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捏着不伤到托尼的力道，让人乖乖听话别闹的史蒂夫心累地看着哪咤给人灌酒，眼看着被他抱住腰的人安分了一点，结果托尼抢过酒壶就砸到他脸上。

史蒂夫险险托住壶底，才没让酒壶砸到无力脱手的钢铁侠头上。

“老古板我看你不顺眼好久了，整天这个不许，那个不让，连我喝咖啡喝酒都要念好久，我不管，今天你必须陪我喝！”托尼脸蛋酡红，喷着酒气，神情不正常地亢奋。

“托尼，你喝醉了，该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史蒂夫无奈地听着托尼心中对他埋藏已久的抱怨，小心地想要把人扶到沙发上。

“我偏不！你今天不喝就是看不起我，我就知道，你一直就看不起我！你认为我一无是处，除了会造造盔甲什麽都不行，根本不配成为超级英雄。”托尼继续喋喋不休，声音越说越大，整个人都气呼呼的。

在场的其他人，巴顿还醉倒在地，索尔也是挂着迷迷糊糊的笑容半醉不醒地喝着酒，红骷髅……红骷髅在哪咤眼里不算人，早被他一拳打晕。

哪咤跑到唯一还清醒着的娜塔莎旁边，努力踮起脚尖够到她耳边小声问道：“他们一直这样吗？”

娜塔莎饶有兴致地围观史蒂夫在托尼的逼迫下妥协，喝掉剩下半壶酒，嘴边是意味不明的笑容，不答反问：“宝贝，你那壶酒是不是有什麽神奇的功能，比如，让人说实话？”

黑寡妇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斯塔克醉酒，以往他发酒疯可从来没有这麽诚实过，看看，看看，眼圈都委屈红了。

哪咤惊叹于这位女将军的洞察力，点点头，不确定地补充道：“或许不止会让人诚实，还会让人不分场合忘记他人存在。”

毕竟是没有实验过几次的东西，一切皆有可能。

例如现在——

两个人都喝下了种花家出品吐真剂，托尼又是醉酒状态，狗血剧目一再上演。

“托尼，你相信我，我没有这麽想你。”

“我不信，明明你当初还质问过我，有什麽资格称自己为钢铁侠。”

“托尼，看着我。”史蒂夫双手把住小胡子男人双肩，认真地注视着对方微微发红的双眼，“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对你确实有许多质疑，但那只是因为我还不了解你。”

“我们组队完成任务的每一天，我都在加深对你的了解，也在推翻我以前对你的误解，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有多混蛋，我的话给了你多大伤害，我希望我这句话来的还不算迟。”

“你是最好的钢铁侠，全世界独一无二，一个称职的为人民为世界和平努力的超级英雄。”

被所有美国人的童年偶像真诚凝视，对方还在发自内心地不断赞美肯定你，托尼·斯塔克AKA钢铁侠表示有点招架不住，他不自在地偏过视线，躲避对方的目光。

本来他应该骄傲地擡起下巴，应承下史蒂夫的话，再给对方一句你也不算太差的安慰，结果真到了这种时候，他什麽反应也做不来。

该死的！

托尼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麽怂，他现在脑子都快爆炸了！

“我承认，我也有不对。”托尼扭过脸看着墙壁，坚决不跟史蒂夫对视，他也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说出这句话，他竟然在跟一个上世纪的老古董认错。

“我不该每次都嘲笑你作风老套，谨慎度快赶上哥谭那只老蝙蝠，我知道你做出的那些计划都是在最大程度保障我们和其他人的安全。”

托尼红得快烧起来的耳根让一旁缩小存在感的娜塔莎和哪咤内心同时：“哇喔~”

那边，一向任性妄为从不肯说心里话的某中年超级英雄，正借着红星二锅头的效力，一字一句艰难地跟同伴阐述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很困难，比让他跟超级反派打上三天三夜还要困难。

他不止一次地想要用手表内置的电击器把自己当场电晕，阻止自己接下来的话，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那麽做。

“你的自由理念我从不反对，我只是太过于清楚政府那群糟老头会做出什麽事情来，所以从一开始我想的就是，如果一定要把所有超级英雄注册在案，那我希望这件事情由你来完成，超级英雄的隐藏身份由你来保守。”

“守护所有人的秘密，我相信你能做到，比相信我自己都坚信着。”

第 28 章

史蒂夫蔚蓝如海的双眸在托尼话落时隐约泛起水光，“我……我真的没想到托尼你是这麽想的，我一直以为……我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史蒂夫张开双手想要给自己的队友一个大大的拥抱，被托尼灵巧地闪身躲开，“S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