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一秒就要刀到她脸上来。

“回答我。”

周敬生视线笔直落进她双目，冷冷的逼问。

那种感觉，令她十分不爽。

“周敬生，当初是你叫我去的，你何必搞这么大一圈呢？”

“我没说要你怎么样啊，只是问你玩够了吗？”

“我要说没够呢？”

他点烟凑到嘴边，身姿往沙发中深深一陷，江宁站在不远处，也就两米不到的位置，都快看不清周敬生那张笼在烟雾中的面庞。

“去见了南玉？”

她瞬间警惕到一百分，蹙眉：“你跟踪我？”

他很不屑：“就你那点事，我还用得着跟踪吗？”

也是，在江州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江宁劝自己冷静，再冷静，她绝对不能在周敬生面前，先暴露出什么端倪，事实证明有时候人的求生欲真的无敌。

她沉稳的往下坐。

屁股刚碰到身下的沙发毯子，腰间一根胳膊强硬的探过来，给她压在下边。

周敬生的手相当有力。

抬眸往上望，望入男人漆黑的眼中。

周敬生丢开烟，欺身而上，湿软柔润的唇瓣堵住她的，肆意侵占。

他来势汹汹，时而牙齿狠狠碰到她嘴，疼得江宁倒吸气。

“周敬……生，你……”

“不准说话。”

在这件事上，周敬生喜欢绝对的掌握主动权，不管是在哪，哪怕是以往江宁主动去勾他，也会在真正进行时，他反被为主，彻底将她摁在下边。

这或许就是强者的一种特性吧！

江宁被他摁得哼不出声，嘴里唔唔噎噎的。

他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亲得满头大汗。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凌乱散乱的挂着，尤其是她的，周敬生把脸从她胸口挺起，似在嘲笑她的弱势：“找南玉对付我？还是觉得他能护着你？”

“想多了。”

他手探到她后腰，揽住抬高：“是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江宁满脑子能想到的，唯有眼下这一件事。

她高傲的撇了撇他锁骨上的汗渍，有些得意：“对我上瘾了？”

“嗯。”

空间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她没听错的话，周敬生承认对她上瘾，而这是八年来的第一次，那种滋味，就像是等待许久许久的一个回答。

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等来了。

并且还是你曾经梦寐以求的。

“江宁，别去找南玉，律所的事情我帮你搞定。”

周敬生的声音懒懒的，嘴里的呼吸吞吐在她皮肤上，有些酥痒难耐。

夜色起到了最好的撩拨作用。

江宁有一瞬，感觉自己心脏被他穿透了。

现实教会她一个道理，面对爱得深沉的人，你真的很难把控得住，哪怕明知道也许是个陷阱，明知道他曾经伤你多深，可理智丧失……

她低头咬在周敬生肩膀上，狠狠用力，直到牙齿跟口腔都是腥甜的血。

男人抬起她的脸，吻得灼热逼进。

江宁都被这样的他吓到了，掌心抵住他胸口：“缓口气。”

显然，周敬生没那么好商量。

他带着她滚在沙发下，两人在地毯上尽情亲吻。

“姓南的跟你说了什么？”

周敬生掐她腰。

江宁不吃疼，反倒有种快感：“没说什么啊！”

她现在学会了装，不管周敬生帮不帮她，自己这一遭逃不掉，但她也不会让周敬生知道半点，她要做的事，南玉说得对，她得狠。

不光是心狠，手段也得狠。

要换做以往，这个节骨眼上，周敬生不该还是这副姿态，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吻绵绵密密的落进她的脖颈：“真的没说什么，还是骗我？”

“我又不傻，南家能跟你比的话，早就跟你闹翻脸了，还至于等到现在吗。”

“南玉确实找我合作，但我没答应他。”

对于这些话，他很满意。

逐渐步入正题。

其间谁都没再开口支吾半个字。

江宁只觉得身体要裂开了，周敬生吃相狠。

许久，她才从晃悠不清中醒转，周身裹着一层薄薄的被褥，屋里点了香。

江宁睁眼，扭头看过去，房间光线不刺眼，只有门口的那盏壁灯是开着的，落地窗的窗帘早拉合上了，点的香是她最爱的那款沉香，有助眠功效。

好多不堪的回忆被徒然勾起。

她有足够的证据怀疑，是周敬生故意的。

可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让她怀旧念旧，继续跟他苟且？

还是知道了什么，好让她对他有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