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了。”

眼泪滴在他耳朵旁，他激灵了一下，头在南流景肩膀埋的更深，“二姑和二姑夫吵架，把他关了出去，表姐把我藏到她房间，二姑在床前守着我们坐了一晚，不让我洗澡，第二天去了警察哪里，二姑父被抓了，二姑家也散了。

都怪我，表姐也没有家了，也没有爸了。”

南流景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袁满脸上挂着泪，擡手给她擦眼泪，南流景摇头头，“不是，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

“如果我不想让他抱，后面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些事，那个家就能守住。”

南流景心里堵得难受死了，给袁满擦眼泪，“不是你，可能也会有别人，你那时候才十岁，小孩让大人抱一下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做错事的也是他，袁满不怪你，真的，别往自己身上揽。”

“嗯，犯错的是他，我可能或多或少也有不对的地方，他打我的时候还说了‘上次醒着没拒绝，这次装什麽’，如果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打他，或是说出来，就不会有后面了。”

“万一你说了他还是那样呢，错的是他，袁满，错的是他。”南流景哭的越来越兇。

袁满擦不干脸上的眼泪，“不哭了，流景，不哭了，是他的错，都过去了。”

两个人都哭成泪人，南流景靠在他怀里，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好难受啊，袁满，你那是得多难受。”

“没事，都过去了。”袁满亲着她的额头，“我怕你嫌我髒。后来好长时间，那种恶心粘腻的感觉好像都在身上，洗也洗不掉，不想让你碰。”

南流景使劲摇头，在他嘴上亲了下，“不髒，可干净了，香的不行。”

“嗯，和你在一起之后就不髒了。”袁满说 ，“每次前都会洗好几遍，都是干净的。”

“不是这个干净，是那个干净，都干净。”南流景重新靠在他怀里，“你之前自己把身上弄的都是伤，是因为这个吗？”

“不全是，在遇见你之前，我觉得性和痛是一起的，很奇怪吧，确实我这样想的，心里也好受一点，身体也就这样接受了。”

“现在呢？”

“现在不是总被你叫袁娇娇嘛。”袁满眼角的泪水还没干，眼底染上些许笑意，“痛也可以，你给的都喜欢，都是最好的。”

“傻样儿。”

“嗯。”

第 96 章

两个傻子在这个寂静的小路上抱了半天，冷风把人都吹透了，才依靠着往回走。

南流景平时哄人的话一套套的，现在心里难受，堵得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就想静静地牵着袁满陪他一直走下去。

袁满嘴上说着‘没事’‘过去了’，可能是想安慰她，也或者是在骗自己。他的性子要是真觉得这件事过去了，真放下了，就不会想‘她会嫌他髒’‘她会不要他’这种不可能的事。

他还没能完全原谅自己，就算他并没有错，也没能完全接受自己。

袁满想回奶奶宅子上看看，怕南流景害怕就没有提。南流景步子走的慢，袁满侧过脸看他，“我背着你。”

“不累”南流景摇头。

袁满蹲在她前面，转头拍着自己的肩膀，“快过来。”

南流景抿嘴笑了下，趴在袁满肩膀，小路上没人，也没有路灯，漫长的夜里只剩两个频率靠近的心跳声。

“我们去奶奶家看看吧。”南流景趴在袁满后背，用头碰了碰他的脑袋。

“黑灯瞎火的，你不害怕。”

“一点点害怕，但是想去看看，好长时间没来了，去看看吧。”南流景扯开脖子上的围巾给袁满也围进来。

“嗯，去看看。”

夏季雨水下的大，锁芯生了一层鏽，南流景打着手电筒给袁满照着光，折腾了大半天，袁满找了块石头敲打两下，这个锁才打开。

袁满将石头丢到一旁，南流景笑着说，“真没想到你还会用暴解决，还以为你得再感化它一会。”

袁满擦手，给她围巾往上扯了下，只露出一爽勾人的狐貍眼，“少贫了。”

一夏天没人打理，院子里涨了一堆杂草，现在都冻成枯草，看上去多了些荒废。

袁满拉着南流景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也不知道在想看些什麽，就是觉得该回来看看。

房子没人住之后，就少了烟火气，像个冰窖。在屋里还不如院子里暖和。

南流景站在门口看院子里的槐树枝杈，冬天的树枝很落寞，干裂的树皮光秃秃的裸露在寒风里，毫无规律的向天空乱刺。它可能不这样认为，因为四季一直更替，每个季节都会如期而至。

“看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