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栖(98)

作者:挑灯看文章


望着怀里安然睡去的人儿,他不由替她掠了掠鬓脚,让那张同过去相差不远的侧脸呈在眼下,慢慢地从额、眉、眼、鼻一路看过去,一直看到她睡得微微发粉的脸颊。

伸出长指,控制着力道轻轻戳了下。

又软又弹,简直和婴孩的皮肤般,也许比她和他所生的孩儿还嫩些。

一点儿不像做了母亲的,甚至不像嫁了人的,干净、嫩,好欺负。

——偏偏又全都是假象。

看够了脸,又看她身上寝衣,不出他所料果然是最浅的湘妃之色,素淡得如同雨中蔷薇。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素衣最适合她,从前也没有定要她穿色彩豔丽的鲜卑之服。只因不用任何点缀衬托,只要她站在那儿,便是国色无双,素色早已足够。

拓拔宪唇边不自觉含了抹笑,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满足,领悟了为何那些昏君会闭了早朝,只为在帐榻间温存。

无它,只因此间暖意如春。

可春又是无比短暂的,如朝露一般易逝。

他笑容变淡了许多,收紧了在她腰间的力道。

因在梦中,文令仪暂时忘了戒备,睡得不舒服便动了动,想离身后那过热又爱禁锢人的暖炉子远一点。

这一动,却让拓拔宪腹部肌肉一瞬间紧绷到几乎有了疼意,闷哼了声,鹰眸泛起异样的光华。

其实他昨夜说错了。

不是木头,而是绵软的膏腴,贴在人身上柔不见骨,简直不会有比她更合适抱着睡的。

况且哪里都发育了些,出落得更有风致了,那圆臀翘得更到好处,隔了层薄薄寝衣抵在他身上,能感受得到的软嫩扑弹。

文令仪被热得一烫,迷迷蒙蒙地想睁眼看是什麽情况,顺便很熟稔地叫了声“哥哥……”

却被忽然按进了沉香浓郁的绣褥里,熏得晕晕乎乎间,一只炽热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双眼,刚健勃发的男人牢牢压在她身上,撬开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唇关。

滚烫的大舌急不可耐地伸入,一直入到深处敏感的喉头,似要证明什麽。

刘嘉树,是你选的孤,你从一开始便选了孤。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文令仪眼不能视物,浑身坠入黑漆漆的幽室般,又在将醒未醒之间,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衾被间的气味全然陌生,激发出了本能的恐惧,无力依凭着身上男人,感官比任何时候都灵敏。如江边蒲柳,微风蕩过,便能引起无数的震颤倒伏。

她肌肤上战栗着直竖起了汗毛,呛着咽下男人渡过来的津液,喉管如同烧灼了一样,又热又痒。

欲发出声音,双唇被堵得严严实实,只发出唇舌紧密相贴的啧啧水声,回蕩在拢紧的方形帐帷内,一声未息,另一声又叠了上来,回环反複,挥之不去,听得帐中人心跳如雷,难以承受。

文令仪虽长在宫中,却是以公主之尊,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举止放蕩,更何况像这样欺侮于她?也就是到魏宫才勉强学了些,但也能躲便躲,并不见得有多喜欢。

而今在她耳中,这些声响和野□□构也差不了多少,浑不像个……教化过的人。

她呼吸急促,一面听,一面慢慢醒了过来,自耻得脑袋发涨,更恨起自己刚才为什麽要叫哥哥。

哥哥才不会如此对她,禁锢在黑寂之间,婉转身下,简直连个侍妾都不如,只是个供人取乐的女奴。

她左右极力摇着脑袋,想摆脱男人的控制。

拓拔宪意识到她醒了,越发压住了她,力气大得要把她融入身体里,孜孜不倦地渡着口津,身体力行让她知道刚才叫了谁“哥哥”。

文令仪被掠夺意味更强的吻亲得发昏,气虚颊豔,脸上显出病态的酡红,以为自己就快要死去。

真快要因呼吸不畅而昏去时,男人终于虎掌一撤,不再捂住她的双眼,只是还堵着她的双唇。

直到听见她吞咽下了,才松开她的唇齿,坐了起来,目睹她扶着床板呛咳不已,整个人都在发抖。

文令仪被他欺负透了,浑身上下都透着属于他的气息,又气自己开始认错了人,咳了很久还不见好。

拓拔宪强硬地将她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膛前,文令仪还要挣扎,他已经制住了她,沉声道:“别动。”

震住了她,开始一下下替她拍着背。

文令仪喉头发痒,在他掌下咳出了声,肩骨微微震颤,竟真的好受很多,慢慢恢複了过来。

但坐在他的腿上并不好受。屋子里点了暖炉,两人身上的寝衣都轻软薄透,裹在绣被里入睡刚好,此时却要清楚感受他起了什麽变化。

——蛮族就是如此,总学不会控制自己的欲望,和林中禽兽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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