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吗？”

她还以为他会在这儿多住几天。

“嗯，还有工作。”

“好，这里人多，也不方便你静养。”来这儿两天，她都感觉像过了两年，精神力耗费得厉害，确实不想待了。

留了个言，当即就回到第一晚落脚的那处宅院里。

折腾了一天，两人几乎是倒头就睡。

第二天赵止曳醒得很晚。

快到午饭才睡眼惺忪揉着眼起床。

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透窗而入。伸着懒腰，隐约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

“止曳呢？”“还没醒？”提到了她的名字。

此外，背景里还夹杂着一道幼嫩的叫声。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衣服出来，院子里果然不止裘知遇一个人。

裘知宁也在。

他蹲在地上，正在逗弄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幼犬。想来刚才听见的叫声就是这狗子发出的。

“早，老公。”

“早。”裘知遇闻声回应。

“哥也来了？”

“喏，你们要的狗，送过来了。”裘知宁起身，眼神牢牢落在赵止曳脸上，“还算满意吗？”

“这还没断奶吧？我看看……”

赵止曳蹲身将狗子抱进怀里，查看它的身体状况，“肉乎乎的看着挺健康，叫一声看看？”

“呜汪……”

“哦哟，还挺聪明的嘞？”她一边逗弄一边问，“它什麽品种？”

“圣伯纳，别看它现在小，长得很快。”裘知宁也跟着蹲下来，擡手轻轻抚摸小狗的脑袋。

赵止曳将狗子放在地上，转而去揉它的屁股：“老公，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裘知遇没有看她，眼神落在和她只有半臂距离的裘知宁身上，微微眯眼：“t没有，你想叫它什麽？”

“将军怎麽样？听起来就很威风。”

“听你的。”他随口回。

“对了止曳，我有点事想问你，你这会儿方便吗？”裘知宁见缝插话。

“什麽事？现在就可以说。”

“是这样，我想送人一条手链，但不知道对方合不合适，我看她和你身量相似所以想让你帮我试试……”

他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让赵止曳帮她试戴一下礼物，不白试，也送她一条宝石项链。

试戴一下手势而已，店里的工作人员不行吗？非得大费周章来这儿问她？还白送她一条项链？

赵止曳对他突如其来的热切感到奇怪。

有猫腻。

但是什麽猫腻她还挺想知道的。

“行啊，在哪儿？”

她一口答应。

刚要起身，身后的裘知遇突然出声。

“老婆，我有点饿了，你能先去帮我问问什麽时候开饭？”

“嗯？”

裘知遇笑着等她回複。

赵止曳看出他想支开自己，衡量片刻，还是放下狗子起身：“那你等等，我等会儿过来。”

裘知宁点头答应。

两人目送她离开。

裘知遇先回头，目光不善：“你少打她主意。”

裘知宁拍了拍手：“你怎麽知道我在打什麽主意？”

裘知遇含笑：“昨天晚上买狗的时候顺利吗？”

裘知宁嘴角微僵，眼神狐疑：“你知道什麽？”

“你想知道的，我应该都知道。”

裘知宁下意识朝赵止曳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也能听见？”

裘知遇没有说话。

裘知宁沉脸，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们夫妻俩到底在搞什麽？”

裘知遇敛笑：“还不够明显吗？”

裘知宁咬牙：“你们敢打雅宝的主意试试看。”

“我让你们久别重逢，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不关她的事，你沖我来。”

“哦？是吗，我以为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拜她所赐。”裘知遇握住他的手腕，拉扯僵持之间，右臂那道狰狞的伤疤浅浅露出小半。

裘知宁看清伤痕的一瞬间，手上的力就卸了大半。

“那是……意外。”

“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意外，当然也算意外。”裘知遇扯开他的手，“只是我想知道，你不顾旁人死活也要极尽偏袒的人，为什麽最终也和你走到不複相见的地步。”

“本来可以二选一的，怎麽到头一个都没保住？你这个人渣做得还真失败啊。”

“我说了，那是意外。”裘知宁一字一顿。

“了解，毕竟和你发生意外的，不止我一个。”

裘知宁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你到底，还知道什麽？”

裘知遇凝视他良久，松手给他推出去，掉头就走。

“你不说，那我只能找你老婆了，”裘知宁换了个思路，“和你相比，她可坦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