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腥……

姜玖很喜欢吃鱼，但对没处理好的鱼腥味也格外敏感，她表情控制不住，难看起来。

敏感如宋一，立马就察觉到了。

他抿了抿嘴唇，“不好吃吗？”

“你自己尝尝。”姜玖没有明说。

“我尝过。”宋一眼露茫然，“我觉得挺好的，以为你会喜欢。”

沉默一会，姜玖问：“你以前做过饭吗？”

“经常。”宋一道。他自己租房住，日常当然是自己做。以前在家里，他也不是没做过。

“你经常做还这样？而且你觉得味道还挺好？”姜玖吃惊道。

“嗯。”她反正这麽大，宋一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这味道，有问题吗？”他不解。

姜玖眼神複杂，“你…没有味觉吗？”

“这鸡蛋那麽鹹，不知道的以为你放了半包盐呢。还有这鱼，好大的腥味。你真的尝不出来吗？”她问。半包盐固然夸张，但这饭菜属实鹹的过分。

宋一低头看着饭菜，他确实没想到问题这麽多。

他对吃饭没有很多讲究，能吃就行。无论色香味俱佳的名品菜肴，还是便宜廉价的街边摊，在他看来，吃到嘴里都是一样的。充饑而已。

无论成品如何，都是付出心血和努力做的，姜玖宽慰道：“不过其实也还好了，没事，就这样吃。”

“别吃了。”宋一面无表情，抽出她手里的筷子，“我请你出去吃。”

“不用。”以为他生气了，姜玖急忙道，“其实还可以，这麽多菜呢，不吃浪费了。”

宋一直接拉起她手，“不要勉强自己。”

“这些菜，后面我自己吃。”

他拉着姜玖出去。

“诶，真不用。”姜玖甩开他，眨眨眼睛，道，“你第一次为我下厨，我当然要好好尝尝，多难吃我都要吃，都是你的心意。”

“可是，你不喜欢。”宋一看她。

“但我喜欢你。”之前面对他甜言蜜语说多了，姜玖脱口而出，道，“因为是你做的，所以我想吃。”

宋一微怔，而后眼神慢慢炙热、坚定，“好……我后面会好好学习，精进我的厨艺，不再让你失望。”

姜玖笑笑：“那我等着。”

-

下午，宋一送姜玖去上课，教室门口，顾笙在那等着，望眼欲穿。

终于看到姜玖来了，顾笙飞奔过来：“九九，你可算来了！你给我如实招来，你和宋一怎麽……”回事。

旁边宋一微挑眉，看向姜玖。

话没说完，顾笙才慢半拍地发现姜玖旁边的人就是宋一！

她瞪大眼睛，看看宋一，再看看姜玖。

姜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对宋一道：“你先走吧。”

“我要陪你上课。”宋一道。

“不用。”姜玖无奈，“你回去吧。”

刚刚宋一非要陪她来学校，她想拒绝都不行，又说要陪她上课，姜玖实在感觉没必要。

“为什麽？”宋一问，“之前你就经常陪我上课。”

“……”

顾笙双手交叉搭在胸前，打量宋一，“你是在弥补吗？之前九九追求你，你对她爱答不理，态度恶劣。现在后悔了，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我真的很好奇，你之前一直拒绝九九，怎麽现在突然答应了。你到底怎麽想的？”

宋一表情不变，“之前是我不知好歹，没看清自己的心意。你想替九九骂我，我可以接受。”

顾笙嘁一声，“我才懒得骂呢。”

宋一点点头，“那希望也别在她面前劝分。”

“……”顾笙看了他好几眼，冷哼一声，“你懂得倒挺多。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对九九好，我自然不会反对你们。”

“不过你今天先走吧，我陪九九上课，我们有话要聊。”她又道。

宋一：“聊我吗？”

“……”顾笙语塞。刚刚她沖过来问姜玖的话中提到了他，竟无可反驳。

“就随便聊聊。”姜玖头大，对宋一道，“你先回去吧，后面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宋一没说话。

“好嘛。”姜玖轻轻晃他胳膊，眼巴巴地看他，像撒娇一样。宋一眼神暗了暗，低声：“好。”

他一走，顾笙立马大呼小叫：“九九，你们真在一起了！我去，我好激动，没想到你就这麽…恋爱了？”

“不过你别说，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宋一本人，真挺帅的，那五官绝了。我本来想让你好好考虑一下，现在觉得这恋爱谈的挺值的。”

“你还总说我花癡呢。”姜玖道，“今天怎麽也这样。”

“毕竟真的帅啊！”

激动后，顾笙冷静下来，问：“不过你俩怎麽就突然在一起了，我还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