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曾是个传说(156)
作者:不越长南
不多时,其余几人也自发的单独翻出此人记载的消息来。
“你发现了什麽?”几人聚向叶昭案旁,太子问道。
荣王心底有不好的预感,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苏瑾舟,两人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后,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叶昭把关于孙浦和的资料全部摊开摆在桌上,擡头道:“殿下和大人请看,在诸多关于此人的记载中,是否有些地方存在矛盾?”
“这是羽林卫对此人背景性情的记载。”他点了点左边一份卷宗,说道:“此人是中兴二年的武状元,自幼父母双亡,由家中大伯抚养长大,家境贫寒,二十五岁中举,算算,今年也有四十几岁了。”
“为人仁厚,直爽,重情义,在朝中名声极好,对百姓也多有爱护。”
叶昭又準确把另一卷记载摆在衆人眼前,“可你们看这第一件事,当年他考上武状元,本该前程大好,后却因私底下对其上官言辞不敬,被人告发,疑其品行有失,一番周转打压后最终被贬到了盐运局当一员小吏。”
“此事,难道不有些奇怪吗?”叶昭看看其余几人。
荣王皱眉,“有何奇怪?遭人暗算罢了。”
叶昭不紧不慢的点头,不与他争辩什麽,而是是接着说:“好,估且当他是这样。”
他反手拉出另一卷案宗,“第二件事,他在盐运局花了两年时间,从一个小吏一路做到提使,后因一次大意,致使其管理下的盐田损失精盐千斤,被一贬到底,险些就滚出了朝堂。”
“第三件事,他在经历两次被贬之后,又入武行,最后硬是靠着剿匪捉盗的功劳步步高升,成了校慰。”叶昭呼出一口气,“他这一生真是高高低低,太过跌宕起伏了点。”
“那又如何?”荣王皱眉,疑惑不解的同时还生出一点不满。
叶昭到底想说什麽?
“殿下知道吗?自幼寄人篱下长大的人,可以什麽都缺,但唯独缺不了那份谨慎小心。他们中大多人也往往比别人更懂得看人眼色。”叶昭看着荣王道:“他能从一个什麽都没有的孩子最终考上武状元,就证明他不缺志,所以在经历两次被贬的打击后,他还能爬起来,这不奇怪,只能说此人心性坚韧,有大志气。”
“那如此一来,他两次被贬的原因,看来不是好笑吗?”
叶昭如此说道,视线轮番在在场几人脸上扫过。
苏瑾舟凝视陷入沉思,叶昭说的话确实让人怀疑。
但也不能全信。
“人有旦夕祸福,运道如此,徒之奈何?”苏瑾舟叹道。
“说实话,我并怎麽信运气一说。”叶昭看着他,迟疑的道:“世间有巧合,但不知为何,我心里总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
“他与此次倒卖官盐的事有关?”太子问。
荣王和苏瑾舟二人看了太子一眼,不约而同的心下提起一丝警惕。
太子此时说这话,目的太明显。
孙浦和又不是他的人,这盆髒水倒在对方身上,反而还乐的看荣王一方损失一员大将,若能连带着把荣王也牵涉进去,他怕是会更高兴。
关于这里头的道道,叶昭并不知道,只是从心的思量道:“盐运局提使、三品校尉,从官职来说,都不高不低,刚刚好,既不会惹人注意,但能操作的空间充裕,简直完美。”
叶昭由衷的赞叹了一句,最后补充道:“如果他就是此事件的幕后主谋的话。”
当然,这才是前面那番评价的前提条件。
“叶昭,这不过是你的推测臆想。”苏瑾舟长身玉立,从容淡定道:“孙校尉多年来为人如何有目共睹,你没有证据,如此怀疑他,实属不该。”
叶昭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反驳对方的说辞,因为他说的没错。
只是,叶昭看着这卷宗上所记录的内容,只觉反常、违和,心中难以打消怀疑。
“苏瑾舟,但叶昭的怀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谢玉凇之前一言不发,现在倒是开口了,就是后面说出的话叫荣王两人当即忍不住脸一黑,脸色有一丝难看。
他说:“不若将孙校尉传唤过来审问一番,到时自然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能打消他的嫌疑,也能节省我们的精力。案件到现在依旧是毫无进展,有了方向总要试一试的,荣王殿下意下如何?”
还意下如何?
不如何!∮
屁的试一试,谁知道等人真的卷进这件案子了,你们又从中闹什麽幺蛾子,到时候髒水一盆儿接着一盆儿的倒,他们还不得花心思捞人。
想想就觉得麻烦。
“道理?”荣王心口憋着气,冷笑问:“什麽道理。你倒是说说,人家孙校尉哪点值得怀疑了?倒卖官盐之事大概是从十年前起的,他那时人早就不在盐运局了,手还能伸得这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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