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乖巧人设崩了(482)

作者:鹿小策


他忍不住“靠”了一声,“都给我看懵了,头一回看这麽审犯人的,邪得很。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言渊除了是空军上将,还是某国际名牌大学的心理学博士,据说他还有个管理学硕士的学位,妥妥一学霸呀,也算是给咱们当兵的长脸了,免得人家都以为咱们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喻晋文那边没说话,赵旭又找补道:“哦,我没有内涵你的意思啊,您老人家也是名牌大学的学霸,学历跟言渊有的一拼,我就不行,学渣子一个。”

心理学博士,难怪。

喻晋文握着电话,眸光沉沉,不禁苦笑了一声。

今天晚上,不就着了他的道麽。

知道也问不出个结果,喻晋文问了一下明天押解乔冷的事,赵旭简单说了两句,又问,“你明天要来啊?”

“去。”喻晋文言简意赅,不亲眼看着乔冷被押上囚车,他不放心。



这一晚,喻晋文又没睡好觉。

他双手交叠在后脑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满脑子想的都是言渊跟他说的话。

他说,他想要和南颂进一步地接触、发展。

这等同于是明着跟他宣战了。

喻晋文只觉得心髒像是被人猛捶了一下,有着说不出的焦躁感。

他从来没对自己这麽没信心过。

倒不是怕言渊,而是他知道,南颂有多重情重义。

她一向敢爱敢恨,报仇报得痛快,报恩报得彻底,言渊对她有救命之恩,可想而知,在她心里,言渊已经上升到很高的高度了。

而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在不断地缩小、下沉,现在有没有都说不定。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慌得厉害。

喻晋文打开台灯,从抽屉的木匣子里取出那支木簪,摸着上面被南颂雕成的玫瑰花,还有刻有她名字的“南颂”二字,心这才安定了些。

当初他用一只清雍正年间的古董珐琅彩小碗换了南颂簪在头上的这支发簪,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一件事。

太值了!

见不到她的人,便是能够多看两眼簪子,都会觉得她离自己没有那麽远。

以前他一直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拘泥于情情爱爱之中,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像什麽话。

可是,那个曾经给过他最真挚的爱,最深切的关怀,强大而温柔的女人,宛如一个小太阳,成为了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日複一日的,南颂仿佛成了他一个执念。

他就像是夸父逐日一般,明明离她越来越近,却又像是越来越远,始终在前方,却始终追不上。

实在睡不着,喻晋文又起来,给南颂写了第三封信。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麽多话想说,一提起笔来就收不住,洋洋洒洒的就是几页大纸,写的手都疼了,指尖泛了红,方才停下。

不知道她什麽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能够看到这些信,只希望她不要觉得他神经病才好。

这样想着,喻晋文不自觉地笑了笑,拿出玫瑰印章,对着底部“哈”了一口气,生怕不上色,重重盖在自己的名字上。

只听“咔”的一声,喻晋文愣了愣,提起印章,就看到落在纸上的玉碎。

他心猛地一缩,拿起印章来一看,“晋”字居然给磕掉一小块,下面的“日”字,几乎没了,成了个洞。

喻晋文猛地站起来,一时间慌的不行。

“怎麽就……”

他原地打转,彷徨无措,心急如焚,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只觉得胸~口处一阵闷痛袭来。

他把那枚印章,盖在了自己的心口,闭了闭眼睛。

一定要修好它。

一定会修好的。

*

翌日一早,喻晋文被闹钟唤醒。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直到后半夜他才迷迷瞪瞪地睡着,有些精神不振,却还是撑着爬了起来。

今天是乔冷被押解回T国的日子,他和赵旭说好了,直接去机场等着。

出门的时候,心莫名跳了两下,上来一股强烈的闷痛感。

他打开抽屉吃了两片降压药,把那支木簪取了出来,别在了西装内衬的口袋里。

刚出门,就见白鹿予和言渊也出了门,还拎着行李。

三人在电梯口再次碰上。

“早。”言渊主动开口打了声招呼。

喻晋文目光从他的行李箱往上移去,落到他的脸上,微微颔首,“早。”

言渊既是这次负责押解的专员,自然是要和乔冷一起回T国的。

“咦,老喻你也要去机场吗?”

白鹿予看到喻晋文,第一反应就是,“你知道小六的飞机今天回来?”

喻晋文闻言,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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