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玛丽方(242)
作者:溪山债
高扬很快就追进客厅,沙发上熟悉的包包已经不见蹤影,钱嫂在一边收拾杯碟,高扬抓着人就火烧火燎的问,“缘缘呢?”
钱嫂愣住,眼珠转了圈才明白他是在问谁,“她刚刚才出去。”
高扬立刻丢开手,大步朝着门外赶。
出了别墅,凉风习习,蝉鸣阵阵。
高扬绕着山间柏油路跑出去足足三千多米,都没有找到方从缘的人,他在路边停下,累得直踹气,休憩的功夫又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打了五六通,都是没人接的状态。
高扬明了——方从缘在躲他。
看来高显玉的无事生非到底还是在她的心底留下了疙瘩。
高扬无奈苦笑,有时候他真的挺不能明白高显玉的脑部构造,小时候抢他一个小玩伴的事儿他都能记仇这麽久,还脑补出什麽“为了他去抢女人”的戏码,他当他自己是谁,脸够大。
爷爷对小叔叔一家人的偏心,或许小时候的他会耿耿于怀,但是现在,who cares?
*
方从缘亲眼目睹高扬没有找到人,又垂头丧气的走回别墅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谁叫高显玉那麽上道,现在她可是名正言顺的“弱势群体”,当然不可能让暂时处于下风的高扬轻而易举的就能挽回她。
这天晚上,方从缘没有回金开小区,转而去了附近的酒店睡了一晚。
次日早上八点,高扬的助理哈欠连天的给他打电话——方小姐整夜未归。
高扬平生第一次因为焦虑整夜未睡,连早上集团内部本来要召开的会议他也无心参加。
草草地吃完早饭就驱车前往Yolon,结果走到半路终于收到了方从缘发来的短信,非常简洁明了:扬哥,请不要来找我,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你对我的感情,还有我对你的。
高扬紧紧捏住手机,赶紧给她拨打电话,响了几声后,直接被她给挂断了。
高扬深吸一口气,手指飞快的戳出几个字,给她发了过去——理智点,别相信高显玉的鬼话。
【嗯,这段时间,就让我一个人想想吧。】
很冷淡的口气。
高扬忍不住又给她拨电话,这次还是毫无悬念的被迅速挂断了。焦躁促使下,高扬一拳狠戾地挥在方向盘上,心中是说不出的烦躁和抑郁。
似乎是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关头,他才猛然惊觉,原来在这场爱情游戏的角逐里,他早就不是那个游戏人间的玩家了,明明深陷其中,却不自知。
高扬点上一支烟,等呛鼻的烟味将整个车厢都弥散后,他捞过丢在后车座上的手机,给她发消息,【你要想多久?给我个準确的答複。】
一分钟。
两分钟。
……
十几分钟过去了,就在高扬的耐心即将告罄之时,手机终于震动出声。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高扬缓缓眯眼,猛吸了几口烟。脑子却在飞快地盘算着,就算给她一个星期又如何,一个星期后,不管她愿不愿意继续,他都非要走下去不可。
爱情的游戏,永远都只能由他来喊停,别人绝不可以。
*
这天上班的时候,公司里的衆人对于方从缘陪-睡上位的议论明显少了很多,方从缘起先还不当一回事,直到中午和孙言吃饭,才发现原来是张祯在公司群里转发了一条消息的功劳。
消息是安靖文编辑的,意思很明确,杂志社是上班的场合,请诸位自惜羽毛,不要随意造谣。
话没说得太明白,但是这就跟美人半脱衣是一个道理,想上的淫棍只会欲望更盛。
果不其然,下午方从缘去上厕所的时候,卫生间里的閑话已经从陪-睡转变为她被包养,并且给安总吹耳旁风了。
至此,方从缘已经能肯定安靖文是和张祯一伙的了,难道说,他们俩其实是远房亲戚?或者说私下里达成了什麽协议?要不然安靖文凭什麽会这样帮张祯,毕竟这种造谣影响到的可不仅仅是方从缘的名誉,还会影响安靖文的的声望。
这不就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蠢事吗?!
再说了,就算是在杂志社里边让这群八婆们造谣生事又能怎麽样,并不会对她産生什麽实质性的影响啊?
孙言每次在茶余饭后听到这些造谣也是气的不行,方从缘屡次安慰她,说自己没什麽的,不过就是被人说上几句,也不会少块肉。
她还谨慎地提醒孙言,叫孙言在杂志社里的时候不要和自己走得太近,免得被别人误会她也是个“后台党”,影响她的工作升迁。孙言当然是一万个不同意,还是方从缘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她给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