说道。

素玉问:“那样你和荷盈就会高兴吗?”

银竹:“自然!”

荷盈蹙眉,“别听银竹胡说,素玉记住我说的话。”

李淑妃前脚刚走不久,荷盈又撞上了出来赏花的皇后娘娘。

王皇后身形瘦削,满目萧索,见着荷盈时多了几分祥和,轻声开口,“倒是许久没见着你了。”

“前阵子见了姑姑,不在宫中。”荷盈坐在对面为她倒茶。

王皇后说起了家常事,“澹儿也不常回宫了,后宫一下子就冷清了。”

荷盈劝慰道:“大哥事忙,不回宫也是念着娘娘的,娘娘切莫忧思。”

杨澹身为太子,若无功绩,迟早要被弹劾下位。

可惜杨澹无母家助力,他的太子之位终究难以坐稳,便是像她一样处在一个难退难进的位置。

王皇后与官家是年少时情深意重,而那时的官家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若非太后无子,如今的皇位又怎麽落得到她头上。

“有空的话,多来看看我罢。”王皇后说完不停地咳了起来,钱尚宫见状忙帮她顺背。

素玉认出了钱尚宫,不动声色地躲到银竹身后。

“娘娘身子不适,可请御医看过了?”荷盈关切问道,彼时王皇后已在钱尚宫的搀扶下準备离开。

荷盈福身送行,见着王皇后这般孱弱,或许日后这后位另有其人,看来得早做打算。

夜幕将至,荷盈在寝殿中温书,素玉与银竹坐在荷盈身边,未防两人饿着,银竹专门备了糕点。

“公主,女子又不能考状元为何要如此用功?”银竹看荷盈如此认真,实在是不解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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