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廷目瞪口呆：“方队你……”

方晏：“你先回局里，我去家里安抚一下我妈，她情绪不太好。”

周廷：“行……”

周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剩下两个人，姜玖觉得更尴尬了。

“我去找他谈谈，你回家吧。”

方晏点头：“你小心点。”

“嗯。”

待人走了，姜玖往外走了会，微风吹得让自己冷静许多，她準备再次找宋一好好聊聊。

一只手忽然覆盖住手机屏幕。

姜玖顺着这双熟悉的手往上看，鸭舌帽下面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找我吗？”

薄唇轻张，他懒懒勾起唇角。

“我一直都在你附近啊。”

“你……”姜玖看着他欠揍的脸，“方鹤安呢？”

“你会离婚吗？”

“他人呢？你没对他做什麽吧？”

“你会离婚的，对吧？”

“宋一！你的行为我完全可以报警，送你进去！你要是现在把人送回来，我可以不和你计较。”

“你很喜欢这个孩子？”宋一道，“丑死了。如果是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

这话极具个人情感色彩，姜玖无话可说。方鹤安随方晏，五官虽具雏形但已经显现出丰神俊朗的模样，白净端正，十分讨人喜欢。

“你知道吗九九，我想过，只要你愿意离婚，我不介意多养个小孩，毕竟他是你的骨肉，身上流着你的血。”

说到这，宋一肉眼可见的烦躁。

“但他长得一点也不像你。丑死了，和那个男的一模一样。我养不了这种丑小孩。”

话里话外，全是嫌弃之意。

不想和他聊这些，姜玖打断他。

“快把人还回来！你现在不还，动用警力，也能很快找到，到时候遭罪的可是你。”

“你都不在我身边，我还在乎这些吗？”

宋一收起懒散的表情，恢複姜玖熟悉的偏执和不要命的模样。

“九九，我一想到你和别人结婚，就想沖过去杀了这个人。”宋一咬牙道，“我不怕杀人，我只是怕见不到你。”

“你和他离婚好不好？你和他离婚。”

宋一上前，拉住她的手。

“九九，你明明说过！你说你只爱我，永远和我在一起。你怎麽能出尔反尔？”

“宋一！”姜玖甩开他的手，“进监狱五年，都没让你改了你的性格吗？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按照你的想法进行！”

宋一维持被她推开的姿势，碎发落在眼前，阴郁而死寂。

他轻声：“所以，你喜欢他吗？”

姜玖不语，只是道：“孩子在哪？”

“你不答应离婚，那我就杀了他。”宋一执拗道。

许久，姜玖破罐子破摔道：“随你，你要是敢伤害这个孩子，我就替他报仇，你怎麽杀他我就怎麽杀你，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她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些惊悚的话。

宋一心髒仿佛漏风，冷风呼呼往里面灌，浑身发冷。

“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离婚？你就这麽爱他？”

姜玖一字一句，冷漠道：“不管会不会离婚，反正，我就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102

汽车鸣笛声响起，姜玖往路里面退了两步。马路上时不时几辆汽车驶过。

宋一在听完她的话后就彻底没了表情。

姜玖就算要和方晏离婚，也不想是因为宋一离的。

今天如果要不回方鹤安，等宋一回去，一沖动可能真的会对小孩下手。

她必须今天解决这件事。

宋一：“你就这麽狠心？如果我现在就去死呢，你也不在乎吗？”

又用自杀做威胁，多年过去，他还是一样的幼稚。

“只有你会死吗？”

姜玖望着路上行驶而过的汽车，“宋一，你要是不把孩子还给我，我也不想活了。”

一辆汽车从路那边快速开过来，姜玖几大步走到路中间，不偏不倚，正对汽车的位置。如果司机不剎车，她必死无疑。

“你疯了！”

宋一脸上出现惊慌失措的神情，反应极快，一把拽回她。

自杀是伤害自己、不痛不痒的威胁，它只对在乎你的人生效。

显然，姜玖的自杀威胁是有效的。

宋一害怕的身体发抖，紧握住她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这麽糟蹋自己的性命？姜玖，你对我没有一点留恋吗？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和他的孩子！”

宋一声音里似乎都有了细微的哭腔，充满委屈和痛苦。面对他的质问，姜玖只是冷漠道：“孩子呢？你把他带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