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324)

作者:赵深深koala


但对薄五一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爸爸总有着特别的意义。

从薄五一有自我意识,能够跟大人进行简单的交流开始,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也好奇自己为什麽没有爸爸?

语鹿每次都拿“你是桃子里蹦出来的”来搪塞他。

后来,有一天岳静宁来照顾小外孙。

薄五一这个小机灵鬼直接问到她跟前,问她自己是不是没爹的小孩。

岳静宁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遂要佣人翻箱倒柜找出几本财经杂志。

翻开内页,指着上面不茍言笑、稳坐如山的男人说,喏,这不就是你爹咯。

晚上语鹿下班回来,薄五一已经睡着了,岳静宁还没走,刚好收拾她。

“他呢,忙的来连小孩都不认识他。你呢,一天到晚为了那一个月挣不了零的薪水,忙的连家都不顾。不知道你们两人是怎麽带小孩的。”

语鹿只能闷头赔笑。

亏得岳静宁跟薄家人接触的少,否则她是还要崩溃的。

因为薄家人还蒙在鼓里,依旧以为五一是大哥的遗腹子,所以平日里聚会,谈到薄司礼,也会提一嘴薄五一。

五一渐渐长大,一张桌子上吃饭,云里雾里掰着左手数右手,数糊涂了。

外婆说的爹在国外忙事业,三叔和小叔说的爹去了天堂,那我到底几个爹来着?

当然,对薄家人来说,薄五一叫薄司寒爸爸倒也不会引起别的怀疑。

毕竟他还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到头来,父亲还是那个父亲,但是大家理解的都不一样,宛如一场罗生门,各有各的说法。

也只有语鹿一个人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薄司寒见到薄五一又跑出来时,嘴角始终带着笑,但笑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忆。

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薄啓宴……薄啓宴……

薄五一……薄啓宴……

他的表情由一开始猝不及防的开心,突然变得有些异样。

每一次上扬的嘴角,都带着些苦涩感。

现在再看眼前的糯米丸子,刚才都没发现他的确跟薄司礼长的极像。

毋庸置疑,他是语鹿跟薄司礼的薄五一。

薄司寒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心里不是滋味,语鹿为什麽会给他起名薄啓宴。

像是在嘲笑他似的。

啓宴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时,是在语鹿刚查出怀孕的那段时间。

薄司寒对孩子的事很上心,列了很长一串名字单子,拿给语鹿选,因为从头到尾只有他一头热,所以他很清楚啓宴这个名字排在第二列的第五排。

当时他还说:“小名叫宴宴的话,喊起来也会很可爱。”

可现在呢?

即便已经时隔多年,每想到一次这个名字,那些回忆就像玫瑰花刺刺痛着他的灵魂。

连带着看薄五一,心情都变的都不再那麽纯粹。

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替薄司礼的孩子让步了似的。

其实,薄司寒不知道的是,语鹿曾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告诉薄司寒真相。

快生産时因为那通没有边际的电话,是生産时産后抑郁直接导火索。

那时她对薄司寒充满怨恨,也失去信心,赌气似的将这个秘密的埋在心底里。

故意不告诉他五一是他的孩子。

后来她病好了些,薄司寒也有了很多改变。

她想过要不要告诉他秘密,但薄司寒又去了纽约。

两人彻底分开,她有了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出于对孩子未来的顾虑,或是别的考虑也好。

她觉得他应该有权利知道五一是他的小孩。

所以她给五一起名啓宴,用的是他曾经列出来的名字,在心里是认同他作为五一的父亲。

可薄司寒去了纽约半年,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打来,又问她要不要离婚。

她可能能够容忍别的女人睡自己的男人。

但她绝对不允许别的女人抚养自己的儿子。

于是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陷入僵持。

五一的身世,就在这一瞒一拖里,变的越发複杂。

此事,薄司寒面对着五一,虽然不会邪恶到伤害小孩。

但心里始终有一抹无法掩盖的寂寞。

五一还小,读不懂大人眼神中的複杂幽深。

正是需要大人全部关注的年纪,他耍赖似的伸手要抱抱。

“爸比,爸比~”。

声音越来越近,越喊越大声。

薄司寒没有动,五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薄司寒的手似乎颤了一下,脸上有些冷,有点拒绝薄五一的靠近。

他把手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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