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默默开车，没说话。

“你说，昨晚要不是我追过去找你，你不得郁闷一个晚上，”季舒看他一眼，“昨天我其实挺累的，回家后我换完衣服就睡着了，九点多醒来还没见你回来，还以为你出什麽事了。”

“以后不会了，”程凛想着昨晚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傻。

“反正这话我只说一次，”季舒说：“以后你要是这麽不信任我，那我肯定不会再去找你的。”

程凛听这话心里莫名的缩紧了一下，下意识去看她，便见她也在看他，眼里虽含着笑，但刚刚那语气还是让他有点心慌。

“对不起，”程凛拉过她的手，“我不该那样想你。”

“也不全怪你，”季舒说：“我之前给你的印相本来就不大正经，加上那个东西确实很难不让乱想。”

“以后再也不会了。”程凛再次强调，其实他心里到现在还是有点惊讶的，他怎麽也没想到昨晚会是季舒的第一次，可见她之前那些不正经的行为都只是佯装的。想到这，他就更加羞愧，拉着她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季舒感觉到他愧疚也没在多说，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

第 40 章

程凛把季舒送到公司后就直接回了学校。

回学校的路上他整个人其实还有点恍惚, 总感觉昨晚是场梦，但那些激情的画面又牢牢的刻在他脑海里，无时不在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程凛原本的计划是先把债还完了再跟季舒进一步发展, 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且他还答应了搬过去跟她同居, 这进展简直赶上了“直升机”完全超出他的设想。

虽然跟他的计划歪出十万八千里, 但他还是很高兴。

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 也是他内心最渴望的样子, 可以说是如他所愿。

**

季舒进公司时, 整个门部的人一个个的都低着头, 心惊胆战的弓着背都不敢看她。

“都给我擡起头来, ”季舒站在工位中间，看着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不拉几就来气, “你们这是打算举白旗了是不是。”

“没有，”有人弱弱的回道。

“没有, ”季舒愤然喝道：“没有连看都不敢看我，啊？”

她这麽一说，齐刷刷的都擡起头来。

季舒扫了衆人一眼，掷地有声：“能不能有点志气, 现在我们还没有败呢, 鹿死谁手还未知。”她又冷笑道：“当然你们要是觉得现在情势对我们一部不利, 想投靠二部去，我绝不拦。”

“我们才不会, ”陈珊在一旁高呼：“我们只想跟着你。”

“对, 我们只跟您, ”其他人跟着一块附和。

“那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她度步到一位男同事工位前,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虽然内部竞争让我很不耻，但现在就是这麽个情势，我们没别的办法就只能迎战。”

“现在公司内卷都很厉害，我们公司已经算很好的，”有男同事起身说道。

“所以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季舒说：“我们各自努力干好手头的事就好。业务能做到八十分，那我们就不能在六十分那停留，不然不管在哪都有可能被淘汰。”

“季总说的对。”大家都跟着附和。

“好了，该干吗，干吗去。”季舒手一挥便往她办公室去，陈珊跟在她身后一块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关上，陈珊气愤的说道：“季总，我们真要这样被二部的欺负吗。”

季舒没说话，坐到办公前，她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陈珊挪到她办公桌前，又愤愤不平打小报告：“一大早，二部的那个王越就过来挑衅，说什麽我们一部的快不行了，要想以后混的好趁早重新站队，别到时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巴巴拉拉说了一堆。

“说完了没有，”季舒突然打断她。

“说完，”陆珊撅着小嘴。

“去把他们手头跟的客户名单给我拿一份。”季舒吩咐完，转目继续盯着电脑。

陆珊蠕了蠕嘴，讪讪的转身往外走，就在她握住门把首準备出去的时候，听到季舒在她身的说：“对手挑衅你的时候，无视他就是最有效的还击。”

陆珊顿然明白，转头笑道：“我知道了。”

“快去拿吧。”

“嗯。”

季舒看着陈珊出去很轻的叹了口气，其实她现在心里也没底，但她不能让下面的人没了主心骨。

**

程凛回到宿舍时刘晖都还没起床，他轻手轻脚的收拾行李，但还是不小心把杯子碰倒磕在地板上发出挺大的声响。

“谁呀？”刘晖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程凛连忙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