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174)

作者:赵深深koala


等薄风死了,一切就回归到原位。

她和薄司礼要再续前缘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说,有些东西兜兜转转,是你的始终是你的。

薄司礼夫人一定会是自己。

至于死老头子,要怨就怨他非得信什麽风水先生的邪说,到底她是来给他续命还是给他断命的,他可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阮生玉那颗脆弱、自卑且虚荣的心髒,早就变的肮髒且阴暗。

只要站在叶珊的光芒下,她的阴暗面就会无限扩大,不能控制的去想为什麽叶珊会有健全的家庭,家人的宠爱,有用不完的金钱,还有梦幻的婚礼。

她所得到的一切不费吹灰之力。

阮生玉却不得不绞尽脑汁从老天爷手上去抢夺。

人比人就是这点招恨。

薄司礼听的阮生玉诉衷肠,唇忽地紧抿起来。

几秒后,轻笑。

“你是觉得爷爷没有给你婚礼和婚纱?”

阮生玉递过一个暧昧眼神:“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老爷子,谁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你傻啊!”

男人微仰起下巴。

听的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跟自己调情,唇边勾了着凉意,缓缓的说:

“小玉,爷爷可待你不薄,你现在说这些,你的廉耻心呢?”

阮生玉猛地瞪大了眼睛,背脊顿凉。

从前薄司礼没对她落过一句重话,什麽都顺着她。

伸手来打她的脸,这还是头一回。

阮生玉被他戳中了心窝,脸一阵白一阵红。

一向好脾气的薄司礼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声音里掺杂着疏离冷意:“我不知道你今天跟我说这些是什麽意思,也许照顾病人的确容易让心态失衡,但我耳朵听不得这些腌臜。你说这些我就当没听到,不过你身为长辈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也要有数,别老让晚辈来提醒你。”

薄司礼说完,连多一分钟都不想逗留。

对她微一欠身,礼数周到,转身离开。

阮生玉情绪明显混乱而激动,眼角因为羞愤已带上点点潮湿。

她咬着唇,她转头想叫住离开的男人。

可男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中途遇到另一位女伴,与对方谈笑风生。

阮生玉的不甘心与愤怒,彻底化成一团从地底深处喷出来的岩浆,忍到极限,这时候她竟第一时间想到要去找叶珊出气。

阮生玉健步如飞又回到新娘所在的休息室时,离仪式开始还有二十分钟。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传出摔东西的声音,狐疑的朝躲在门外不敢进屋的佣人们看了一眼。

装糊涂道:“司仪让我来问问新娘新郎準备的怎麽样了?”

倾身做出朝里张望的样子。

“怎麽了?两个人吵架了呀?”

佣人们瑟缩着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阮生玉擡腿就要往屋里走,衆人伸手拦她,她眼疾腿快的进屋反手就把门锁锁上,把窗帘也拉死。

“唉,你们在外等等我,我去劝劝。”

哪有这麽好心真要去劝,就是想亲自进去印证一下。

果不然,屋里压根没有薄司寒的影子,只有叶珊一个人在房间里发脾气。

此时的叶珊整个人都是一种癫狂发疯的状态,头发也扯乱了,脸上精致的妆早被泪水沖的一塌糊涂。

紧紧的握着手机,大吼大叫。

“薄司寒,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为什麽不接电话?”

“接电话。我叫你接电话!”

一会儿又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司寒,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今天结婚,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呀,你怎麽可以丢我一个人在婚礼现场?”

“你说你喜欢听话的,谁听话你就喜欢谁,以后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你出来啊。”她哭的抽抽噎噎。

早在那天晚上那场大雨里,薄司寒就跟叶珊摊牌,他不会跟她结婚了。

没有任何解释。

非要有所解释,就是他反悔了。

可是那天叶珊闹完以后,企图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开始装疯卖傻。

薄司寒看出她在装疯,在啓程前往意大利的当天最后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十分明确的告诉她,他不能和她结婚,劝她现在就发通告取消婚礼。

现在取消婚礼,叶珊完全从被动方变成主动方,一切后果,一切责任,他自行承担。

对叶珊来说,这是对她伤害最小的处理方式。

可叶珊却对这个建议断然拒绝,一意孤行非得继续婚礼。

她坐上飞机那会儿还在对薄司寒撒娇装糊涂,打心眼里不相信他不会不来。

他怎麽可能任由着自己当着社交圈所有名流的面儿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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