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目送着自家大儿子和叶青离去，内心冷哼，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有什麽用？昨晚叶青一走，迪克魂都飞了，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儿大不中留。

老父亲上楼回房的脚步一拐，进了左边提姆的房间。

果然，床上两个隆起小包包，提姆和哪咤小哥俩不知道在被子下面做什麽。

“啪！”布鲁斯慵懒地斜倚门框，凝视着开灯后忙不叠钻出被窝的两人。

“小丑呢？”

布鲁斯这次留了个心眼，刚把小丑提溜进阿卡姆，出来后路边等待十分钟便又进去看了一次。

不出所料，牢笼里的人又双叒叕没了！

“我不知...”哪咤本来还想打打马虎眼，在蝙蝠侠慑人的目光下也渐渐消声。

唉

哪咤叹口气选择实话实说，他相信布鲁斯比起自己的固执更看重哥谭。

正义联盟不就是这麽建立起来的吗？

单打独斗的超级英雄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城市和人民选择合作。

既然能和其他超级英雄合作，自然也能和他合作。

“明晚，小丑会自己回到阿卡姆。”

从幻境出来后，小丑就彻底疯了。

普通人的疯狂尚且可伤人伤己，疯子的彻底疯狂就更加可怖，很难说小丑会不会拉着整座哥谭和蝙蝠侠跟自己一起下地狱。

哪咤从来信奉斩草除根，绝不给敌人任何可趁之机卷土重来。

所以小丑就被他扔给叶青喂蛇了，确保他死无全尸死得透透的，一个细胞都不剩下，免得出现什麽奇奇怪怪的複活方式。

叶青传来消息后，哪咤对着小丑身上脱下的衣服念经超度，死者为大，愿他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即使哪咤挺怀疑小丑这满身罪孽会不会在地府被判魂飞魄散，西方的地府大概不会...吧？

“小丑。”

布鲁斯把这个两个糅杂了他过去种种血泪记忆的音节在齿间细细碾磨，他看懂了哪咤的眼神，真正的小丑死绝了，明晚会回到阿卡姆的那一个小丑必然是哪咤找人顶替的。

“你到底想做什麽？”哪咤的动作不小，种花家来的人也没有太遮掩，布鲁斯很轻易就能得知这两天哥谭暗地里的震蕩，可是他不明白哪咤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在哥谭建座庙宇。”我想帮你。

后半句话哪咤没说出口，他知道布鲁斯能想明白，但是哪咤并不想给布鲁斯太大负担，不如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

哪咤说着从兜兜里掏出几张图纸递给布鲁斯，上面是庙宇选址图和设计图，以及建造材料清单等等。

提姆凑过头看了一眼，立马对哪咤竖起大拇指。

是个牛逼的人，庙宇选址就在阿卡姆疯人院旁边。

提姆双眼写满崇拜和“不愧是你！”

布鲁斯手握清单和图纸，总算是明白哪咤为什麽这麽痛快坦白了。

韦恩家在哥谭手握不少支柱産业以及地皮，哪咤选的那块地就在他手里，清单上面的材料想要通行也得跟韦恩旗下货运公司合作。

“后天，杨一大哥和金二他们会来拜访你，和你商谈后续事宜的。”哪咤满脸堆笑，小小声道。

布鲁斯没好气地一弹手指给哪咤一个脑崩，这孩子都安排好了才来征求他的同意是不是晚了点？

“我知道了。”布鲁斯收起图纸离开房间。

提姆目瞪口呆看着自家老父亲离开的身影，就这麽走了！？

提姆：“……”过于好说话，我的爸爸铁定被人假冒了。

提姆百思不得其解布鲁斯的反应，哪咤却清楚布鲁斯不过是在等，等明天种花家的人来以后再谈其他。

他在布鲁斯眼里，不是做主的人。

哪咤双手捧脸心塞塞，明明他那麽强，却总是被人当小孩子看，烦人。

第二天晚上，“小丑”果然自己回了阿卡姆，布鲁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做不知。

韦恩家的所有知情人都明白，重头戏在种花家来客。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布鲁斯跟种花家来人约谈时，哪咤正伙同小伙伴提姆搞事情。

原本的阿卡姆被夷为平地，平地上，一座金色宝塔冉冉升起。

即使在白天，闪烁的熠熠金光也晃花了哥谭人民的眼。

第 19 章

时间倒回三个小时前，布鲁斯为表态，专门去机场迎接了远道而来的种花家客人，布鲁西宝贝脸上的笑意少见的比起甜蜜风流更多的是亲切友好。

杨能一马当先跟着布鲁斯走出机场，巴鬼落后两步，裤袋内的手正隐蔽地通风报信。

韦恩庄园内，哪咤手上的平板传来“滴滴”消息声，哪咤一目十行看完讯息收起平板去了隔壁提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