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头转向(68)
“迷信。”秦空小声嘀咕,身為高学歷海外归国人士,居然轻信风水之说。
鄢云哼了哼,“我爸妈特别从香港请来的师傅……”
话说了一半断掉,秦空抬头望他,突然发现他的表情好像很不自然,依他鲜少提及家事的习性,扯出他爸妈估计是出於下意识想為自己辩护,等发觉了才急急闭嘴,秦空忍不住发笑,这孩子咋那麼彆扭?
鄢云瞪眼,她赶紧低头藏起笑脸,掏钱包翻了翻,找到一枚一元的硬币和一枚五角的硬币,她直接抓了五角的丢到瓶子里,不料手中的钱包被人一把夺过,硬是摸出那枚一元的一起丢进去,秦空瞠目结舌,“喂……”
鄢云拿鼻孔看她,“做人慷慨点,别总是那麼吝嗇。”
秦空差点扑过去挠花他的脸,丫的还敢说她吝嗇,她砸在他身上的钱还少啊?
“噗哈哈~~”一道银铃般的笑声驀然响起。
笑声中江瑉温柔的说:“老婆,你看到了吧,我没骗你吧?”
呃,被鄢云堵在门口“雁过拔毛”,秦空压根忘了前鄢总的存在,她偏头往声源处看去,只见鄢嫣挺著七八个月的大肚子,舒适的靠坐在一张沙发上,江瑉端著一隻汤碗半蹲在她面前,一边细心的把汤吹凉,一边喂到她嘴里,这画面既唯美又和谐,一层幸福的光晕笼罩在他们周身……而秦空却冷不防的想到一个情景,雪花飘飘的寒冬腊月,交不起租子的江佃户到地主家当长工抵债,十六少爷阴阳怪气的说:“既然江佃户来了,家里的骡子啊马啊那些个大牲口就歇了吧。”
从此可怜的江佃户白天下地干活,夜里拉碾子磨面,还要不时给地主老财们捶腰洗脚、倒屎倒尿,受尽凌 辱剥削,然这还不算完,地主婆覬覦江佃户貌美如花多时,背地里下药迷昏了他,趁机压倒XXOO复又OOXX,一通鸡飞蛋打直至吃干抹净之。
不久这事儿被十六少爷得知,他也见色起意,向江佃户娇柔弱小的菊花发动了总攻!人单势薄的江佃户无奈前后受敌,夜夜龙腾虎啸3P啊3P,最终X尽人亡……
想著想著秦空的头顶突地遭到重压,鄢云张开五指扣著她,把她的脑袋扳正,“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麼有的没的?”
“……没、没有啊……”
“还不承认,你口水都流下来了。”鄢云横目。
秦空吸吸口水,打掉他的手,“胡说!”
鄢云明显不信,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
“我哪有不老实!”秦空撇唇。
鄢嫣盯著他们瞄来瞄去,然后跟亲亲老公一样露出颇具深意的笑容,出声喊秦空,“小秦,过来坐,别老站在门口,小云你这算什麼待客之道?”
小云?噗~~秦空喷了,应了声“哦”,奸笑著斜睨某人的大黑脸,接著欢乐的蹦到鄢嫣那儿,“鄢总好。”
“我不是你的总经理了,你叫我鄢姐吧。”鄢嫣笑眯眯的拍拍身边的坐垫,“坐。”
“嘿嘿,这怎麼好意思……”江副总还在前面蹲著,她坐过去不是太“狐假虎威”了点?
江瑉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遂起身坐到沙发扶手上,“没关係的,她让你坐就坐,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靠,自己人?她什麼时候跟他们这家权贵成了自己人?那不等於“人上人”?嗷嗷嗷~~~好猥琐哦!掩面。
秦空犹豫著半天没动,鄢云无声无息的走过来,“跟她用不著这麼客气,如果她不听话,直接说扣她钱就可以了。”
所谓打蛇打七寸,这廝一刀切中要害,秦空气势立马矮了半截,不再矫情一屁股坐到鄢嫣身边,“谢谢,鄢……鄢姐。”
鄢嫣吨位庞大,动作自然没有那麼灵活,只转著滴溜溜的黑眼珠,兴趣盎然的看著她,“我听江瑉说你家就是秦记,我是你们家的忠实顾客哟,怀孕后隔三差五非要吃你们家的豆花才能解馋。”
“你……你们怎麼知道我家是买豆花的?”秦空彻底傻眼了。
江瑉喂完一勺鸡汤,眼睛盯著鄢云说:“因為有一次我和鄢云去你家买豆花,正好碰到你。”
“什麼?我怎麼没有印象?”秦空吓死了,捂著怦怦跳的小心肝。
鄢云闲闲的说:“你没印象,我可还记得你说,你们这家店开了快一百年了,是你爸爸从你爷爷那里继承的,你爷爷是从他爸爸那里继承的,但绝不是你爷爷的爸爸打麻将赢回来的。”