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181)

作者:赵深深koala


语鹿张开嘴却哑然无声,心里矛盾。

薄司寒被她拒绝后并不留恋,转身就走。

语鹿家还是那种弄堂里的老房子,寂静的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一道拉长的影子越飘越远。

薄司寒将手放在腰部的伤口处。

从背影处看,就像一个人在扶着腰。

实际上,他的那只手却在用力捏着伤口,让鲜血源源往伤口处涌出来,沿着裤子往下流,直至在地上蜿蜒开一条血柱。

这个枪伤倒不是哪个仇家对他下的狠手,而是薄司寒一个小时以前,他自己拿着枪,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在开这枪以前,周然都不知道他想这麽做,更不会预料到,他真的会这麽做。

枪声响起时,车厢里都是硝石烧焦肉体时发出的糊味。

周然震惊得表情扭曲。

“老板,你……你干嘛对着自己开枪?你,没事吧,我马上打电话叫个医生过来。”

薄司寒脱力地靠在车子座椅上,强忍着剧痛,对着他挥了挥手。

避开了要害,除了痛和身上多了一个洞,性命无碍。

叫医生来干嘛,坏他大事。

“你得给我找张干净毛巾,堵一下。”

他哑着嗓子说,点了一根烟来缓解痛觉。

别的并没做更多的解释。

布局到这一步,甭管他的事业翻身仗的筹谋多麽精密,现在这一个人才是他真正想要钓到的大鱼。

舍不得掉肉套不住姑娘,不下重饵,鱼儿怎麽会上鈎?

后来想起来,他跟苏语鹿的开局实在不太好。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一年前他不曾预料,有一天他也竟想变成何子帆那样——

在游乐园花掉所有零花钱,只为了给喜欢的姑娘抓一个布娃娃。

但是他注定成为不了何子帆。

他跟何子帆生长环境不同,经历不同。

何子帆还在题山卷海里争光荣榜上的一席之地,薄司寒已在为自己的生存之战搏命。

但他自认为他比何子帆活得明白。

何子帆怎麽把苏语鹿弄丢的他都不知道,薄司寒却懂,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其实也不止于青梅竹马相知相许这一条路径。

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同情与怜爱也是一条捷径。

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産生怜爱的话,这辈子都逃不掉。

他会让他的温柔感动她,他会用他的血让她对自己産生怜悯,然后他会环绕着她,禁锢着她,从外到内占有她。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最终极的占有,不过如此!

想到此处,薄司寒愉悦的眯起眼,吊儿郎当地抚平衬衫袖口的折痕。

原来他对她的感觉竟这麽癫狂!

安插在苏语鹿身边的眼线,告知了她的去处。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薄司寒捂住枪伤下车。

直接找到她家。

叩门。

再叩门。

他想,如果开门的是岳静宁,他又该準备一套怎样的说辞。

门开了。

他出现的有些猝不及防。

他看着她脸上带着麻木,并不避讳他的目光。

也就不过十多天没见,微热的体温与逐渐加速的心跳,仿佛蕴着一股力量,有种想要抱着她的沖动。

终于还是没伸出手。

温良无害的绅士风度还是得装一装的。

苏语鹿的拒绝在他意料之内。

薄司寒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没走多远,很快便痛苦的倒在地上。

他这欲擒故纵的方法很奏效。

语鹿猛地抽身,惊惧地睁大眼睛,这才看清楚他身下的血在蔓开。

神经煎熬到了极限时,她还是朝他跑了过去,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他穿的黑色衬衣,伤口并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那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语鹿把手摁在他的伤口上,这下好了,两只手都弄上了他的血。

“你受伤了。”她轻声道,语气并不是在发问。

“嗯。”他回答,除此之外,再没说一个字。

很难描摹这时的心情,她果然还是过来到他身边……鱼咬了饵,还没吞下去,他就已经有些……沾沾自喜……

自己都觉得,这感觉很变态。

“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能去医院,到处都是眼线。”

“周然呢?他怎麽没在你身边。”她心里有点急。

“生死未蔔,他就是我的影子,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他?”

他的口气,一点都不像是笑话,语鹿心头一震,紧跟着就是一阵钝痛。

“他会没事的。”

薄司寒没有再做解释,支撑着坐起来时,伤口因牵动到痛神经,他微蹙了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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