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栖(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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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香甜让他沉迷不已,似乎还多了些馨香,勾着他一直堵住她的双唇,只留她片刻喘息的时间。
德庆久等不到回答,本就打算走了,刚转过身,听见了些闹出的动静,两道气息死死交缠在一块儿,湿黏浓沉,听得他忙加快了脚步。
文令仪这回不是干呕,而是一个劲儿地咳,男人照旧徐徐地拍着她的背,很有些惬意在身上,“襄襄下午想做什麽?”
他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之前定下的计划有够愚蠢,只让自己在晚上才能看见她。这麽久了她还会因为亲近喘不过气,显然是自己疏于照顾,白白冷落了她。
文令仪不想理他,又不敢再惹他,烦得没法子,边抚平起皱的裙子,边低着头道:“外头有人在等陛下,天气渐热了,等久了一身黏腻,也容易灰心,陛下还是不要惹恼了佳人。”
“佳人?谁?”拓拔宪大掌覆在了她小手之上,把她才整理好的裙面又弄皱了。
文令仪抿了抿唇,显然耐心快要到了尽头,“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拓拔宪趁着她抿唇的功夫,见她两颊稍稍向外鼓起,比平时多了几分娇俏可爱,一低头亲了上去,果然是想象中的软。
要不是多年的养气功夫,文令仪早就忍不下了,只是她现在累得很,真不想再和这个人说些有的没的,直言道:“你明明喜欢她,没必要在我面前掩饰。”
拓拔宪俯身,隔着裙子在她膝盖处亲了亲,“朕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样子,襄襄没见过?这些日子她在乾阳宫呆着,仅此而已。朕应付你一个麻烦已经足够。”
“……你不许再动手动脚!”文令仪忍无可忍。
“那朕刚才说的这些话,你听见没有?”拓拔宪撑在她的身前,挑了挑眉。
文令仪躲开他的视线,没回答,“你该去见她了。”
拓拔宪很有耐心地一笑,也没走,坐了起来,将她两只脚托着送到了自己怀里,解开了雪白足衣,似是学过般的按摩揉捏起来,随意问道:“刚才的汤足不足甜?朕命人按你的口味做了,甜味却要减一些,养病要紧。”
文令仪还要叫他去见钟慈音,被他富含威慑的眼神一扫,生生咽下了。该说不说,她近日身子疲乏,手脚疼胀,这样揉一些确实好受些。
别想着这个人是拓拔宪她会更好受。
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只听见好像德庆又来了,说了句“南方刚传来消息”,拓拔宪便随他走了出去。
文令仪打了个冷颤,惊醒过来。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春羽?”文令仪嗓中艰涩,估摸着床帐外的人影,叫了声。
春羽正和宫人交代着什麽,闻言一个转身,哗得就撩开纱帐勾住了,又递过手扶她起来。一面又示意宫人端滋补饮子。
文令仪睡得身软,心上却闷了口寒气,略显难受地捂住了胸脯之前,问道:“陛下在哪里?”
春羽接过了汤碗,会意笑道:“娘娘梦里惊了是不是?陛下在书室呢,或许正忙着。娘娘先喝过这碗,奴婢打发人去问陛下方不方便见娘娘,喝完大约人也回来了,正好。”
文令仪一阵心慌,想起南边,迫不及待要见到拓拔宪,只觉得一时片刻也等不住,便把她的手一推,趿了只绣鞋便向外走去,“先不喝。回来再说。”
春羽怕她摔了,把汤碗往宫人手里一塞,不敢太过用力地搀住了她的小臂道:“等等!娘娘好歹鞋穿好了再去!”
耽搁了一下,文令仪甫穿好鞋就快步向书室走去,一路上未歇口气。
德庆见她来了,自然也不敢阻拦,小心翼翼朝里通报了声,话音未落,只见她一只绣鞋已迈进了书室里头,踩在了黑檀色的地板之上。
文令仪哒哒走了十来步,见拓拔宪堪堪将手上拿着的狼毫搁下,毫无愠色地望着她,坐在宝座之上,好像早已猜到她会来。
“想朕了?”拓拔宪起身走出桌案,想来扶她坐到书室中摆了两溜的某只椅子上。
文令仪说没有,脸色淡淡的,刚要提起南边,一股墨味袭入鼻端。御墨大多産自徽州,自非寻常,平时闻来只觉微香,如今却成了股怪味,闻起来刺鼻难忍。
“不舒服?”拓拔宪察着她神色,引她入了椅子,“襄襄等等,朕叫太医署的人马上来。”
文令仪忍着难受,拽住了他的袖子,擡眼看他,“是你身上……”
拓拔宪停下了脚步,慢慢凑近她,带了些威慑低下声道:“嗯?”
文令仪往后退了下,整个靠在椅背,“……有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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