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前辈舞台下跟舞台上完全是两个人。

在舞台下，她是个严肃的令人发憷的大前辈。但在舞台上，她就是一个魅力满点的偶像。

李贤这麽看着她的时候，就只是被她舞台上的样子吸引，完全都不会记的她舞台下是个什麽样子。

权至龙听到了忙内的话，头都没擡一下：“我带着耳机，你连声音都听不到，就知道姐姐唱的很好了。”

“我之前听过了麽。”忙内辩解，他一边这麽说着，一边又凑近的队长，压低的声音，“哥，不是我说，你跟姐姐的那个舞台，你眼神有点露骨了。我看到论坛也有很多粉丝在讨论。”他语气有点无奈，“好歹也是在镜头前，你多少也该收敛点。姐姐毕竟是有男朋友的，你这样她会很难办……”

权至龙听到这里，忍无可忍终于擡起头来。

他瞪了他半晌：“你是什麽时候看的？”

以前觉得自己说的完全没错，但被队长这麽看着，还是有点心虚。

“昨天晚上。”他抓了抓后脑勺，“星球刚更新就看了。”

权至龙冷哼一声：“晚上不睡觉眼睛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哪里啊！”李贤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一脸委屈，“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权至龙不耐烦瞥了他一眼：“走远点，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哦。”李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向后一靠，尽量离队长远远的，乖乖坐好。

权至龙收回了目光，再重新望向手机，心中仍旧有些烦躁。

他的眼神怎麽了？他并不是故意在镜头前那样的。

人在舞台上，那当然是沉浸在舞台中了，况且在那个舞台他只是个配角，弹琴的伴奏而已，还要想着怎麽表情管理吗？弹钢琴应该有什麽样的表情呢？

被忙内这麽一打岔他也没什麽心思继续看这个视频了。

退了出来，点到了热度最高的《谎言》的舞台。

这一版是他重新编曲的。钢琴伴奏增强了抒情的部分。姐姐的演绎没有丝毫问题，情绪依旧是很到位的。

他呢……他是只要伴奏就好了，偶尔有几句和声而已。

然后，他的目光……

在舞台上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有特别在意这个。

姐姐的舞台，那一定是认真的练习的。他甚至认真练了几天的琴。曲子弹得熟了，有些地方也不是非得看谱子。

姐姐站在前面唱歌，他就不由自主的擡起头，朝她的方向看，追随她的身影。

这真的是很下意识的一个行为，他记得

之前咏裴也说过他。

在他们的演唱会上，他也会忍不住朝舞台下，朝姐姐站立的地方看。

原来……权至龙认真看着屏幕上的自己，他想道，原来我看着姐姐的时候，是这样的眼神啊。

他不知道的，自己也没有想到。

其实喜欢姐姐这件事，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让他有幸福的感觉。

因为喜欢是一种占有欲，可是他的占有欲没有办法满足。

他一直在喜欢，也一直在被拒绝。

姐姐用各种方式表明了他们不可能。他的心也这麽一遍一遍的被她伤害着。

在某些睡不着的夜晚，他都觉得，认真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回应的那种爱，实在是太痛苦了。

最令人无望的是，他觉得，这种痛苦，好像永远也没有办法摆脱。

但是视频里舞台上的那个他，却分明不是这样。

他望着她的眼眸中仿佛带着光，他的脸上也无意识的挂着浅笑。

这明明是一首很伤感的歌，改编后氛围更甚。可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伤感，满满都是幸福，追随着那个人的身影，满目的欢喜与向往。

所以说，即便无法得到一个人。但在跟她同台，跟她在一起时，也仍旧不可抑制会觉得幸福吗？

无法想象出现在自己脸上的这个表情，他觉得忙内其实说的很对，这是一场完全失败的表情管理，他的这个表情，是有一点过分了。

那是太过明目张胆的喜爱与渴望。

他顿时又觉得有些头痛……该不该跟姐姐道个歉呢？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呢？

但是假如道歉的话，那好像又真的显得很刻意……

另一边张佑赫回到了办公室。身边的同事们也在拿他打趣。

“真幸福啊！又去陪女朋友吃饭了？”“昨天弥声生日会，你的那段VCR星球上怎麽没有？”“我还特意上了星球想去吃点狗粮呢！”

张佑赫笑着回应了几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无论是VCR的宣言，还是刚才对着夏弥声的遗憾，都能感受得出来，他最近宣告的欲望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