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坐了一上午整个背都是僵的，他扯开刘晖的手，转了转脖颈，说：“挺好的。”

“明天我没什麽事，”刘晖说，“跟你一块过去看看你奶奶。”

“我六点就得走，你起的来吗？”

“啧，”刘晖要死的表情，“为了你奶奶我也得起。”

“你还是好好睡你的懒睡吧，你的心意我替我奶奶心领了。”程凛根本没把他的放心上。

“你说你奶奶动这麽大的手术，你愣是没说，”刘晖拿肩膀撞他，“我作为你的室友兼好哥们，去看一下咱奶奶怎麽了，你还不让人看了。”

“行行行，”程凛笑，“明天我五点半起来，你要是能起，那就一块过去。”

刘晖蹙眉：“我就不能下午去吗。”

“真的没必要，”程凛拍了拍他的肩，“最近任务这麽重，你这周都没回宿舍，明天你好好休息，我奶奶恢複的很好，很快就能出来院了。”

“真的？”

“真的。”

刘晖听这话便没再坚持，问道：“五一放假你有什麽安排？”

两人边说边往校外走，学校门口有好多小饭馆，什麽面馆、驴肉火烧、麻辣香锅等等一条街全是吃的，他们进了一家面馆。刘晖说他请客让程凛先去找座。

程凛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随后掏出手机划了划，看完两条信息，他看着季舒的头相，随后便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药吃了没有？

信息发出去半天那头也没回。

刘晖在柜台点完餐，拎了两瓶玻璃装的北冰洋过来，见程凛低着头敲字，他乐呵呵的问道：“给谁发信息呢？”

“没谁，”程凛擡起头，把手机扣在桌上。

刘晖在他对面坐下，长长的叹了口气，耷拉着眼皮问：“小良他们都开始找工作了，你呢？有没有什麽想法？”

“我不一直在做吗。”

“我说的不是兼职，”刘晖坐正起来，“我说的是实习单位。”

“研二了，是该出去实习了。”程凛说。

刘晖用筷子撬开饮料盖，斜着眼看程凛，“你是怎麽打算的，留在这边还是去南方？”

程凛侧头往窗外看，大中午的阳光刺眼，他眯着眼说：“我爷爷奶奶在这边，我没法远行。”

刘晖把两瓶北冰洋都撬开，递一瓶给程凛，他端起另一瓶咕咕猛灌了好几口，鼓着腮帮说：“可我们这个专业，在我们城市找不到很适合的。”

“你不是打算出国吗。”程凛也拎饮料喝了两口。

刘晖把瓶子掷回桌上，“我现在还没想好。”

“其实呆在国内也挺好的。”程凛话落，手机震了一下，他伸手拿起来看，是季舒给他回的信息，什麽话都没有就一个动图，一张小猫敬礼的动画上面配字“知道了”。

程凛看着手机嘴角扬起一个小弧度。

刘晖轻“啧”了一声，带着调侃笑意说：“你是不是谈恋爱啊？笑的那麽贱。”

程凛收起手机不置可否。

“我去，不会是真的吧。”刘晖眉飞色舞激动的整人像是要飞起来，“是不是研一那个学妹？”

程凛又喝了两口饮料没搭理他。

“听说人家可有钱了，你要是真跟她好了绝对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刘晖伸手弹他胳膊，“你倒是说话呀。”

“滚驴子。”程凛没心思跟他贫。

刘晖朝他齧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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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开了一早上的会，原本喉咙就哑到中午直接没声了，但她也没能休息。

中午陈珊给她叫了餐，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鼻子堵，嗓子疼，别说吃饭了喝口水她都觉得难受，在沙发上躺了会不小心就睡了过去，要不是陈珊进来收拾饭盒她能一直睡到下班，睡来后才看到程凛给她来了条信息。

看着那条信息，她总有种男朋友在叮嘱女朋友的错觉，但这种错觉比桌上的美食还要管用，原本半死不活的人突然又有精神了。

季舒虽然声音哑的跟沙纸一样但也不妨碍她工作，不过她还是低估这次感冒对她身体造成的沖击。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她浑身开始发冷，脑袋抽疼，鼻水流个不停，在公司她坚持到下午四点多她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只好请假先回家。

程凛是傍晚六点半到的季舒家，一进门就见她趴在沙发那，他又被吓一跳，正常这个点她都还没下班今天竟然回的这麽早，不会是感冒加重了吧？

季舒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程凛连鞋都没来得及换拎着菜跟电脑包直沖到沙发旁，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便蹲到她身边，见她脸颊红的不大正常，呼吸也有点重，他伸手往她额探过去，手心刚贴上皮肤那滚烫的温度像电流一般钻进他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