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妇産圣手(400)

作者:金面佛


“杜福平,杜福平你们认识吗?我记得他就是你们杜家边的人。”余秋思路清晰起来,“这个月杜福平去江县出差的时候,曾经去过县医院。你们问问他是不是我给他看的病?如果不是我诊断出来他铊中毒,他现在很可能就没命了。”

余秋追蹤的那个病例,他去了市里头最后院方辗转找来了普鲁士蓝,治疗了一个礼拜之后,这人病情明显好转。

旁边有人接了话:“福平叔的确去城里头住院了,前儿婶婶还到大队来要报销。”

这下两头对上了,杜家边的队长脸色好看了许多:“哎呀,这真是一场误会。前段时间广播里头不是宣传要小心敌特分子吗?我们看你们是生面孔,又一个劲儿的打听,就想差了。”

说着他朝何东胜伸出手,满脸热情的笑,“真是谢谢你们啊,到底是乡里乡亲的。你们还有事要忙吧?那我今儿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我现在叫人送你们去渡口,你们直接坐船回去。”

他三言两语就要打发两个不速之客走。

余秋赶紧发话:“我们也不要吃你这顿饭,但是老毛头必须得赶紧去医院。你们不知道铊中毒是怎麽回事,我清楚,非常严重。一开始看着不明显,就是肚子痛掉头发而已,人的精神也不太好。但是很快就会送掉命,就算勉强救回了一条命,人也彻底废了。”

她穿越过来之前,网上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翻出清华朱令案,为这个曾经风华正茂却被硬生生折断了翅膀的姑娘哀叹不幸。

“你们杜家边这麽短的时间里头,连续出现了两起铊中毒事件,必须得搞清楚毒源到底在哪儿。如果不控制住的话,很可能整个大队乃至整个公社甚至整个县的人都会遭殃。”

小秋大夫满脸严肃,“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我真的知道这件事情后果会有多严重。”

队长皱起了眉头,左右看看衆人:“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围着的村民都摇摇头,谁也搞不清楚到底哪儿不对劲。

“杜福平我怀疑是跟老鼠药有关系,他可能接触了鼠药没有意识到,不小心中毒了。”

余秋再一次强调,“我绝对没有窥探你们隐私的意思,但你们必须得如实告诉我,老毛头是不是也以卖鼠药为生?”

队长立刻拉下脸:“哎哟大夫,你可不能这麽说。我们宁可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怎麽可能会搞小买卖?”

“好,是我说错话了,我跟你们道歉。我的意思是,他们是不是都经常接触老鼠药?正常人日常生活当中很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金属铊,它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工业原料。”

余秋恳切地看着对方,“现在我请求你们帮忙将这个源头找出来,并且尽快解决问题。”

中年队长动作颇为麻利,立刻叫人将老毛头喊过来,问他最近有没有弄老鼠药。

老毛头本来还否认,后来还是他邻居说了,这段时间闹耗子,他在家里头摆了老鼠药,结果毒死了村里头的一只野猫。

余秋没敢放松,追着问老鼠药的品种。等到袋子拿过来,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毛。

这种老鼠药她知道,里头没有金属铊啊。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老毛头是个无儿无女的五保户,杜福平儿女双全,两人都不是一个生産队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多少交集呀。

到底是什麽原因让两个人都出现了铊中毒的症状?

“队长,现在麻烦你们好好帮忙想一想,到底有什麽事情让两个人都凑在一起?比方说谁家办喜事,大家一块儿去吃饭之类的。”

何东胜在边上补充道:“或者是谁家来客人了,他们都陪桌吃饭。”

在场的人还是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老毛头跟杜福平都谈不上是村里头有头有脸的人,谁家就是来了客人也不会喊他们作陪。

先前叫何东胜摁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突然间回过神来:“我想起来了,毛叔你跟福平叔都一块做工。”

余秋赶紧追问:“做什麽工啊?”

一般农村出工都是以生産队为单位,这两个人都不是同一个生産队的,到底有什麽事情将他们凑到一起。

老毛头立刻急眼:“你胡说八道个什麽劲?做哪门子的工啊?地里头刨食做工。”

旁边队长开口打圆场:“大家凑到一块儿割茅草算哪门子的做工。你俩都好好想想,看是不是刚好一个碗里头吃过饭。”

无论小秋大夫在如何追问,这些人的嘴巴都跟蚌壳一样,死活不肯透露事实的真相。

余秋无奈,她擡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行,那毛叔你先去医院吧。你们其他人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怎麽回事。要是想到了,就直接去市里头的医院化验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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