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玛丽方(125)
作者:溪山债
濮亚兰素来知道他的臭脾气,当下全当没瞧见他的黑脸,顾自俏皮的说道,“你说我来干嘛,庆和哥今天过生日,我当然是来给他送生日祝福的啊。”
话说完,不待濮亚辉发作更多,她又佯怒似的瞪了他一眼,“你说你这人,明知道庆和哥过生,还自己一个人就过来了,都不叫上我,你这样显得我多没礼貌啊。”
“你还知道礼貌啊?!”濮亚辉也不急着摸牌,出声刺了她一句,只是心里却烦的不行,今天遇上的都他妈是些什麽破事。
濮亚兰怕说得多了惹得他更生气,便不再出言顶他,而是打开包包将自己买好的手表递了出去,“庆和哥,喏,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将精美的礼品盒放在了张庆和的手边,这才笑着沖张庆和旁边的人招呼道,“淮希哥,你什麽时候过来的啊?”
“前天。”傅淮希颇有些冷淡的回了句,又沖她礼貌的笑了笑便将视线转回桌上的牌局。
“诶,你看你这水杯里都没水了,”濮亚兰像是没发现他的冷淡般,突然惊呼了一声,将手上挽着的皮包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便笑着说,“淮希哥,我去给你接水去。”
她的话音刚落,包厢里立时传出了一声口哨声,有人不怀好意的调侃道,“不愧是三少啊,豔福就是好!”
将手上刚摸上的好牌重新放了回去,傅淮希拿过衣架上搭着的西装外套便沖桌上诸人笑了笑,“你们先摸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也不待诸人应声,他抖开外套一拢上便快步推门而出。
濮亚兰站在原地愣了几秒,这才转头看向刚才吹口哨那人,口里斥道,“常哥,你看你瞎说些什麽话……”
她瞪了常冠生一眼便拿过皮包想要追出去,濮亚辉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突然将手边的麻将使力一推,猛地拽过她的手就往包房外面拖。
“哥,你干嘛啊?”濮亚兰伸手就要去掰他的手腕,可她掰了半天也没掰开半点。
濮亚辉理都不理她的挣扎,皱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将她拖出了包房。挣扎间,她挽在手上的皮包都掉了下去。
“哥,你弄疼我了!”濮亚兰见掰不开他的手,便伸手去拍打他的背,嘴里又一个劲儿的嚷嚷疼。
谁知道濮亚辉见她这样,心头本就燃起的火气越发熊熊燃烧,甩开她的手就大声吼道,“你就非得要这麽没脸没皮的吗?!”
这声怒吼在寂静的走廊里猛地响起,显得很是震耳,当即就把濮亚兰吓得不轻,她擡头看了眼沉着脸的濮亚辉,唇瓣都开始隐隐颤抖,好半晌才能吐出一句话,“哥,你在说什麽呢?”
“我做什麽了?怎麽就叫没脸没皮了?!”她说话的声音很细微,大约是顾忌着形象,不想叫旁人听见了。
濮亚辉擡眸看了她一眼,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他深重的眼神像是能猛地卷起狂风巨浪一般,濮亚兰被他面上的阴狠神色看得一怔,心里突然就意识到,哥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忙低头避开他的眸光,不敢再看。
濮亚辉一见她这样就来气,洩愤似的狠踹了一脚门,登时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濮亚兰静默了许久,终于抖着嗓音道,“我不就是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吗?这又有什麽错?”
见濮亚辉这下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她好像又壮了几分胆子似的继续说,“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做什麽都畏手畏脚的!”
她嘲讽般的话语刚说完,濮亚辉就猛地擡头看向她,他的眼眸很深邃,面上连仅有的怒气都消失了,表情却淡漠到让人心悸,他冷笑着说,“你他妈有本事,行了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濮亚兰这下再也没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眼中的泪珠立马就涌了上来,她推开濮亚辉就想要沖出去,濮亚辉却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两人一挣一拉间,楼道里的门都被推开了。
外间,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黄嘉蓓颇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相比较她,更尴尬的却是濮亚兰。
………
彼时,方从缘出了包厢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去了会所里仅有的一处小花园。
因为这间会所是西式风格,是以周围并没有亭台水榭,反而是些喷泉花台,草坪边上还应景的搭了两个铁艺秋千。
方从缘笑着谢过服务生后便开始在心里盘算刚刚走过的路线,从高扬一帮人所在的包房到大门的距离中要经过哪些地点,她毕竟是第一次来,算计了好半天脑子里也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最后她干脆去了一边的秋千上坐着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