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甜诱:在宫少的心尖上烙个吻(292)

作者:盛淮锦


他没点明‘她’是谁,但他知道宫砚承听得出来自己的意思。

宫砚承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说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出现那种短时间内就能横跨山海的通行工具,比如说,在天上飞的?”

楼琢呆了呆,“你不是病傻了吧?”

说完他折扇一捣手心,“还说你对人家不上心!这都魔怔的想要飞过去了!”

宫砚承扯了扯唇角,这次却没有反驳他的话。

楼琢不想他一直惦记着一个没有希望的人,弱弱的开口提议道:“要不,你就从了王妃,纳一房小妾来沖沖喜?”

“楼琢!”宫砚承猛咳几声,眼神是罕见的淩厉,“是我娘让你来当说客的?”

“哎不是,你别生气啊。”楼琢顿时慌了,忙擡手给他顺气,“我不也是看你跟得了相思病似的,整天惦记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吗?”

宫砚承又咳了几声,像是枯叶般瘫倒在床上。

“惦记?你太高看我了,我这副病秧子的身体能去祸害谁?我不过是想看看那丫头是否真的如传闻所说,以及交个朋友罢了。

至于沖喜的事以后不必再提,谁家女儿不是爹生父母养的,要嫁给我这个短命鬼守活寡?”

“你说你嘴能不能不要这麽毒?”楼琢不喜欢听好朋友这麽说自己,不知是想到什麽,眼前突然一亮。

“你就不了山,让山来就你总行吧?据说那丫头医术也是一绝,我们休书一封,让她过来,没準既能治好你的病,又能解了你的相思之苦。”

“你知道安夏离燕丘有多远,中间又隔了什麽吗?”宫砚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别说她的人,就是书信你能不能送到还是个未知数,你以为情报都是怎麽收集的?命人专门跑去当地打听的吗?何况是花费数月的时间,来给一个不相干的人治不确定能不能治好的病,你当她是閑的吗?”

楼琢摸了摸鼻子,“不试试怎麽知道嘛?”

宫砚承还要再开口,然而不知是想到什麽,停住了。

当天夜里,宫砚承披着一件狐裘立于窗前。

一封书信洋洋洒洒,求医的占比很少,看着像是用来充当贸然写信唐突佳人的由头,信的主要内容是提醒她提防身边人。

这个身边人指的是谁,自然不用多说,字里行间已为她剖析的清清楚楚。

这封信落雪时节从燕丘京城出发,一路快马加鞭,横跨大半个燕丘,又远渡汪洋、翻越极高极险的山峰,再经过安夏各城池的盘查。

中间换了多少批人,废了多少船只,跑死多少匹骏马皆不可估量。

抵达安夏国都的时候,已经到了来年的夏季。

这些都是不得不做出的牺牲和退让,然而让宫砚承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南初周围已经全是邵铭修的眼线。

这封信也理所当然的没有落到她手里,而是被送去了东宫。

没错,由于南家的拥护,这个时候的邵铭修已经被立为太子了。

“燕丘的宫世子麽?”邵铭修指尖夹着已经微微泛黄的信纸伸向蜡烛,信纸被火舌一舔,不消片刻就化为灰烬,“筠儿的威名已经传的那麽远了啊。”

面对送出去的信笺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宫砚承也没有再白费力气。

他只是有点失望罢了。

燕丘丰元四十六年,安夏新帝登基,而在同一年内,国都传出一件举国哀恸的丧报——安夏的守护神薨了,并且是死在封后大典当天。

消息传到燕丘的时候是冬天,而此时的宫砚承已经不能出门见风了。

自从送出的信没有回应后,他的身子就一天比一天加速的衰败下去。

在刚及弱冠这一年,更是肉眼可见的憔悴,像是要印证那算命先生说的话。

贤王王妃二人整日以泪洗面,怕看见自家儿子行将就木的样子,更是连世子的院子都很少进了。

然而这一天,连下床都困难的宫砚承却主动推开了门扉,脸上也带了平日里罕见的红润。

贤王夫妻二人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开心,认为自家儿子病好了,在看到宫砚承主动踏进他们院子的那一刻,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

“我的儿啊!”王妃抱着行动自如的宫砚承泣不成声,却除了这一句,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宫砚承也不知道说什麽话来安慰她,他生来感情淡漠,却唯独为一个没见过的人魂牵梦萦。

笨拙的擡手轻拍了几下王妃的肩膀后,宫砚承道明来意,“楼琢呢?让他来见我。”

楼琢到的时候,宫砚承正端坐在一个凉亭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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