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是傻白甜(126)
作者:月和树
荷盈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许飞白鲤鱼打挺站直了身子,见她快步上楼了,朝她喊了一句,“怎得都不谢我救命之恩?”
不提还好,一提荷盈勾了勾嘴角,冷笑一声,救命之恩真会给自己贴金。
许飞白进了包厢,清香幽幽,室内整洁大方,荷盈摘了幂篱坐在窗边没给他一个好眼色。
“你还生气了?你生哪门子的气?”许飞白愤愤不平,他若不拉她一把,恐怕是要被热油烫毁了脸,将来嫁不出去了有得她哭的。
荷盈没好气地道,“许小侯爷,我怎麽敢生你的气,还得向你道谢不是。”
许飞白被她一番话说得,心花怒放,早该谢他的,“不必了,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倒反天罡!”荷盈揪起一旁的幂篱,生生砸了过去,“再过两日就回京,不!明日就回汴京!”
荷盈一刻都不想再看见许飞白,这麽多年,哪有人令她这般生气过,甚至连拿东西砸人的心思都有了。
“嘿——!你到底说的什麽话,这会怎麽又骂起我来了?”许飞白没受过这种气,侯府上上下下为他是从,既是眼前是昭元的皇太女他也不怕。
这样娇纵的公主,真真真是头一次见!
许飞白虽生气却照旧,捡起了幂篱,拍了拍上头的灰,放到了小几上。
恰在此时,大伯上了菜来,扬州的好菜,清蒸蟹,炒蟹,桂花糯米藕,菱角,酒酿桂花圆子,还为先前的事赠了壶云液酒。
桂花香味悠悠,蟹香四溢,走了整整半日,荷盈径直上了桌,对着这不讲规矩的人,她也懒得讲规矩,只恨不得让许飞白回炉重造。
许飞白坐得远远地,生怕再惹得自己一身气。
荷盈尝了一口炒蟹,只刚一入口,熟悉的味道蔓延在心头,上次吃是和薛淮山还有杨澹一道来的,如今物是人非,说一句改朝换代都不为过。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荷盈眼角挂泪,垂头咽下了一筷子糯米藕。
许飞白正要拿云液酒尝尝扬州的好酒,刚倾身触到桌上的酒壶便觉不对,见她低着头,豆大的泪珠往下滚,许飞白忙松了手,整个人跟火烧了一样急。
“这是做什麽——你!这是怎麽了。”许飞白僵直了身子,又急又慌,哭了怎麽就哭了啊。
“快别哭了,我回汴京还不行吗。”
“别哭了,别哭了!求求了!淑庆公主!”
“荷盈!”
荷盈猛地擡头,一双红润的眼眸满是惊诧,“你叫我什麽?”
“我的名讳是你能叫的?”
许飞白憋着嘴,小声道:“能不能叫都叫了。”
......
许飞白别的都恶劣,独独答应的事必会做到,荷盈说第二日回汴京,许飞白便真的跟她回去了。
扬州这趟,荷盈本想着一人静静心,如今被许飞白闹得静不下心,险些被他气得够呛。
回汴京时已将近十月,薛淮山和裴云照的婚事将至,荷盈好几日都闷在福宁殿不出去,一日午后,长公主正和令玄子批劄子,荷盈也在,便叫令玄子先行离开。
入秋以来的汴京总是凉飕飕的,荷盈外搭了件秋香色的长褙子。
长公主擡眼看她,“你去了一趟扬州,过几日裴云照和薛淮山的婚事,你代我去送贺礼。”
荷盈神色平静,如同一滩死水,“好。”
话落,长公主想起了扬州的事,又道,“你将那许飞白捉回了汴京,你可知他心里记恨着你,便是天仙来了都不娶。”
说去许飞白,荷盈眉心微凝,“他从小锦衣玉食,性子顽劣,在扬州我就见识到了。”
“是吗。”长公主眉梢一喜,
“你可知他还说了什麽事吗?”
荷盈摇头,“什麽事?”
“他只要娶淑庆公主,如今正在府上闹呢,不消半日整个汴京就会知道了。”
荷盈惊得站起身,“他将王二姑娘置于何地,也太乖张了。”
长公主似笑非笑地说,“汴京哪有什麽王二姑娘,编出来唬他的罢了。”
荷盈霎时明白过来了,原是诓她和许飞白的局,两人都被骗了进来,这便是长公主给她挑的风光无限的人,险些没叫她给气死。
裴云照和薛淮山大婚那日,荷盈在鼓乐声中送了贺礼,观不观礼长公主未吩咐,只想着送完贺礼便离开薛家,却不想冤家路窄。
好巧不巧的在出门时遇上了许飞白,他手中提着红绸过的木盒,荷盈看了一眼,面上含笑,这儿是汴京不是扬州,几乎人人都认得他们,万不能像在扬州那样闹笑话。
荷盈颔首带笑,擦肩而过时许飞白却用贺礼拦下了荷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