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栖(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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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也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往发声的地方看去,见是窗子外边廊下几只鹦鹉在叫,并没有什麽。只是贵嫔的态度奇怪些,仿佛在叫她。
文令仪稳了稳心神,眸光暗暗地敛在眼内,“老祖宗说的,妾明白了,一切都依老祖宗的意思办,妾没有他见。”
老祖宗便叫进了青雉,离开了此间。回到居处,她看见廊下挂的一溜儿鹦鹉笼,想起了这件事,问起青雉道:“你可知刘嘉树是谁?贵嫔似认识此人。”
青雉凝神想了下,“奴婢没记错的话,该是——如今住在西宁公府那位。老祖宗也知道,那些人本姓刘,到了南边被削了大半兵权,连姓也改了,说刘字刀斧气重,不如文字有仁和之象,传到咱们这里还笑了些时日,道他们净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就是不把心思放在打战上,该他们亡国!改了文姓后,那位公主也就改了名,从刘嘉树叫了文令仪。”
老祖宗念叨了几声,道:“听起来是两个好名字,若贵嫔肚子里那个孩子生了,是个女孩儿的话,也叫旧宋那些人给上道折子想个名,怪好听的。”
青雉笑道:“是个小公主的话,名字是得好好起,若取得不好听了,小公主日后懂事了,可是要闹的。小姑奶奶闹起来,不得把宫里搅得天翻地覆?女孩家儿,又不能像殿下似的打骂。”
“闹便闹罢,只是老身这副老骨头闹不动了,要闹让她找她父皇闹去!也让皇帝吃吃儿孙苦!”老祖宗乐呵呵地进了里边,越想越觉得有趣,又对青雉道,“前几天你不是说益州进贡了批蜀绣吗?翻出来叫针线上的人做些小衣裳,有多少做多少,不要惜着穿不了。”
“是!”青雉忙应下了。刚要去办,又停下了脚步,犹疑道,“老祖宗方才说,贵嫔似认识刘嘉树此人?”
老祖宗也回过了神,一想,脸上凝重了起来。
过了会儿,她喃喃道:“闺中之友倒也常见,想来也没有什麽。”便打算命人查个大略即可,不必往深里追究。
传回来的消息却让她呆坐了大半天,快到傍晚时还未进一颗米粒,青雉来请她吃饭只说胃口欠佳。
没办法,青雉只能去了乾阳宫。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青雉匆匆进了乾阳宫,绕过几个端着食盒的宫人,看见皇帝便跪道:“陛下快去看看老祖宗罢,早上吃了碗粥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掌灯了,老祖宗还未进一点茶饭。奴婢求了没用,要去找贵嫔娘娘和殿下帮着劝几句,老祖宗知道了,喝住了奴婢,只说奴婢若敢偷偷去,便是忤逆犯上,她绝不容情!打从到老祖宗身边起,奴婢就没听过这麽重的话,没法子,只能斗胆来请陛下去兴庆宫看看!”
拓拔宪刚净了手,拿巾子在擦,闻言站起来,将巾子丢到了食案上,旋走旋问道:“这几日老祖宗见过哪些人,你和朕说说。”
钟慈音本在旁陪侍进膳,也跟了上去,还叫德庆取件披风,一转眼便慢了几大步,在后呼道:“陛下等批了衣裳再走不迟!夜里风大!”
拓拔宪并未留步,只和青雉说着话儿,恰德庆将披风从小内侍手里接过来,也到了钟慈音跟前,见她脸青青红红的,极不好看,也怪尴尬的,便出言缓和道:“娘娘还是回去等着罢,陛下素来诚孝,此刻心系老祖宗,也顾不得冷热了。”
钟慈音在当地呆呆地站了会儿,咬牙抢过他手里的披风,“本宫自知道这些,但陛下乃是天子,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话音还飘在空中,她已经夺步出去,坐上了软轿,也朝兴庆宫去了。
轿子甫一落地,她便抱着披风往宫里面走,刚跨过门槛子,却看见青雉并着一群宫人皆向外走来,似是被人赶出来的。
她迎上前,不敢高声道:“可是出了什麽事?”
青雉摇了摇头,什麽也没说,只领着她一块儿往宫门外走。到了外头,才道:“娘娘先回去罢,明日再来,老祖宗说这会子谁都不见。”
钟慈音举了举手里的披风,“本宫是来给陛下送衣裳的。”又在心底略一思量,想起些事:莫不是老祖宗发现了证据,证明那人确实是反贼之女,这才找了陛下来质问?她心跳得快了些,好像快从嗓子眼儿里出来了,勉强压下激动道,“本宫担心陛下,就在这里一同侯着罢?”
若是平常时候,青雉便应了,但今日势头不对,多留个人便多个变数,还是打发了好。便叫宫人接过她手里的披风,微欠了欠身道:“奴婢见娘娘还未吃晚膳,先回宫里用了才是正理。老祖宗心疼大家伙儿,若让她知道奴婢绊住了娘娘脚步,饿坏了娘娘身子,必要责罚于奴婢的。”又不等她回答,接着比了下不远处的软轿,“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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