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有着非常完整的产业链，一部作品甭管好坏，生产出来，有的是人给刷数据，数据上去了这部作品就产生了价值，有了价值，生产这部剧的公司就有了市值，然后就鼓吹起一个金融泡沫。

从粉丝到股民，收割一批又一批的韭菜。

牧野是学金融出身的，可太懂这里边的门道了。

蓝晨希这次是动了乔嘉木的蛋糕。

“你想怎么做？”

“我这不看你的态度？”乔嘉木笑道，“敦煌干红请你和她一起代言了吗？”

“没有，她说如果我配合她炒 CP，她推荐我做品牌大使。”

闻言，乔嘉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要饭的？”

“可能，在她眼里算是吧。”牧野亦是自嘲地笑了笑。

“啧，她也太看不起你了。”乔嘉木笑道。

“看得起如何，看不起又如何？毕竟人家品牌方找的是她，又不是我。”

“品牌方能找她，自然也能找你的嘛，不要这么不自信。”

“但是热度都炒出去了，找她或者是找我，不都差不多？”

晨钟牧鼓重点炒的是友情 CP，所以，最后敦煌干红找谁代言，都是冲着这个 CP 的红利来的，对外人而言，绑在一起的还是蓝晨希和牧野，没什么区别。

“所以，除非换个代言人。”

“是了，得换一个。”牧野附和道。

“这得看人家品牌方怎么想了。”

“嗯，我们做不了人家的主。”

闻言，乔嘉木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我有事，先挂了。”

牧野笑着嗯了一声，转身进屋，见黎青柚终于收拾好了，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他，“五瓶防晒够不够？”

牧野：“……”

……

《长安》的外景在 G 省一个偏远的山区，虽说现在各方面都很方便，但牧野看众人还是都准备了不少东西，他本以为黎青柚的两大箱已经够夸张了，但看见张璨的五个行李箱，他觉得黎青柚还是够低调了。

张璨和助理小叶各提一个，其他的请剧组的工作人员搬上车，小叶看着小陶只提了自己的行李箱，羡慕得要死，“牧老师的东西就这么点？”

“都在思周老师那里。”小陶耸耸肩，“而且思周老师说，现在的乡下也很方便，说不用带太多东西。”

“他们俩这算是同居？”小叶八卦地问道。

说起这个，小陶就有些头疼，“算是吧，我是真的怕他俩被拍到，但是野哥又……一脸不在乎，贞姐又让我提醒他注意一点，啊！我好难！”

“说真的，思周老师和黎柯佑的那事，牧老师不吃醋啊？你知道思周老师和黎柯佑到底什么关系吗？”

小陶看见小叶的眼里燃起了八卦之魂，立即警惕起来，自家老板和编剧谈恋爱是有目共睹的，不用隐瞒，也瞒不住。但，和其他人的事，就不能说了。

“他俩的事，我哪儿知道？我就是个端茶倒水的。”小陶苦哈哈道，“咱们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小叶见小陶开始抱怨工作，便也没有再继续问，也抱怨几句打工人命苦便各自上车了。

“你和小叶关系还不错啊。”牧野笑道。

“同行，话题多。”小陶不以为意地笑道。

“不会是在背后骂我和张璨吧？”牧野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闻言，小陶心头一紧，倒是没和小叶一起骂过，但是和闺蜜吐槽过自己这丫鬟的命。

“没有没有。”小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真的？”牧野一脸不信，半真半假道，“说实话，不然就扣工资。”

小陶：“TAT”

“就……偶尔八卦一下自己老板。”

“嗯哼？”

“比如，她刚才就问我，思周老师与黎柯佑的绯闻，你到底吃不吃醋，思周老师与黎柯佑到底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的？”

“我一个打工人哪里知道，要是知道就不整天被贞姐骂了。”小陶一脸笃定道，她觉得这个回答牧野会给她加工资。

“回答得好，”牧野果然欣慰地点点头，“加二百。”

小陶：“……”

行吧，二百也是钱。

牧野不太喜欢心思重的人，也不喜欢城府过深的人，所以他的助理总是干不长，小陶还是他来拍《长安》之前招的。

果然，小姑娘眼力见不错，懂得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从来不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起来太单纯了，总觉得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结果套出来的，都是她对工资的怨念。

自从听乔嘉木说黑黎青柚的是蓝晨希后，他对张璨和张璨身边人就有了疑心。这不，正愁没证据呢，小叶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