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名门妻(月老开小差之三)(14)

作者:香弥


东阳大街附近一处巷弄里有座小院,主仆四人坐在桌前用着早膳,难得不用卖粥,几人悠闲的进食,捧着杯刚沏好的热茶,慢慢啜饮。

紫娟拈了块桂花酥饼,塞进嘴里,一边臆测道:「会不会是风大将军把小姐的身分给泄露出去的?」

昨儿个晌午,突然有人上门来,自称是孙太傅的门生,想求见孙小姐一面,把福伯和福婶吓了一跳,两人矢口否认小姐在铺子里。

「咱们这儿没什么孙小姐,您弄错了。」

「我听说有人今早在粥铺里见过孙小姐。」

「那人定是胡说八道,没这回事。」

讵料,这人只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又陆续有几人上门来想求见小姐,都说是今早听了传闻,有人曾在铺子里见过小姐。

小姐得知此事,也不等粥卖完,早早就让福伯关了店,写了张纸条贴到门外,决定要歇息几天,以暂避风头。

孙络晴摇头道:「应当不是他所泄露,兴许是昨日我听见前头传来吵闹声,前去查看时被人给认出来。」

爹的门生故旧虽不少,不过她素日待在后宅,平时只有来往较亲近的亲朋好友才见过她,就连她前未婚夫赖文硕也只见过她几面,但昨儿个认出她的倘若是昔日那些亲朋故旧,理应会当场上前相认才是,又岂会不与她相认而暗中散布出消息。

紫娟为自个儿添了杯茶,再问:「那会是谁呢?」明明都一样沏茶,也不知为何,小姐沏的茶就是比较好喝。

这事孙络晴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当年安城阳被攻破前,她遣散府中奴仆,只带着从小照顾她的奶娘福婶和福伯以及紫娟离开,避到这铺子来。

她接着想起一件事,「我记得当年长平公主出嫁的头一年在公主府办生辰宴,曾邀请我前去,那年去为长平公主庆贺生辰的人不少。」

父亲为官清廉,因此她平日也鲜少参与什么饮宴,但长平公主相邀,她不好推拒,便去了,她送上一幅自己绘的字画给长平公主,长平公主还特意召她过去叙了几句话,那是她头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现身。

福婶问道:「小姐是怀疑那次曾参加长平公主生辰宴的人把您给认了出来?」

孙络晴轻摇螓首,「我也不确定,此时去追究这些也无用,既然消息已传出去,我的身分怕是瞒不了太久。」

「那咱们现下该怎么办?」福伯问。

「先歇息几日再说。」幸好前两年她用卖粥的银子买下这处小院,今日才能安然待在这里,不受打扰,这两日,她可慢慢思量,接下来该如何安排才好。

风远丝毫不知那日他为粥铺打跑来闹事的人,因此让孙络晴的身分泄露了,逼得她不得不暂时歇店。

这几日他不曾再到粥铺去,忙着跟几个师傅学习琴棋书画。

这却苦了将军府的一干下人,他们痛苦的捂紧耳朵,想阻隔那摧残耳膜的穿脑魔音。

太恐怖了,大将军这是想用这可怕的琴音杀了他们不成,被摧残了几天,下人委实再也忍受不了,去找管事,希望他能去劝劝大将军,饶了他们的耳朵,别再抚琴了。

但管事哪里敢在这当头去触自家主子霉头,那不是找死吗?

他只好悄悄询问那名传授大将军琴艺的琴师,就不能让大将军好好抚琴吗,非得把琴给奏成催魂魔音。

那琴师比他的脸还要更苦,表示自个儿已使出浑身解数在教导大将军抚琴,大将军也学得很认真,可这事讲究天分,大将军委实没这天赋,学了这么多天,他连宫商角征羽五音都分不清楚,乱奏一通,把好好的一首凤求凰给奏得七零八落,宛如杀人魔音,奏完后还停下来问他奏得如何。

他哪里敢直言,那琴音简直能把人给活活杀死,只能敷衍的随口搪塞几句。

除了琴师,教他下棋的师傅也快被他给搞疯,他没见过这么不会下棋的人,任凭自己怎么教他下棋的规则,他就是没听懂,抓了棋子便胡乱摆,但可怕的是,他这么随便乱下,十次里竟也有五、六次能赢,赢了之后还不知自个儿是怎么赢棋的。

而教他书画的师傅更是心累,每次在瞧完他的大作后都有想撕毁的冲动。

在大将军问他画得如何时,他又不好直说,看着他那宛如鬼画符的字画,只能委婉的表示——

「将军若去学道,定能有一番成就。」

最后,那画师深觉继续看他作画,无异是在荼毒自个儿的双眼,率先请辞。

「小人能力有限,能教的都已教给大将军,请大将军另请高明。」

接着走的是琴师,在听了几天他抚的琴后,他夜夜作噩梦,再继续下去,担心自个儿会被逼疯,也跟进道:「小人才疏学浅,无法再教导大将军,请大将军另聘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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