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于新婚(49)
作者:十不与
差点没岔气,它舔了舔鼻子喘气。
见它这样用心地示範给她听,云蓁好才完全卸下心理负担来,声声缱绻——
“傅江砚,我、喜、欢、你。”
“傅江砚,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你也爱我,好不好?”她声音轻呢,喃喃低语。
突然——
“云蓁好,你老公问你,你、有、多、爱、他?”
是阿堰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
傅江砚站在天桥上,路灯应声亮起来,他双肘撑着围栏平面台,双手无力向下垂着,弓着腰眉眼弯弯地看她。
有一种,无能为力的羞耻感。
她当即想逃。
起身,脚底却一个打滑,沿着沙滩坡度跌入冰冷刺骨的海。
十三狂叫,在岸边来回疾跑,一个纵扑、扑向海面。
与此同时,傅江砚收笑、跃栏而过,没有半点犹豫地跳入深海。
他大抵是忘了,他有非常严重的深海恐惧症。
可这一刻,他还是奋不顾身地跑向云蓁好。
如果以前救人是出于他的善意,那麽这一次的义无反顾不是爱是什麽呢。
他再一次抓着女孩手腕,破除阻力将她拥入身体,闭眼吻上她失色红唇。
浮萍蔓延爱意。
游鱼拥簇伴舞。
—
金沙岸边,傅江砚无力躺着不动,脸色惨白。
眼泪啪嗒地掉,云蓁好自责哽咽。
她没学过心肺複苏,这种危机时刻完全慌乱。
十三从远处跑过来,爪子巴拉她胳膊,丢下一部手机。
她一把抓着手机,竭力镇静,很快拨通120急救电话。
手术结束已是半夜。
人没事,就是深海恐惧症导致的突发失力。
“回去休息吧好好。”车遥心疼坏了。
她却坚定摇头:“我不要,我要陪着阿堰。”
“可……”
傅琛舟拉着女人,“行了,让俩孩子待在一块儿吧,这种时候你劝破嗓也分不开他们。”
是啊,车遥万万没想到,她儿子为了云蓁好可以不要命到这个地步。
看着女人湿漉漉的身体,她鼻尖一酸:“妈这就去借身衣服来,好好听话把衣服换了。你要是感冒生病,小砚又该急了。”
“嗯,谢谢妈。”
她换了身病号服,宽大的衣服罩着女孩身体,她头发披散地抓着傅江砚右手,脸色是历经劫难而后生存的苍白。
她摸着阿堰泛凉的手指,突然起身来探出手心摸着他脸,寒意沿着指尖窜流到心髒。她弯腰,不能自已,在男人右脸畔落下一个轻暖的吻。
吻后离开半寸,腰侧一紧,她整个人失重跌倒在床上,一只手掌锁着她后背。
病床男人空一只手拨去氧气罩,腰侧手掌上移托着女人后脖颈往前一推。他微眯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女人脸蛋。
欲壑难填,他吻着女人滞涩的唇。
将她吞没。
Chapter.23
温度燃升,男人不舍松开女人。
他额头抵着女人刘海湿冷的额头,手掌扼着她脖颈,偏头的那一剎那又在她唇角落下温柔一吻。
“傅江……”
“别说话。”男人嗓音低哑,声音很轻,“让我抱会儿你,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她听话不动,被他圈在怀里。
不止一分钟,足足三分钟之久。
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滋味体验两回就够了。
傅江砚松开云蓁好把人摁坐到椅子上,抓着她手不撒开:“有没有受伤?”
“我没受伤。”说着,云蓁好眼尾滑下一滴泪,她睫毛染着星星点点的泪珠。
傅江砚心角一揪,擡起指腹抹了抹她眼尾湿热,“笨蛋,是想把我哭穷吗?”
“你讨厌,”她拖着浓浓鼻音,跟只布偶猫似的,“你怎麽那麽霸道,我连哭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傅江砚认真说。对我而言,你的一喜一泪,都是无价之宝。
他说:“我要你开心,不要你哭。”
“那我不哭就是了。”云蓁好说,“我只是担心你。”
胸腔震得疼,傅江砚笑了笑:“笨蛋老婆,你是我福星欸,你老公可没那麽容易——”
他话没说完,瞳孔一怔,一双手堵着他嘴,“能不能别说那个字,好不吉利的。”
他在她手心烙下一吻。
云蓁好条件反射地弹坐回椅子上,脸颊绯红:“没正经,躺着也不老实。”
“欸…”傅江砚长叹一声,迫不及待地哄逗她,“什麽时候能出院要不咱们……”
“你闭嘴。”布偶猫发怒了。
她回头警惕门外动静,直到护士巡逻的脚步声走远才回神来,“你再多说一句,我要惩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