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噩梦后他发芽了(40)
作者:不吃多刺的鱼
剩下几只黑鸟在空中,伸展着翅膀慢慢飞着,黑不溜秋的脑袋左转转右摇摇。
老半天才伸出来的脚爪子,还勾在半空中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像是在犹豫现在还要不要上。
“没几只了,这该死的噩梦快点结束吧。”
“好了一群傻鸟傻,不知道乐呵啥?都别玩了,你们马上还会再见面的,着什麽急。到时候有你们求情的时候。”不远处再次出现小白那傲娇又欠揍的声音。
话音刚落,原本地上歪七扭八以各种离奇姿势躺着的怪鸟,立马重新飞了起来,甚至还有閑心用嘴理一理它们乱了的毛。
三两只鸟聚在一起,相互啄了啄肯定一般,再次发出如生鏽的铁锯子划石头的群声后,很快又如它们来的时候那样,成群嘈杂地飞走。
“什麽情况!小白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雾气散开,许芝在下发现,就在她们与怪鸟以鹹鱼做武器奋力拼搏斗争的时候,她已经走下彩虹桥。
来到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到达的对岸。
这里几乎是空白一片,像游戏虚拟世界中还没加载出来,卡顿严重的电子显示屏,仅仅可以看个大概的型。
这里环境和来的时候对面环境差不多,虽然看不清具体的样子,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到处都是绿色。
“这个噩梦还没结束啊,这不都过岸了吗?”
许芝放下手中一直握得紧紧的黄色鹹鱼,灰心地说完。
还是气不过又拿起鹹鱼,上去就想要给小白敲两下。
无论如何,她也想好好教训一下小白,这只欠揍的胖鸟。
会说点儿人话怎麽了,得意什麽?
谁还不会点鸟语和人话啊!
结果转身就装上了空气墙,迷迷糊糊倒下时好像听见了身后埠似短促的笑声。
他到底在笑什麽,笑完后好像还说了一句话。
在许芝彻底昏去前,声音就像钟表上摆动的钟摆一蕩一蕩的,听得不是很真切。
“噩梦吗?我倒是觉得这个是有趣的好梦。”
“我们真的很有缘,许芝。”
许芝醒了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她床上松鼠玩偶的尾巴,头痛欲裂浑身发烫。
烧得更加严重了,喉咙也很干,浑身都没力气。
“可恶,差一点就能打到那只臭鸟了,偏偏就醒了,醒的真不是时候。”许芝慢吞吞地从上铺爬下来,发烧出汗,浓密的黑长发散在脖子上有些碍事。
许芝撩起棉睡衣袖子手腕上并没有皮筋,面前的桌子上也没有,桌上的小匣子里也是空的。
脖子上卡着的发丝还在骚扰着自己,温热的汗水浸湿后背。
许芝感觉她才是那只挂在房梁上晒了三年的腌鹹鱼吧。
算了,还是先喝水吧。
许芝在心里安慰自己,心静自然凉,又起身去拿桌上的杯子。
杯口抵在嘴边,仰头三秒后许芝才反应过来,杯里也是空的,一滴水都没有。
“算了,没关系,先量一□□温吧。”
许芝打开抽屉看到水银体温计还在,心里舒坦了一点,拖着病体也要努力甩体温计,开始量。
漫长打坐五分钟过去了,许芝张大眼睛卖力地去看清那条黑线指着的位置后,最后量出来的温度是35.6度,两眼一黑心也跟着凉了。
不想说话了,她还是去发疯,去做梦吧。
又重新量了一次,这次是终于是38.3度。
运气不太好,果然是发烧了。
等到许芝从水房打完水出来,觉得还是不要拖延下去了,早点去医务室拿些药才行。
就在这时候手机收到陈舟洱这些天发来的第一条消息。
[你有东西落在画室里,菌子托我带来给你]
许芝也不知道是不是烧坏了脑子,她现在一点也想不到,到底是什麽东西落在画室。
她当时去画室有带什麽吗?好像没有吧。
但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帮忙,无论如何许芝还是回消息。
[好谢谢,我之后再找时间去找你拿]
许芝消息还没发出去,下一秒陈舟洱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我现在正在你寝室楼下。]
许芝最后只好改成[谢谢,我马上就来。]
话虽然是这麽说,可许芝她总不能穿着睡衣就跑下去,于是她又花了10分钟快速洗漱换好衣服,顶着一个发烫的脑袋和一袋顺手的垃圾就这样出门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早上的阳光也不怎麽刺眼,许芝一眼看去很快就找到了在垃圾桶旁边站着穿着墨绿色T恤的陈舟洱。
迎着阳光站着的陈舟洱,原本正低着头靠着四色不鏽钢垃圾桶上假装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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